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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员沉重的退休金负担,犹如房间内的大象,大家基本上都看到问题的存在,但却因为种种因素(包括政治考量),而不去解决它。而这种做法只会导致问题恶化,因为:1)把头埋在沙堆里,看不到问题,不意味问题会消失;2)退休金的数额会似雪球般越滚越大,政府的财政负担会愈来愈重,直到难以负荷。
公务员的退休金担子到底有多重?2006年,相关开支为58亿6000万令吉,到了2018年却猛增4倍,涨至238亿7000万令吉;这个数据稳步上扬,2019年达249亿令吉,2020年攀至263亿8000万令吉……
根据估算,在2030年,退休金款额将达到466亿令吉,而到了2040年,更会冲上1200亿令吉!这是一个难以承担的数额。
因此,从长远而言,改革公务员退休金制度是势在必行的,剩下的问题就是由谁来做?何时做?
之前的政府其实也已关注此问题,而以公积金制度取代退休金制的讨论亦非今天才出现。2017年,时任第二财长佐哈里阿都干尼曾透露,政府未来可能探讨在聘请新公务员时,将他们纳入雇员公积金局的体制下,以控制公务员人数不断增加,政府支付的退休金成本也水涨船高的问题。奈何,一切只停留在嘴皮,当局未真正下手去改革。
团结政府在执政第二年,把这问题摆上台面,引起反弹。全国公共及民事职工总会(CUEPACS)反对政府废除公务员退休金政策,指政府若要实施某些政策,必须以不减少公务员目前享有的福利为原则。国盟主席慕尤丁则表示,政府在解决公务员退休金对国家财政造成负担的问题时,不能忽略公务员福利。而土团党宣传主任拉查里更指这会导致我国未来10年面对公务员短缺的问题……
一些政治领袖则认为应该废除部长和人民代议士的退休金制度,而首相安华表示,他原则上同意新制度也应适用于政治人物。
退休金改革绝对是一个难题,招致反弹亦是意料中事,毕竟这涉及公务员的利益。无可否认,退休金制确实为公务员提供了更好的保障,然而随着人均寿命的增长,以及公务员人数的膨胀,这套制度恐怕难以长久持续。
十多年前,约60亿令吉的退休金,政府扛得住,后来上升至200亿令吉、300亿令吉,已越来越勉强,若再不改革,16年后,高达1200亿令吉的退休金,政府还能承担吗?明年,公务员将迎来调薪,意味政府的开支更大,退休金的数额也更高。
不只大马,其他国家同样面对退休金成本沉重的难题。巴西在2019年,也因为财政负担过重,改革养老金制度;在法国,总统马克龙宣称退休金制度“越来越不稳定”,为了稳定制度的财务基础,进行改革是“不可或缺的”……
目前,关于公务员退休金制度的改革,仍只是一项建议,政府尚未作出最后决定。此乃重要议题,各方应从国家长期利益,以及制度的可持续性方面进行深入讨论,从而达致共识。
公务员为人民服务,为国家发展作出巨大贡献,政府确实须照顾公务员的福祉,惟一切仍须以大局为重,毕竟若退休金开支过于沉重,压垮政府财政,拖累国家发展,最后全民包括公务员,都得承受代价。
另一方面,基于减轻政府负担的原则,部长和人民代议士的退休金也应该一并取消,以其他福利取代。针对首相建议享有国会议员、部长等几份退休金的政治人物,应该只选其一,首相夫人旺阿兹莎第一个公开响应,并表明只会选择其中一份退休金。若其他政治人物也效仿旺阿兹莎,相信将可进一步减轻政府负担。
在取消公务员退休金后,政府将有能力在未来为公务员加薪,并且把省下的资源用在建设基本设施和国家发展上,创造共赢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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