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豪.沙州选之后,安华不再是“全国首相”


未来,沙盟(GRS)在地方上的治理模式以及和联邦政府“沟通”的方法将全面抄袭另一个婆罗洲兄弟——砂盟,最终沙巴也将在政治上形成如砂拉越般的独立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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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巴州选举结束将近一个星期,但是其涟漪效应仍未停下。从选举结果上来看,这次沙巴州选堪称马来西亚政治史上的另一个“黑天鹅”事件,比肩2018年造成马来西亚历史性改朝换代的509全国大选。
首先,非沙巴本土政党,无论是在朝的希盟、国阵,还是在野的国盟,无一不被横扫出局。这个结果,可以视为沙巴政治自巫统90年代东渡过后真正意义上的改朝换代。
未来,沙盟(GRS)在地方上的治理模式以及和联邦政府“沟通”的方法将全面抄袭另一个婆罗洲兄弟——砂盟,最终沙巴也将在政治上形成如砂拉越般的独立自主。
虽然有人说,沙巴新政府内阁依然有各一位国阵和希盟的代表,联邦政府的政治意志依然植入新沙巴内阁。但是这两人在总数十一人的内阁里,堪称人微言轻,起不了显著作用。
更何况,沙盟本身是乘着沙巴政治本土化的旋风重新囊括政权的,无论是基于体现民情,或者是乘机索取更大的权力和资源,沙盟一定会在本土化和自主化这条路上直奔,而决无可能走回头路。
环顾2022大选以来的马来西亚政局,砂拉越是超然的合作伙伴,任何人可以在半岛和沙巴获得多数议席,那么砂拉越就会加入这个阵营,组成联合政府。
沙巴州选过后,沙巴也将在下届全国大选的时候晋升为超级伙伴。砂盟加上沙盟,其协同效应是绝对大过一加一的。
资源分配上,勒在联邦政府颈项上的绳子,也将被这两个“准盟友”拉紧。联邦政府在资源分配上将更加抓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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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油也将再次处于被瓜分的风口浪尖。政治上,沙巴和砂拉越将共同隔岸观火,让半岛的政党分出胜负后,再决定集体加入哪一个政治集团。未来,这个伙伴可以是希盟、国阵或国盟。
从这里衍生而来的局面就是,沙盟很可能以逐步蚕食的方式逼迫安华不要派遣候选人竞逐沙巴的国会议席,安华将陷入两难的局面。
未来,沙盟很大可能将全面在沙巴替代巫统,民兴党则蚕食行动党和公正党的地盘,进而让两个沙巴政党形成本土两线制,胜者将成为联邦政府的伙伴。
从政治博弈角度来看,虽然民兴党这一次让希盟惨败,但这个时候安华的联邦政府应该扶持民兴党一把,以便让沙菲宜可以持续和哈兹兹对抗。一旦民兴党被沙盟瓦解,在地方上形成一党独大,那么安华将极为被动。
除了必须面对沙巴和砂拉越日益增长的自主权要求,安华在沙巴州选过后也将渐渐失去政坛共主的地位。
安华在2022年过后可以出任首相,并成功联合国阵执政,关键原因在于非竞争性的互补——希盟在城市混合区、华人区拥有压倒性的胜率,近乎无敌。
这些巫统、国盟都无法胜出的议席成为希盟最关键的政治杠杆,成功撬动国阵组成团结政府。
相反,如果希盟在这些议席上不再拥有绝对的胜算,那么它谈判的筹码将大幅萎缩。可以想象,国阵对和希盟结盟的兴趣也将急剧降低。
而沙巴州选,真正让国阵察觉,希盟(行动党)或许在城市、华人区并不是这么的所向无敌。这直接导致希盟,尤其是行动党,在即将来临的马六甲、柔佛州选议席分配中处于极度劣势。
这两场州选,原本的剧本应该是巫统居中主导,希盟则负责城市、华人区,以此围猎国盟。
但以行动党现在行情之低落,马华和国大党应该就可以获得更多的议席分配,借此打一场翻身仗,也让国阵的身分认同再次重启。这么一来,沙巴州选的黑天鹅效应,到最后还包括协助国阵的复兴,影响力可见一斑。
在安华剩下的两年任期里,他的日子就会比以前更难过。未来,在国际平台上,他依然是马来西亚的代表和玩家,但是在内政上,他只会是半岛的首相,无法再像沙巴选举前可以统率全国。
沙巴和砂拉越的内政,就没有什么他的事了。剩下在半岛的范围内,安华领导的希盟和团结政府,对内将面对越来越不友善、政治索求越来越多的国阵;对外,必须提防国盟的背刺,以及民兴党可能的再次西渡,可谓内忧外患。
这种局面,或是安华自己本身也所料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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