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真情》的善姨,还是《溏心风暴》的大契,抑或是《家好月圆》的荷妈,眼前的李司棋都一如戏中角色般温婉娴淑、稳若泰山的姿态,犹如任何事情也动摇不了她的情绪,不易动怒不易狂笑不易失态,任何时候都完美示人。
眼前的李司棋,说话时淡定的表情,浅浅的微笑,有一种温婉端庄的气质。当被问到不想答的问题,她不会带你绕花园;想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她会老实告诉你她没想过;被问到不确定的问题,她总是点到为止。或许因为这样,访问过李司棋的,都直觉她是个很好谈的受访者。
年轻时常常庸人自扰,现在58岁的她反而认为,这个年纪随遇而安就好。“人生嘛,本来就有起有跌,况且我入行都几十年了,有缺陷、有挫败是必然的。想通了,现在一个人的我,生活很充实。”
上天安排人生经历
说时豁达开朗,虽然孤身自处,但李司棋说没什么不好的,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1968年参加香港公主选美后就与演艺圈结下情缘的李司棋,参演过多部脍炙人口的电视剧,亦经历过两次婚姻失败、母女关系决裂、子宫颈癌……
说她命苦,李司棋倒不认同。“我二十多岁结婚时,觉得女人一定要拥有美满的婚姻,人生才算完美,甚至为了一家三口的未来,甘愿去坐移民监,以为从此就幸福了,却没想到他有了外遇,这样的丈夫不要也罢!”
离婚后,她仿佛是那飘荡在大海中的孤帆,不知所措,很想找个男人来疼爱。与第二任丈夫认识不久后,两人便马上结婚,可惜最终于四十多岁那年她又离婚了。
“曾经失望过、挣扎过,后来我信了主,明白到很多东西都不能强求,最重要的是要有坚强的判断,相信自己的取舍是不是有错。”
知足常乐心情写照
用“知足常乐”这四个字,最能形容李司棋现在的心情写照。“现在我真的过得很好,除了过足拍戏瘾,我还养了两只小狗,空闲时还会带它们四处玩。我也很喜欢看书、看电视剧,像是《犯罪现场》(CSI)的查案情节,很吸引我去追看,我觉得我还蛮有侦探头脑的。”
9月底和10月初,李司棋在香港公演8场慈善舞台剧《留住百味情》,演出当地一家糕饼店创办人的传奇人生。“我很佩服李曾超群这个女人,临近晚年面临生意失败,负债累累,却依然勇敢积极去面对每个难关,没有放弃自己。”
李曾超群“永不言弃”的精神,感动了李司棋,最终决定答应参演这个舞台剧。“因为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所以我和她后来也成为了好朋友。她的个性豁达开朗,能屈能伸,教会了我每天都要笑看人生。”
快乐女人并不难
访问过程中,李司棋最常挂在嘴边的,便是“一个人也可以很快乐地生活”。经历过风风雨雨,很多事情,对与错、黑与白,她都云淡风轻,早已释怀。
“年纪都大了,还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呢?想开一点,释放自己,凡事不强求,感情不计较,做一个快乐的女人,并非想像中的难。”
那么,一个女人又要如何活得精彩?李司棋说,女人可以分为很多种类,事业型的成功女强人,自然让人敬佩;有丈夫疼,有孩子爱的居家女人,很多人会觉得她好命。
“虽然我在感情路上一再摔交,过得不开心,但那都是自己的一段人生经历,熬过去就能见到彩虹。现在的我会尝试去做自己以前不曾做过的事,也尝试去认识多一些新朋友,更拍了许多好戏,人生还是精彩的。”
当中让李司棋大感安慰的,莫过于“助人为快乐之本”。虽然并非大富大贵,但经济上还允许她到孤儿院去办一些儿童派对,买玩具送给小朋友,逗逗孩子们开心。
“每年的中秋节,我都会到老人院和那里的老人家共度佳节,唱唱歌给他们听。帮助到有需要的人,除了让他们快乐,其实自己也受益无穷。”
子女缘浅心头一阵痛
夫妻缘浅,李司棋子女缘亦浅,与第一任丈夫离婚时,连女儿叶子青都不喜欢自己,不肯跟随自己,母女关系决裂长达7年之久,现在回想起来,李司棋心头还是一阵痛。
幸好,女儿后来嫁了人,明白到做母亲的心情,终于回来找她,两人关系得以修补,现在母女俩的感情既像母女也似朋友。“我想是我以前管女儿管得太严,所以她才选择跟她爸爸,不要跟我吧。”
“女儿长大了,自然会有自己的想法,所以也不能教训太多。训话在适当时候讲一次就够了,她自然会听进去。后来,她与丈夫闹离婚,我非常不赞同,还和她吵了一顿。”
李司棋说,因为自己经历过两次不愉快的婚姻,所以她不想女儿走她走过的路。
“我和她坐下来好好谈,她道出她的想法,说和丈夫性格不合,不能在一起生活了,说她也是深思熟虑后才作这个决定的。我后来分析了她的心态和我的观点,明白感情没了就是没了,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最后还是尊重及支持她的选择。”
满心感激迟来的收获
人生,充满逆转,谁能预计低潮过后不会是一片圆满呢?说的也正是李司棋的心路历程,因为《溏心风暴》的“大契”让李司棋夺得TVB最佳女主角,演艺生涯从此大丰收。
迟来的收获,李司棋还是满心感激。“我想我是幸运的吧!神对我很好,给了我很多。知足的了,不再奢求什么。最让我安慰的,是年轻一辈的认同,他们都说原来这班‘老鬼’那么好看,我听了很开心,现在走在街上还会有人对我说:‘边个系人,边个系鬼,我一眼睇得出’(李司棋在《溏心》的其中一句经典对白)。”
《溏心风暴》虽然已经刮过一阵,但它带出的“老演员热”余温犹在。李司棋笑言,老演员会演又肯演,演技毋庸置疑。不过,年轻一代的演员也丝毫不逊色,她合作过的杨怡、陈豪和黄宗泽等人,演技都很好。
“总是听说新人怎样怎样,但我接触的新演员都出奇的好,演戏时也全情投入。”
那会不会怕年龄有差距,对他们有所保留?李司棋说,自己的心境仍然很年轻,因此很容易融入他们的话题,闲时还会和他们分享演戏心得,大伙相处得相当愉快。
【李司棋小档案】
原名:李司棋
昵称:司棋姐、善姨、大契、荷妈
籍贯:天津
出生:1950年9月26日
经历:1968年参加香港公主获得冠军,继而进入娱乐圈,被无线罗致演出《欢乐今宵》,之后参演多部经典剧集如《抉择》、《山水有相逢》、《流氓皇帝》等,并于1995年拍摄处境剧《真情》,饰演“善姨”一角最深入民心。
婚姻:1971年与法医官叶志鹏结婚,1974年诞下女儿叶子青,1989年因发现丈夫有外遇而离婚。1992年与第二任丈夫何伟强结婚,但婚姻维持了3年便分居,1999年正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