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观察家相信已经注意到民联内部开始出现裂痕,最近的事态演变制造了担忧。特别是民联领袖公开互骂和指责让民众对民联的未来失去信心,而以民联今天的情况,人们不断听到民联将会再失去多两个州政权的传言并不会感到惊讶。可以理解这些争吵公开上演有各种原因─虽然这些原因当中没有一个可以解释,我们希望能够表现得更合乎礼节和专业的这些政治人物的激烈和自残行为。
我们被告知,其中一个原因是,主要来自雪兰莪和槟州的商界经常发出吵嚷和要求,他们觉得之前对民联的支持现在应该获得回馈,即获得那些随着政治赞助而来的有利可图发展计划和其他额外好处。然而,这确实是大马政治不稳定的根本因素,也是308大选出现巨大和激烈的选票转向的一个主要因素。
许多商界和企业人士都知道雪兰莪的管理模式已经改变:在更严格的品质管理和传递系统管理下,做到了透明度和负责任。合约必须公开招标,账目必须公开、清楚和透明。发展合约的性质同样改变了,那些会对环境造成破坏的发展计划(例如山坡发展计划)被暂时搁置。
然而,商界─尤其是强大发展商压力─似乎急欲要看到金钱再次流动,及吵嚷着要减少程序,好让发展计划可以不必经过太多关卡和审批就能通过。我们所看到和听到的喧闹似乎发自于此,与商业利益挂钩的游说团要看到雪兰莪(以及槟州)更宽松的管理,以便合约通过,计划得以推展,当然还有获取盈利。
雪槟两州政府面临的困境不仅限于民联,任何政府都会遭遇:如何在理想主义和现实性的虚线上跨立。理想型政治要求管治必须按照一套极少妥协的原则,而这份理想应该引导管治,而不是相反情况。现实型政治则朝完全相反的方向前进,坚持妥协和互谅互让是政治游戏的规则,适者生存。理想型政治人物准备按原则辞职─但是你曾经遇过多少个理想型政治人物?
现在我们应当厘清事情:在向民众作了民主、代议政治、反专制、透明和负责任的承诺,并以这些承诺当选执政后,槟州、雪州和其他州属的民联政府不能为了生存抛掉他们所做的而倒退。以雪兰莪山坡发展计划为例,任何对早前政策的妥协将被视为虚伪地违背了之前的选举承诺,仅仅为了继续获得企业资助和支持。无论什么原因和为行动而作的辩护,都会被视为道德沉沦和露骨的虚伪。
这无疑将会导致日愈厌烦的选民作如是想:“看,他们和另一党派并没有分别。”
这些破坏性指责可以制造情绪,至少目前是极不乐观的:民联是在和国阵没有分别的情况下当政。随着回教党和巫统欲谈合作事项,模糊了两者的分别(这或许是马力勿来补选成绩的导因),民联必须比之前更大力强调他们和敌对阵营和竞争者的差别。在被标签为和去年他们强烈指责的国阵“没有分别”下,将会促使民联死亡,并会带我们回到现实主义和独断政治,届时理想和道德就会沦为空谈和花边新闻。
民联必须意识到捍挺腰杆,坚持理想也会造成无数的政治成本,包括失去从那些(尤其是商界)可能改变支持阵营者处所得到的实际支持、资助和权力。然而坚持理想和承诺的政策,并不是不切题和不合时宜的不成熟理想主义或者浪漫主义:没有了理想,民联就是一片空洞。长远而言,我们必须坚持正义和平等大马的理想,色盲和不分化。它可能不会在我们有生之年内发生,但是为了选票和捐助而抛开理想,肯定会令新大马夭折。(译:张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