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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2010
再娜安华.学生是怎样变笨的?
作者: admin

我最敬爱和钦佩的女校长Dawn Parry女士早前过世。我毕业自新山苏丹依布拉欣中学已有40年光景,然而,至今我和我的同学仍然很怀念Parry女士和她领导了28年的学校,她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和未来。

对我而言,她最大的贡献是带领我们认识了课本以外的世界。她曾说,单靠学术成绩优异不能成就好学生,也不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她要我们成为全人,努力求知用心玩乐。她喜欢那些课外活动表现好的学生,对那些只埋头苦读,对运动、音乐或辩论没有兴趣的学生感到叹息。

她让我们去筹款成立学校铜乐队,这支队伍在1980年首届国家铜管乐队竞赛中报捷。她喜爱音乐并成立学校歌咏团,于1969年赢得国家歌咏节冠军。她介绍我们歌剧,并训练我们在1970年的常年颁奖礼上表演奥菲欧与优丽狄茜。假期时她都会去旅行,回来后会在周会上和我们分享各种旅游见闻。

学校是学习和探索的美好经历。是的,我们拥有不鼓舞人心的教师,但Parry女士不一样,她感动了所有她指导过的学生。她打开我们渴望的心灵去探索新主张和经验。

我们很幸运,在求学的1960和70年代,我们得以接触文学、诗歌、辩论、音乐、戏剧、舞蹈、运动,和制服团体的社区服务。这一切帮助我们成长,成为思想者和实干者。

今天似乎只有那些私立学校的学生才能享有类似拓展思维的通才教育,其他政府学校学生通常被着重生产全A学生的教育制度,以及对课本和考试以外的世界一无所知的教师领导下变笨。

我几周前在美国中部一所大学执教东南亚回教与妇女课程时,见过几位在当地深造的大马高材生。他们对新接触的新知识、主张和经验表现兴奋,让我看到希望。我们坐在一起接近4小时,聊着有关宗教、妇权、政治、性别和婚姻话题,从他们言谈中可以发现他们在那里的生活是多么有趣,有挑战,多么不一样和清新。他们可以感受到思维的开阔,他们的偏见和刻板印象受到挑战。

他们在出席一场由宗教师和拉比主讲有关大马阿拉议题的讲座后,认同阿拉不是回教或回教徒单独占有的字眼。

他们其中一人出席回教主义组织的会议,在那里遇见了不同类型的回教徒而吓了一跳。她说,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到穿着和思想十分不同的回教徒,她开始明白那是真实的世界。而她喜欢这种方式,发现世界上并非只有一种相信喝酒的卡迪卡须受鞭笞的回教徒。

讽刺的是,尽管是在一个多元民族和宗教的国家长大,他们却是到了美国后才接触到多元的世界。这对我们这些已经意识到大马教育系统变得单一种族性质,对思想和行为加以控制和要求统一,限制了年轻人开拓视野和海纳百川的空间的人而言,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他们追问我有关回教国、回教法和平等及正义的问题。其中一人问,如果卡迪卡要受鞭笞,其他人有什么权利阻止她?我说,基本上卡迪卡是初犯,她认罪,她犯的案件没有涉及暴力。然而在刑罚指南下,她的行为足以被判最高刑罚。

为什么?我们忘了有关宪法禁止对妇女施以鞭笞的事实吗?为什么回教徒妇女是例外?为什么有双重标准?我们知道很许多非富则贵者喝酒,却无须付出代价。可怜的卡迪卡到彭亨州度假,却因为一些宗教狂热者把她的案件当作他人借鉴,导致她的命运被改写。

在思索时,他们看着我并问,为什么他们之前不曾听说过这些论证?

在谈话间,我发现这些学生可以很聪明和有想法时吓了一跳,基本上,他们的早期生活中欠缺的是,一个可以鼓励和培养他们发问和作批判思考的教育。他们唯有在到了西方国家后,才有机会学习、消化和思考什么是对错,何谓公平和不公平。(译:张立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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