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总的叶主席,精通民间市井文化,公开演讲时,出口成章,以一句“大X憨”,震惊全场。
叶公说,要华社出钱办关丹独中(他认为的“私立国中”),那华社岂非是“大X憨”。
记者要下笔时,面有难色:“这Tai Lin Ngong(音同),到底应该怎么写?”
如果不懂客家话,就不晓得这句话的精髓;有人解释之下,大家爆笑;一说是“身怀一根大器官的笨蛋”,或是“笨得有如一根硕大的器官”。
很抱歉,我必须用既直接又隐讳的字眼,来解释它的意思。读者若是不懂,可以请教客家乡亲,若有读者觉得欠妥,则可直接向叶公请益。
每一种方言,都有它的粗俗用语,我肯定客家语绝对不是最粗俗者,所以,客家同胞无须介怀。
只是,粗俗语一过了界线,譬如引用男女身体上的敏感器官,或是强行发生性行为的动词,不管是方言或各国语言,那就成为脏话,不宜在公众场合出现。
大家看电影时,不管是好莱坞或港台影片,如果有三字经出现,必定用“嘟……”的音效盖过,因为这涉及人类的文明尺度,也关乎如何教育下一代,因此早就是国际道德规范。
我对叶公的文化水平没有兴趣,不愿多谈;但是,对于粗口文化稍有涉猎,可以略谈。
研究粗口文化的学者,着眼于为何人们会用身体器官,以及强迫性行为,来咒骂他人?
表面上,爆粗者是要显示他的权力,特别是父权和男权凌驾他人,因此爱用器官来镇压他人;粗俗之外,也是一种原始行为。
所以,一般上女人比较不会爆粗,因为在传统两性观念上,她们是被镇压的一群;当然,现代很多新潮女也会脏话连篇,这是两性关系的变化,另当别论。
深一层探讨,爆粗者其实并非信心爆棚,相反的,他们是因为自卑,自我价值不足,才用脏话来掩饰自己。
这可不是我创造的理论。语言学家韦津利(Ruth Wajnryb)提到,爆粗者其实是对自己的脆弱和无能,感到焦虑,才会用脏话来转移自己的自卑无力。
道理很简单。十几岁的少男是最爱爆粗的一群,因为他们的身体还在发育之中,器官还未成熟,也未具备性能力;此时,内心产生对自己器官和性能力的置疑,因此,必须不断爆粗,用器官和性行为的咒骂,来自我补偿。
在正常情况下,一旦过了青葱阶段,生理和心理成熟之后,化解毛躁,对性产生自信,就不再爆粗,也会以脏话为耻。
只是,本国一些政坛边缘人,以粗口闻名,也以爆粗为荣,脏话不绝于口,特别是对他人的老母亲产生变态的性幻想;国人指其败坏社会风气,我倒认为不只如此。
用文化心理学来分析,这是性发育过程不完满所产生的焦虑,而用粗话和脏话,来逃避自卑,弥补缺陷。
从这点看来,倒是值得可怜。
话说回来,叶公当然不在此例,或许只是一时失言,不过,董总既然自称是华教领导中心,看在中华文化的文明和优雅的份上,也要自我管理和检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