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佛州行动党党选尘埃落定,过江龙刘镇东在林吉祥的祝福下,在复选中以9票对5票(1票弃权)击败原任主席巫程豪,当选为新主席,开启了柔州行动党的新时代。
这虽然是一场党内的州选举,但因为涉及了党中央和州领导之间的矛盾和博弈,因此备受关注。
巫程豪胜了初选,却输了复选;刘镇东输了初选,却在复选中成了最后赢家。选举结果出现如此吊诡的情况,背后的因素,或多或少,都与林吉祥的插手脱离不了关系。
基本上,这是一场君子之争,对垒双方在选前都严守君子风度,没有公开在媒体上攻击对手。林吉祥开始还能保持中立态度,但随着选情拉紧,林吉祥支持刘镇东取代巫程豪的立场,便开始从暗示转为明示,甚至直截了当地表态。这也难怪巫程豪会声称,他败选是意料中事,因为他对垒的不是刘镇东,而是林吉祥。
但巫程豪在这场对垒中,并未输完,因为在由代表直选的初选中,他得票219张,比得票185张的刘镇东,多了34票。换句话说,如果党选是采用直选制,则巫程豪已经赢了这场选举。
事实上,巫刘两人在初选中的得票都不理想。在23名提名竞选者中,巫氏的得票仅排名第10;刘氏则排名第14,差点挤不进15人的州委阵容。耐人寻味的是,刘镇东刚在不久前举行的行动党全国党选以最高得票当选为中委,为什么来到了柔佛州,他的气势却直线滑落,只能以最后第2名涉险过关?柔州基层的投票倾向,是否意味着他们对党中央的介入有所抗拒?
有人用“败也吉祥,胜也吉祥”来形容这场巫刘之争,并认为因为林吉祥的公开表态,导致选举最后出现了情绪性的微妙变化,即一些原本支持巫程豪的党员选择对巫倒戈相向;另一些巫程豪的死忠支持者则对刘采取“惩罚性”的投票行动,因此才会导致巫刘两人得票双双偏低的不寻常现象出现。
政治是残酷和现实的,选举终究要分出胜负。如同全国大选一样,选举制度才是真正左右这场党选最终结果的关键。刘镇东得益于党选的制度,终于在复选中力挽狂澜,力挫更获基层认可的巫程豪,成了最后的赢家。但这样的结果,却也揭露了高举民主大旗的行动党,其党选制度也有不够民主之处。
本届全国大选,民联赢了票数却输了议席之后,行动党曾痛批这是选举制度不公平所然,并疾呼选举改革;如今柔州行动党的党选也出现类似的结果,是否意味着该党党选也应改革,改为直选,以彰显党内民主的进步?这个问题,和如何重新团结因为党选而意见出现分歧的党员一样深具挑战和考验,值得该党上下深入思考。
还有一个问题不得不提,那就是这次的柔州行动党党选虽然竞争激烈,但合格代表的出席率只有57.38%,和刚落幕的马华全国党选高达98.66%的出席率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为什么竟有多达42.62%的代表在如此重要的州党选中选择缺席弃权?是因为他们对党务漠不关心,还是因为他们对党内近来发生的连串风波感到失望,所以选择用缺席的方式来表示他们心中的不满和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