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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5/2014
游梦
作者: admin

隧道壁上照明灯的光线,穿过那碎裂成雪花状的车窗玻璃,在他光滑的脸庞上映出一道道刀疤似的投影。刚从睡梦中醒来,毅晟艰难地坐起身子,一面用手揉搓着略疼的脑门,一面不经意地环顾四周。

列车已停止行驶,黑漆漆的车厢内空无一人。燥热的晚风从打开的厢门外吹进来,站台上时不时响起广播,又有列车快要进站。

这又是做梦的缘故吗?毅晟心里想道。

近来不知为何,毅晟只要一就寝,就会开始发奇怪的梦。

这些奇梦都有着一个共同点,就是会梦见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经历着奇怪的事。而这些梦里的一切都真实得很,真实到他甚至连发着梦也能产生“这是不是梦的想法,可就是无法即刻醒过来。

毅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他想了半天,仍理不出头绪。于是他起身走到厢门前,将半个身子探出去。

只见不远的隧道深处,车灯由隐约的一团雾变为两个亮点,往他所在的列车渐渐逼近。

毅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下意识地低头往脚下看,发现列车下方不是铁轨道铺成的实地路面,而是暗不见底的深渊——列车是悬浮着的。

站台与列车之间的距离,不是单跳跃就能横跨。毅晟突然慌了起来,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难道就只能等着被撞吗?

摔死总好过被撞死。这危急时刻脑海突然掰出的歪理,叫毅晟突然有了试一试的勇气。于是他迈起右脚,左脚用力一蹬,整个人仿佛突破了地心引力,以飘浮的姿态离开车厢地面,往站台的方向靠去。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身子重重跌落在坚硬的地面,后方就传来一阵巨大的碰撞声。毅晟甚至可以感受到列车呼啸而过时扬起的风,轻轻掠过他裸露的后脖子。

待毅晟回过神来,原本还停着列车的地方此刻却只剩一片无尽的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站台上同样也是空无一人。毅晟边粗着脖子大口喘气,边打量四周,发现三点钟方向有一座往上延伸的阶梯,越上层的地方光线就越显得明亮。一见此景,他即刻起身阶梯的方向奔去,趁早离开这鬼地方也好。

沿边拾级而上,毅晟看到一幢幢楼房。他继续移动着脚步向前,走着走着就来到一幢豪宅前。雕刻得美轮美奂的柱子,铺设并装饰着各种花纹的彩色砖块的地板,尽管历经时代久远,也抹不去这幢豪宅的华丽气派。

豪宅内似乎正举办着盛大的宴席。身着围裙捧着托盘的侍应生,宴桌上满席的山珍海味,浓妆抹艳的宾客之间的玩笑客套话……这里的一切对身着睡衣的毅晟是显得多么格格不入。

当毅晟打算离开时,大厅入口处却出现一对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新人,在众宾客的热烈鼓掌下,缓缓步上红些相似,毅晟再看看新郎的身旁的新娘,可惜光线昏暗,朦胧中只见她脖子右侧那赤红色的胎记。

毅晟看得入神,身后冷不防被撞了一下。转过身,视线却落在那人正弯着腰拾起被撞跌的东西,一帖请柬。随着一束亮光打下来,漆得亮红的请柬上的烫金字体写着:袁毅晟(先生)沈某某(小姐)举行联婚典礼敬备喜筵。

看到这里,毅晟揉了揉了疲劳的双眼,想着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难道就那么多吗?

“先生,请问这场婚宴新人……毅晟正准备张开嘴问道,只觉得整个身子猛地往下重重一坠——一睁眼,就瞧见置放在床头的闹钟不知何时已滚落到被窝里,晃动的指针仿佛在告诉他:梦醒了。

次日上午,毅晟走在闹市街头,心里还念着昨夜那场奇怪的梦。一不留神,就与迎面而来的行人撞个正着,那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孩。

毅晟下意识低头道歉时,却瞥见女孩脖子右侧,印有着赤褐色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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