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凉房的门被踢被砸了下来,他火大了,抬手要扇那两个男孩,眼角瞄到那女人眼光,她看着他,手势改变,拍在男孩的肩膀上,男孩身子偏了偏,溜开,他把门扇扶正,掩在门框上,看看,是关遮不住内里一切,门扇又歪斜一边,索性把门靠在门内墙上,门口洞开。他回头,看到那女人还在看他。这些孩子!他摇摇头,对她说。
孩子砸下的门靠在厕所内墙旁,他不知道要怎样处理,心中不爽,对这两个孩子的到来,从欢迎的喜悦逐渐不觉得可爱。这两个孩子的到来把屋里的宁静闹翻成处处都有影子在摇晃,那些声音恍恍惚惚,墙在静悄悄回音,他耳里的声音让他看到洞开的门,那马桶和水箱和拉得长长的厕纸,还有那支洗屁股的小喷头。这格间虽然叫厕所,空间是一间冲凉房,一边墙有水龙头和它下面的水桶,水桶上墙有挂架,挂架上坠着毛巾塑胶套钩,有时衣服就挂在上面,那个女人也把奶罩挂着,红的黑的肉色的描花的,他感到很压力,为什么,他说不出原因,有时候看了几眼,进去冲凉时忍不住拿下来观赏,她是个叫人冲动的女人,就是楼上的房客,楼上也有冲凉房,她为什么要用楼下这冲凉房,孩子也下来玩闹,他们把冲凉房的门砸了,忽然间感觉自己的裸体就暴露在洞开的门外女人眼里。
这扇门还靠在这冲凉间里的墙上,女人说会叫人来修理,要等她外坡回来的老公请人来装修,算了,这件事要等多久,他从来没见过她老公,这几天两个孩子去了那里,女人有时候把他们送回家婆那边,应该是她老公回去了,为什么,他推测,这女人和公婆不和,不想负起那边家务什么的,从楼上冲凉房的清理可以想像得到,过去那是自己的房间,妻子不清理,由他清理,要清理这屋子的几间房,他索性出租,没想到又是这种局面,这种女人给人许多遐想,自己妻子也是这种个性,有自主看法,懒散又有些热情,他近来看那女人的东西,想自己离开的妻子,觉得她还是个性感的女人,回味和妻子在一起的生活,知道自己需要什么!那不是一定要的,妻子不是给自己发泄的女人。
他想上楼冲凉,看看楼梯,不想走上去,反正那女人不在,他回到砸了门的冲凉房,把门掩盖在门框上,水洒在身上冲凉,抬头看墙挂上的三件奶罩,他想起妻子和她的性欲,他自慰,遐想中听到声音,嗅到掩门后那女人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