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坚持什么？

像被顽皮孩子折断的鲜花一样，一片接一片，掉落在地的花瓣。

“她爱我，她不爱我。”

与大人不一样，大人不会撕开花瓣的，他们撕开的是裙子。

“她爱我，她不爱我。”

被撕开裙子的枯花会在某处重生，那不是谷底，还可以抵达的更深，一直往下跌，转身，就有上升的错觉，以为爱情伸出手。他们习惯把鲜花折断，有时，他们收集枯死的花，重复而没有原因。

每一个人的身体里面都住了一个小孩与老人。她说。“这是写给我们身体里的小孩的。”

在你还未介绍石灰墙给我之前/小学二年级与四年级之间/桌子与桌子之间/接口与接口之间/有一道墙/我的铅笔盒，你的水壶/你渴了喜欢我/我笔芯断了不讨厌你

而老人的梦里，每天都会出现同一只会装死的小麻雀，他准备埋它，它睁开眼睛，啄了他一下，飞走时留了一坨大便在他手上。老人被惊醒，往天空方向望去，窗外确实有几只麻雀在树枝上悠哉悠哉的，他心里盘算，要去拉坨屎，把麻雀们也吓醒。

老人第一次遇见已过世妻子的时候，树干上停着几只麻雀，她慌张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她像花一样的裙子，她手足无策时跌落在地的玫瑰花束，散落的几片花瓣。

他递上的一张纸巾，那坨屎，也许是麻雀的，也许不是。

但，没人会在意细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