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中旬,刚从食物中毒兼发高烧的疾病中恢复不久,就随着由坝罗旅游社策划、土耳其航空公司赞助机票的媒体考察团,踏上土耳其的国土,追寻黑海的魅力去。
我们从东黑海地区的特拉布宗省、里泽省、吉雷松省寻到西黑海地区的萨姆松省、阿马西亚省、昆仑省,然后经过被列入联合国世界遗产名录的番红花城回到伊斯坦堡。10天7夜的行程,我们走了超过一万公里,既有黑海为伴,又看尽了黑海地区的山峦,开阔了视野,感受了土耳其这个国家的现代气魄与历史底蕴,洗涤了不安宁的心魂,只留下了惊艳与感叹。
想要快速了解一个国家的文化,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先接触并观察那个国家的人民的处事方式。而该国家航空公司的机舱人员,就是我们接触的最初窗口,对该国家的印象好与坏从这里开始。
约11个小时的直飞航班,土耳其航空贴心地给乘客一个个人用品小包,里头有梳洗用具、拖鞋、眼罩、耳塞等,让你安心地脱下鞋子又不怕被机舱人员劝告“注意仪容”,着实是第一个惊喜。随后,坐累了站起来做运动,机舱人员应对的态度就是:只要不搔扰到其他乘客,你要干嘛就干嘛,对你视而不见、不打扰。只是有时他们这种“视而不见”的态度用在一些服务上,还真让你感到满脑子问号:既贴心又“视而不见”,是土耳其人的文化之一?
待踏上土耳其的实土,接触了当地人后,才了解到──他们并非对你“视而不见”,而是偷偷关注与观察陌生的你,对你充满好奇却又不打扰,可是若与你的视线对上,他们会友善地微笑回应,不躲避。
在这么一个近来不断受到人为危险威胁的国家,人民尚能对外来的陌生人抱持着开放的态度,与土耳其危机处理的能力有着密切的关系,犹如土耳其路上交通灯的黄灯,并非像我国般在绿转红前亮起,提醒驾车人“Ready to Stop”,而是在红灯要转绿灯时才闪烁──有威胁又如何?停下后,他们随时“Ready to Go”。
人民的生活智慧可以反映一个国家的底蕴,而历经数个帝国包括赫梯、拜占庭、奥斯曼等统治过的土耳其,无论走到哪个城市,都能找到让旅者“回顾历史”的景与物,而土耳其人如何对待这些古迹,在走访了这次行程上的地区后,我大略找到3种方式。
【第一种】保留,但改做其他用途
特拉布宗的Hagia Sophia清真寺,前身是拜占庭时期建立的教堂。改为清真寺后,除了将原来面向钟楼的正门改为面向黑海以方便向麦加方向朝拜外,原建筑的外观、寺内壁画、地砖等都加以保留、维护。
而在吉雷松,建于2世纪的吉雷松城堡则改为开放予民众休闲用的户外烧烤园地,不经介绍,还真不知围着园地的那些残留城墙原来历史悠久。
【第二种】收费,作为博物馆或景点
在行程上的黑海地区城市中,最被我忽略的是阿马西亚,而最让我惊艳的恰恰是它。这个位于黑海城区的城市,是自然与历史完美结合的地方。而作为参观重点的阿马西亚城堡,在踏进城堡的入口后,你就会觉得不枉此行。踏在城堡的残墙上,居高临下鸟瞰绿河环绕的阿马西亚城市,远观起伏叠起的山峦,无怪乎山脚下的居民说可在这城市中看到两次日出与日落,只要你不怕麻烦在看到第一次日出便从城东走到城西再看一次的话。
昆仑省的小亚细亚古国赫梯帝国遗址哈图沙,也是一个收费景点。这里只有一小载复兴的示范城墙供参考,其他的建筑物都只遗留地基。望着一望无际的空旷草地与残石,你可以做的是,沿着这地基想像帝国当初的宏伟。若想像不出,待参观过这个城市遗留的各个城门以及城门上的浮雕后,就会有启发。
【第三种】生活在其中,与古迹共舞
作为已被列为世界遗产的番红花城,它并非高高在上,只供景仰而不能亲近。相反的,这些建于奥斯曼帝国时期的老城区房子与建筑物不但完整保留,还供旅者参观与停驻,亲身感受这穿越数百年的历史气息。
在这里,你眼观、手触、脚踏的──3层楼高的木造建筑、古屋墙壁、室内嵌入式橱柜、壁龛、碎石块铺就的道路──都是古物。
处身在这历史古迹中,真实得让我不禁有些恍惚。我穿着厚底球鞋走在那些石头路上,脚踩着这些被行走得光滑的碎石块尚且感到脚板被硌得慌,心想那些穿着牛皮鞋的古人岂不是更遭罪?享受惯现代科技各种便利的我,顿时衷心希望老天千万让我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饮食要新鲜生活喜悠闲
土耳其人在生活上常与古迹古物打交道,可在饮食上却要求新鲜。
他们不吃隔夜食物,家家户户自己做饭,因为上馆子消费昂贵,不过有时因为过度采购食物,逾期吃不完就丢掉,还真觉得浪费。
从黑海地区的小城市走到伊斯坦堡,除了幽静与热闹的市貌差别外,平民追求的同样是悠闲生活。
在里泽的山区村庄爱迪尔(Ayder),遇见许多面向瀑布、背山而坐在青葱草地上的晒太阳、吹风的土耳其人。傍晚时分,可见三三两两当地妇女背着一箩筐的柴归家去,家家户户炊烟升起,女人的一天又结束了。怎么没看见劳动的男人?
不禁想起曾在特拉布宗苏美拉小镇发现了一间卖枪枝的店。看着那一枝枝摆在橱窗上的猎枪,坝罗旅游社领队Alex解释说,拥有一把枪是所有黑海地区男人从小的梦想,在这里枪好比名车,男人们常花许多时间把玩枪。
尽管如此,在导游Zeki带着我们参观位于特打布宗的茶花园和在里泽沿途见到的榛子园后,还是很佩服这个地区男女的劳动力。黑海地区山多地少,所以在这里你看不见像金马仑一样的大片茶园和榛子园,但却能在每家每户的斜坡上看到三几百亩地的茶树或榛子树,集合户户劳动的成果,这地区是土耳其出产茶和榛子的主要地区。
黑海地区,就如黑海一样,海面看似黑黝黝没特色,但一旦你深入去了解,你才发现这地区蕴藏的丰沛魅力。黑海,其实在阳光照耀下会焕发夺目的光彩,阳光越烈,海面越蓝,一波接一波拍上岸的海浪,徐徐地可抚平你的不安与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