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无明生三细,境界为缘长六粗”,源自佛教《大乘起信论》,大意是凡夫有太多念头想法,过于我执,无法看透实相,便成为烦恼障。
确实,凡夫有太多看不透的实相,不知道尊重每个独特的生命体与性格特质,对一个举止温柔的男同学暴力虐打,复将硬物插入肛门,手段残忍非常人所能为,以为这样做就能把他变成像你一样的臭男人,结果被捕后面临谋杀控状,没有任何一位律师愿意为他们辩护。
凡夫有太多心理情绪疾病,这个社会加诸在他们身上的压力太大,不知道如何舒解,当压力锅濒临爆破时,有人不慎弄破了他的汽球,就能让他一念无明顿生杀意,不问事实就把人撂倒,招招狠毒就像电子游戏里的打斗游戏,每一拳都往要害重重打去,结果打死了人,就只为了一颗汽球。
欠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与杀人偿命同理,不必质疑。然凡夫愚痴,以为杀了债主就可以不必还债,所以他杀了年轻爸爸,警方很快就捉到了凶手,才知道杀机就只是为了区区一千元的债务。
凡夫不知观照己心本性,不懂修心养性,无有细行,所作所为皆是粗恶,遂成障碍。这个障碍足以敞盖一切良知本性,因为争球场,因为几句嘲讽童言,因为那一口吞不下的气,7位未成年少年搬来煤气桶、泼洒易燃物,一把火烧死了23人,复假惺惺回到案发现场观望,如此冷血行径,要不是一念无明,受毒品障惑,不够10多岁的少年,能如此毫无人性吗?
众生恶行不断,招感轮回苦报。那场拳打脚踼、那把插进死者身里的刀、那场带走23条人命的大火,确实皆因一念无明,也让人不禁想问:这些打人如打游戏机者、杀人如杀鸡者、放火烧死人者,他们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长大、接受过什么样的邪教、接触过什么样的极端思维、才会铸成今日的大错?他们都是被人用伤怀与杀戮豢养长大的吗?
此刻身在牢狱的他们,会不会对自己的罪行有一丝悔意,还是千方百计设法狡辩,还在奢望着为自己脱罪?
有人将这些罪人归咎于家庭与学校教育的失败、有人将责任推给社会,认为是生活压力太大所致、确实,杀人动机可以因任何无明理由而起。有人说那场火其实烧死了30人,因为7名纵火嫌犯此生,也在那场凄声惨叫的熊熊大火中一并烧毁了。事发后记者找上7名纵火少年的父母,有的避而不见、有的终日以洗脸,惶惶不可终日、有的干脆躲起来,羞于面对邻里,更不知该如何面对哀恸欲绝的死者父母。
杀人者死,这是我奉行不渝,也不曾动摇的法治基础,不必怀疑,也不必为了那些虚伪的人权人道而漠视死难者的冤屈,假装听不见家属永夜的哀哀哭泣。同样的,纵火少年纵使未满18岁而无法在谋杀罪名下被判死刑,只能让法庭依国家元首或州统治者发落,判处他们监禁,我们忘不了的是23名死者在火场里凄厉的嘶喊声,和他们父母崩溃哀恸的嚎哭声,所以就算纵火少年的父母有多悔恨,为自己的儿子罪行得付出多大的代价,那一念无明已注定他们这一世的下场。
写过了那么多反对废除死刑,坚定支持死刑必要性的文章,我依然坚信:伸张正义与教化可以同时进行,没有冲突,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必假慈悲伪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