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灾之後,我同意说,这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刻,也不是把水灾政治化的时候。
但是,我必须说,这也不是逃避问题的时候。
如果政治人物选择逃避问题,以为人民是善忘的,过了几个月,一切如常;然後,祈祷日後不会再这样“衰”,以为灾难就此过去,政府依然可以快活的做下去。
不,不,不。
这不是灾难的规律,也不是政治运作的规律。
浩劫前後,其实有迹可遁,处处留下人为疏忽,为政失责的痕迹。
大水灾隔天,槟州政府的即时反应,就是指气象局预报不准确,似乎先把责任推给气象局。
结果,气象局拿出证据,指之前几天(1日)已经发出豪雨的黄色警报。
早在9月间,槟州已经发生了一次严重的水灾,百多个地区淹水,众多房屋和汽车泡汤,老人院的老人躺在水中央,还有一个女摩哆骑士在垄尾路被急流冲入水沟而丧命。
槟州首长的反应是,那场水灾令人“欣慰”的是没有死者,而女骑士之死,纯粹是“意外”。
到了10月,丹绒武雅工地土崩,数千吨山泥从山坡倾泻,掩埋了11个生命。
州政府到现在还坚持,这是一次“工地意外”;如果你不同意,就是“未审先判”。
我的意思是,之前这麽频密的灾难,没有为州政府带来警惕。
人民看到的,就是州政府由始至终一连串的否认,彷佛和政府的治能和管理无关,责任在老天爷,跟祂追究去吧!
终於,大水灾来了,说是30年来最大豪雨,才造成如此局面。
但是,几十年来,槟州,特别是槟岛,就是敏感和脆弱的水灾地区,情况也愈来愈严重。一些地方,譬如关打贺(比南利路),简直是逢雨必淹,严格来说,已经不是适合居住的地区。
问题是,槟州政府有没有把防洪治水列为最重要的施政?它有没有把主要资源用在防洪治水?
人们一再听到的是,联邦政府防洪治水拨款迟迟未到,大型工程无法展开。
不能否认,这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是,政策是活的,可以变通和转变。
首先丶州政府有没有和联邦政府作主动和充份的沟通,让中央了解槟州的需要?
其次丶行动党领导层为了政治需要,几十年来对国阵领袖进行作体无完肤的攻击,直到执政槟州,成立州政府,还是一样,尔後为了入主布城,更是变本加厉。
政治上,这是一个策略;问题是,把政党斗争无限上纲,视国阵领袖为仇敌,极尽羞辱和抹黑之能事;如此情况,又如何与联邦政府改善关系?槟州人民的利益,成为了牺牲品。
第三丶防洪治水未能全面展开,与此同时,州政府却批准发展商大兴土木。自然科学家甘钻萍博士进行了长期的观察,在她的报告中指出,近年的大肆发展,阻塞了岛上土地的排水系统,无法排水的面积不断扩大,土地受到侵蚀,负荷能力弱化。
这些人为因素,加上高度雨量,以及异常的潮汐,让槟州的水灾成为常态,也更加严重。
州政府不要再把责任推给老天爷或是联邦政府;想想那些投票支持你的人民,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保护他们免於灾害威胁的政府,即使是天灾,也要把威胁减少到最小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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