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和香港联合制作的独立电影《宠我》探讨许多社会现象,在各大国际影展获奖无数,除了关爱宠物议题,片中“两母女”的家庭伦理问题也值得观众一起探讨。香港资深演员罗冠兰在片中饰演患有躁郁症的“妈咪”,香港新晋男演员虞日新则反串饰演女儿,经常被心情漂浮不定的妈咪拳打脚踢,造成身心创伤,让人怜悯。或许你会说,“怎么会有不爱亲生子女的父母呢?”但这个人物设定却活生生发生在我们生活里头,虞日新想要藉由电影探讨爱的关系,“作为父母的,也许会无意间制造枷锁给子女,而身为子女,究竟能否打破这个束缚?有些人会选择默默去接受,有些人则会打破,我们希望观众看完后能够反思,如果你是主角,会怎么处理?”
电影的真真假假
《宠我》取材自出品人兼男主角虞日新10年前担任律师曾处理过的一宗法庭案件,因为一对母女患上动物囤积症,涉及违法饲养动物而引起轰动的社会课题。
兼任电影制作人、故事创作及编剧的虞日新表示,虽然电影启发自真实故事,但大部份内容是虚构的。
其中罗冠兰在掌握“妈咪”的狂躁情绪,实在是入型入格,让观众不自觉会被她的演技吸引,获8度封后的奖项肯定。虞日新也用“找对人演”来称赞罗冠兰的精湛演技,他表示,真实人物现已104岁高龄,两母女的关系可用“相爱相杀”来形容,“比方在车里打骂她的女儿‘低能、死蠢’都是真实的,甚至连说话声音像鹦鹉声般沙哑都是因为女儿连累她的,把一切的罪都怪在女儿身上。”然而两母女无法分离,不能没有对方。
其中一幕妈咪在街上跌倒,发现没有女儿在身边是那么的无助,相互坦白心境“不能离开妈咪,妈咪不能没有你”,是罗冠兰和虞日新最喜欢的场景,也是全片最感动的一幕。妈咪一直以来都在操控自己的女儿,处于强势的姿态,但这场戏妈咪卸下她强势的一面,骨子里的霸气瞬间被磨灭,才说出心底话,让罗冠兰不禁叹息,“人是否要到自尊全无的地步才学会坦白呢?”
罗冠兰被赏8巴掌
至于挨打部份,罗冠兰和虞日新也因此“打出真感情”,但“伤”得最深的竟是罗冠兰。因一场女儿反抗妈咪呼巴掌的戏,让罗冠兰吃了虞日新不少巴掌,因作为电影新人的虞日新不好意思打前辈,让罗冠兰几乎差点跪下来求他“放胆一点,大力一巴呼下去就好了!”过程中不断NG,而且越打越大力,让罗冠兰在这场戏共被赏了8个巴掌,虞日新则逗趣说:“所以才会拿8个影后嘛!”让人笑翻。
何谓动物囤积?
在电影里也触及了“动物囤积”,泛指一种难以抑制的需要,去收集和饲养动物,但同时间又没有能力提供适当的照顾,囤积了超过一般“正常”数量近上百只动物,而且被困在过份拥挤和恶劣的环境,明显构成动物虐待。谈及“动物囤积”现象,虞日新表示,在这项个案中,无论是动物或涉案者(主角)本身,情况都极其可悲。如电影中的主角患有精神问题,在他们眼中,动物仅为玩具物品,而对动物在自己手上所受到的苦楚,则毫无悔意。可是,动物也是一个生命,它们也应值得被关爱及尊重。
为何在西方电影节受落?
谈及《宠我》被称“奖项制造机器”,虞日新解释《宠我》在西方国家如此受落的原因。他透露,各大影展的评委喜欢《宠我》是因为“故事的原创性”以及电影所带出的人性与社会问题,“对西方国家而言,他们对片中的母女感到啧啧称奇,无论是母女之间的相处关系还是病态性购物狂,难以想像这类人活在现实世界中。”
筹备开拍续集
另外,片中有一幕虞日新因承受不住精神压力上演有违伦理的“人兽交”,如此大胆的拍摄手法也是得奖因素之一。可惜,这幕长达5分钟的“人兽交”无法通过大马电检局的审查而被删了。虞日新表示,这一幕在影展放映时,还蛮有争议性的,“因为破格刺激的镜头和表演尝试,大部份评委都很喜欢这种新鲜突破,然而部份评委则表示,镜头过于大胆,引起恶心感。”
《宠我》于2016年8、9月在大马取景,也选择在大马率先上映。问及香港迟迟未上映会否感到可惜,虞日新摇头表示不可惜,他更透露电影成功引起美国片商的兴趣,正重新剪辑符合美国当地口味的“美国版”排期在美国上映。至于香港方面,因案件本身在香港曾经轰动一时,他已准备好“不限制版本”,即5分钟的“人兽交”全镜播出,不过他希望先看大马及美国两地的观众反应,再考虑香港上映事宜。
另外,电影的结局隐藏伏笔让剧情大反转,虞日新也透露,其实已经在筹备开拍续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