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录
Newsletter 活动
05/06/2018
10道问题.让你更贴近吴柳莹
作者: meewei

今年5月份接受肩膀手术的吴柳莹,除了大马羽球混双奥运银牌得主,现在新增了“作者”的身份。带着新书《我只是吴柳莹》现身,星洲日报〈活力副刊〉以10道读者提问迎接,且看吴柳莹如何一一接招。

1. 杨慧子(雪兰莪史里肯邦安):对“大马羽球女神”的称号有什么想法呢?

答:不要叫我“女神”,我只是个很平凡的人。其实一些中国粉丝叫我“娘娘”,我喜欢这个称号多于“女神”。那时在全英赛,有一球我飞扑去救,后来在微博发文“老娘真拼了,你信吗?”,粉丝就开始叫我“娘娘”。“女神”这个称呼有点压力,因为我平时出门就短裤、人字拖,训练很累也不会特别照顾形象。

2. 梁勤(砂拉越民都鲁):我今年8岁,要训练多久才能像柳莹姐姐这么厉害打羽球?

答:其实我9岁才接受正式教练训练,而且是很基本的,11岁才进州队。如果要进国家队,一定要先进州队和国家青年队。从小必须扎稳基础,如果握拍都是错的,过了5年、10年就很难改,所以要找一个教练教对的握拍和步伐。

多久的话很难说,像陈炳顺18岁才进国家队,已经算是最后一批了。

如果还没进到国家队,在外一定要有专业的训练,而且一定要打比赛,越大型越好,有好的成绩,国家队教练才会看到你。

3. 彭淑兰(雪兰莪巴生):小儿10岁,热爱羽球,不时会跟墙壁对打,立志进体育学校,可以当真吗?

答:可以!10岁的话最好先给他找个教练,因为小的时候只能先把基础打好,力量到了17岁后发育了才会爆发。他现在不只可以打墙壁,还可以找教练做其他训练。打墙壁可以练反应和挥拍速度,但这比较适合双打球员,因为双打的球来回比较快。有时打木板、纸箱,久了还会打破一个洞。

4. Tay Cheng Young(雪兰莪沙亚南):在职业生涯的对手,哪个最难缠,最难以击败,为什么?

答:各国球员都有不同风格,中韩是实力派、力量型的,印尼是技术派,欧洲是战术派。我觉得对垒中国和印尼比较吃力,尤其中国的张楠与赵芸蕾和印尼的旦都威与莉莉雅娜。印尼的接发球和技术比我们细腻,更稳定;中国的实力比我们强,比我们稳定。

对上印尼的话得斗心态。我们的实力比他们低一点,所以一上场我不能低头,一定要展现自信。就算他们技术再好,如果发挥不稳定,我们是有机会拿下比赛;如果他们发挥稳定,我们就要更稳。像我在场上就会吼叫,那是提升自信的方法。炳顺则是冷静的,但他需要我一点点兴奋,才会跟上节奏,当然这是因人而异。

5. Leong Kum Chee(马六甲):在疗伤的日子里,最感触的一件事?

答:有两件。一是,受伤时一直存在有心无力的感觉,会怀疑自己除了打球什么都不会。第二就是辛苦时,更能感受到家人真心帮助我,在很多方面和心灵上都给我安慰。

第一次膝盖动手术,真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很手足无措。第二次动肩膀手术我知道自己会面临同样的事,一直告诉一定自己要准备好心态,可是发生了还是会重复第一次的感觉,只能告诉自己这只是过渡期,要坚持挺住。

当时动膝盖手术是为了奥运“赌”一次。第二次肩膀手术是为了明年的共运会和亚运会,特别想再拼一次,无论什么颜色的奖牌都好。这些运动会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荣誉。

6. 杨丝媛(雪兰莪八打灵再也):如果能重新来过,除了羽球,会选择成为哪一项运动的国手和原因?

答:我没有接触过其他运动,所以我还是会选羽球。就算给我羽球或其他事业,我还是选回羽球这条路。可能有些人觉得这条路需要纪律,又没有自由,但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很有规律,而且我们可以出国比赛,对我来说能调整生活节奏。如果让我每天8点到6点上班,我会受不了。出国比赛虽然压力,可是去到新的环境心情会不一样,好像充电。

7. 温文新(马六甲):这次手术复出还有大赛梦吗?还是没想那么多了,只是看能打多远就多远?

答:每个运动员一定要设一个短暂和长远的目标。如果我不打算设定任何目标,大可不动手术直接退役。我现在要的就是亚运会和共运会,这是短暂目标。

我暂时受伤,不敢想太远。如果说长远,当然是2020年奥运会,可是我想先把现在的做好,再看长远的。受伤是没得防备或心理准备的,而且不能预算整个康复期有多长。“受伤”让运动员最无力,因为不是输给对方,而是输给自己。

8. 汪锦发(柔佛新山):奥运混双决赛输了那一晚怎样度过?

答:当时进了决赛是我羽毛球生涯的突破,打决赛之前我就告诉自己,无论赢还是输我都要笑着上奖台,我也做到了。对我来说,这是我骄傲不过的事情,心情满放松。当然还是有点小遗憾,只差那一步,可是我觉得我尽力了。当时我们准备充足,对手也是。我们用A计划,他们用B应对,我们赶快换C,他们又预算到我们的战术,相较我们很像心虚了一点。我们打的是心理战,他们就是气势赢了我们一些,大赛讲的就是这种心态。

9. 徐祥恩(柔佛麻坡):外国和我国球员的表现、训练有什么差别,最欣赏的外国球员是谁?

答:分别很大。每个国家都有一套训练方法,马来西亚是一体制由羽总负责,日本和台湾球员则是在“公司”上班、训练,他们出赛也由公司分担,羽协的负担就减轻了。马来西亚是羽总全权负责,和中国、印尼、韩国是一体制的,赞助商也是羽总找的。

我比较欣赏莉莉雅娜,她的网前技术很细腻,心态很好,临危不乱。假设被对手领先10分,一般人会着急该怎么追分,反而越打越差;可是她很稳定,就算领先她10分也不能放松,她随时会追上来。

10. 萧敬安(柔佛新山):从国手角度来看,在马来西亚要将羽球运动职业化有哪些阻碍?

答:我觉得系统还可以改进。很多家长不愿让小孩当全职运动员,第一要吃很多苦,第二是一受伤羽球生涯就完蛋了,第三退役之后的保障。

我想政府要拟定运动员退休计划,让他们有保障。打个比方,比赛后有奖励,又或者退役后政府可以安排工作。我觉得还能做得更好的是,赞助运动员在退役后修读运动科学相关科目,条件是让他们毕业后回到队伍内从事营养、复健或教练工作。因为退休运动员有经验,可以知道现役球员需要什么,让他们事先防范受伤,好过伤后才来治疗。

后记:

吴柳莹肩上的开刀疤痕清晰可见。

在夺得里约奥运混双银牌前,她也在2014年动过膝盖手术。就像书中剖白,为了奥运梦想必需赌一把。成,就再战沙场,还有机会拼奥运;不成,运动生涯也许就此断送。奥运奖牌最终到手了,她又去动肩膀手术,又是一轮博弈,这回的目标是2018年的亚运会和共运会。

“我只是吴柳莹,天生不是运动体质,比一般运动员更练不出肌肉,少了肌肉的保护,受伤的几率遂增加。”

她在书中这么写道。于是鼓起勇气接受膝盖手术,接下来的经历更紧逼着她长大。当时她还在复健,父亲与前男友接连动膝盖和手臂手术,家中经济受影响,两个弟弟又还在念书。

“那时我真觉得撑不起来了,可是没人给我去埋怨或依赖,不能撑也得撑。我不管回来后还能不能打球,我只有打才能坚持下去。”不是坚持才能打,而是打了,才能有继续坚持的机会。

受伤过后,吴柳莹珍惜每一次比赛,“无论赢还是输,只要还能让我站在这片场地上我就知足了。”

分享到:
热门话题:
更多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