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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2019
陈绍安‧42年变化有多大?
作者: 陈绍安

昨晚出席小学同学会,归途回想42年一路走来,真是走到“天”都“变”了,走着走着才真正想通“变天”这一回事,才真正明白骨牌效应,于儿时已在酝酿中。

42年前,我还是一个小六生,母校就在我家附近,走一段小路大概5分钟,但是这短短5分钟,要穿过一小座林子,转个弯就很神奇地穿到校门口了。这听来很童话故事,却是真实的记忆;小学那个年代,至少到我小四或小五那一年,我们一家六口居住的,逢雨必漏的那间破房子,就真藏在吉华S校围篱左侧那座小林子里,今天那个林子已被砍伐殆尽了,真要换个年代从另一方向看去,就是今日台山会馆后面那个破房子。

我的母校,就是吉华S校。

大概30年前,长大了,做记者了,出席一场在台山会馆举办的活动时,瞄了一眼那所破房子,就像瞄了一串疑幻似真的老童话,犹有大梦难醒、虚实难分的感觉。

那所破房子,穿过左侧小林子可直达校门口,往右看去却又是一栋兴建中的建筑物,哥哥、姐姐、妹妹和我4人,常在傍晚或夜间走过家门前的一座小桥,钻入未竣工的建筑物内玩耍,有一回看到一地迷你小砖块,就一块块拾起来搬回家之后,再一块块立起来,立成火车路轨那样的长线条,再推倒最前头那一块之后,很有成就感的看着整条火车路骨牌一样一路倾倒,感觉真说不上来有多过瘾。

那时,怎么可能意识到这就是很多很多年后,自己真正见识的大反风,以及反风中推倒国阵的那个骨牌效应。

因为,那栋儿时出入玩耍的未竣工建筑,都要等到我完全懂事之后,才惊觉当年正在兴建的,其实就是那个年代的州政府大厦。约30年后,我第一次采访的州立法议会,那时仍由奥斯曼阿洛夫任大臣掌控的州政府与众后座议员交手的州立法议会,就在那栋建筑物内进行。那栋建筑物,就是今日仍竖立在州清真寺前的,那栋白色且以稻米设计为门面的吉打州政府大厦(Wisma Negeri)。

记忆中,搬离那所破房子时,那栋建筑都还未竣工,只是搬离那所破房子之后不久,开始懂事之后所有事情都变快了,没两下子功夫就突然走入奥斯曼阿洛夫的年代,更恐怖的感觉是,好像就只辗转没几年,州务大臣很快地又从奥斯曼阿洛夫换成山努西朱聂,过后再由山努西朱聂换成赛拉萨、赛拉萨又换成马哈兹尔卡力,州立法议会也从那栋建筑物迁往全新的达鲁阿曼州政府(Wisma Darulaman)大厦去了。

接下来,换大臣的游戏并没有因此喊停;从奥斯曼阿洛夫到马哈兹尔,一直都是国阵的大臣,在整个州政府迁入达鲁阿曼大厦之后,换成伊党的阿兹然了,好像很快地国阵又抢回达鲁阿曼州政府大厦的掌政权,慕克力第一次登场就当上大臣了,又很快地国阵内乱导致慕克力大臣官位被阿末峇沙取代,又很快地慕克力再以土团党身份挟反风回朝……这一切的一切,从儿时那所老房子旁的州立法议会厅,到后来迁往达鲁阿曼大厦的州立法议会厅之间,夹杂的何只是一个年代的嘘唏,从国阵横跨到希盟,42年的岁月,变化何其大了?

从小六毕业至今,都已过了42年,这可真是小六那年无从想像的42年。毕业那一年同学之间传来传去的纪念册,经过多次搬家以及一年又一年的大扫除,早已不懂扫到哪去了,小学同学的一张张脸孔,记得清楚的恐怕也没几个了。这42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人把童年都给说老。

待至42年后,终于叫回小学同学和几个小学教师聚在一起,放开心情狂欢一整夜之后,才终于明白同学会的意义,其实就是一整晚的回顾历史、搡拾记忆,老同学的一张张脸即使多少变样了,整个变化却没变得像吉打换大臣那么无情且快速,至少变到来都还留着点童心,42年重聚的老同学至少还可玩出7岁小孩的心境。

政客永远不了解、不明白、不会去追求、不会去珍惜的,其实就是这等单纯的、无私的、真挚的童心。

(作者为本报吉打州采访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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