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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3/2019
【古晋笔记】收听岁月的声音
作者: 蔡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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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收音机是当年最好的陪伴。(图:蔡羽)

成长在多媒体时代的人,是很难想像在电视都还不普及的年代,一台小小的收音机对一个家庭而言有多么重要。在我的童年印象里,一天是这样开始的——

慢慢睁开惺忪的眼睛时,窗口是朦胧的曙光,耳畔隐约得悉楼下的厨房已经醒来了,除了锅铲和女人们的对话,还有夹杂其间的——古晋电台的“晨光曲”。拉开房门下楼,悠扬的歌声和DJ们的早晨谈话,让我的童年总是醒在愉快的氛围中。那是1970年代末80年代初,人们没有太多消遣,生活很有规律,收音机几乎等于日常娱乐的全部。

至少有几代人,跟我一样,是依偎着古晋电台的广播长大的。不但在家里听着这个频道,在外头的咖啡店、银行、办公室等,或许都在开着。除了听歌听新闻,电台还有很多小资讯、广播剧、访谈、留言寄语交朋友什么的,节目内容非常丰富,而且制作很用心。当然,猜测当时播音人动听声音背后的长相,也是一大乐趣。对老古晋来说,“古晋电台”代表着一个经典的年代,影响深远。

广播电台的直播室和办事处,位于今日的比南利路(Jalan P.Ramlee),是一组英殖民地时期的建筑,建成于1954年,由当时的公共工程局负责设计,并在6月7日由砂拉越殖民地总督艾贝尔爵士开幕。两年后进行扩建时,则交由新加坡著名建筑事务所双麦嘉仁(Swan and Maclaren)负责。

这栋建筑被称为砂拉越电台大厦(Radio Sarawak Building),是钢筋混凝土建筑,采用悬臂式入口门廊和遮阳壁、平面屋顶、大型铁窗框等。这类建筑格式,流行于1930年代的英国,在砂拉越则大量出现在1950和6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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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954年6月7日开幕的砂拉越广播电台大厦。(图:Changing Land Scape of Kuching by Ho Ah Chon)

首次空中广播试播

尽管广播大厦的出现迟至二战以后,但根据史料,早在1922年砂拉越已经有广播活动的记录。那年8月30日清晨,配合两支强力发射器的装置,古晋试行了第一次的空中广播,成功将音乐播出去,但在资讯部分的处理则不够清晰,乃至闹出了一些笑话。

当时,白人拉者梵纳也允准砂拉越卫队乐队在无线电控制室进行演奏,并在当天稍晚时接到来自新加坡的讯息,表示乐队的表演非常精彩,向演出的单位表达感谢。

那次的试广播以后,未见其他的广播服务记录,要等到1939年才有了另一笔资料。该年4月,砂拉越赛马公会举办“拉者杯”和“拉妮杯”,以广播评论的方式将资讯传达到外省。9月,随着二战全面爆发,拉者政府透过广播向人民提供战争的讯息,而“砂拉越广播服务”也正式在此时启动。

那个周末清晨,王储安东尼布洛克(Anthony Brooke)在发表开播演说时表示:“对行政事务而言,今天标志着一个新的里程碑,我们的国家第一次以广播的方式将官方讯息传达到各地。”其时的广播几乎都和战事有关,并轮流采用英语、华语和马来语播报,内容方面主要提及抗战宣传、食物配给,以及来自红十字会的讯息和空袭防范演习等。

1941年平安夜,日军铁蹄踏入古晋,拉者逃亡,广播活动宣布停摆。三年零八个月光复后,砂拉越又历经让渡,1946年成为英国殖民地,要到了1954年砂拉越广播电台设立后,才又重新开始有了本身的广播服务。

到了今天,“古晋电台”已经成了Redfm,播音员也已经是全新班底,时代终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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