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邓翠玲,摄影:刘剑英
(仁丹23日讯)仁丹公立华小位于高乌仁丹(Klian Intan)新村一座山坡上,这所于1919年创立的微型华小今年刚好迈入100年,虽然学校范围不大,却有5个族群的学生,大家和睦相处及共同学习,宛如一家人。
仁丹新村位于宜力与高乌市镇,昔日的仁丹曾因锡矿业辉煌而热闹非凡,惟随着锡矿业没落,大部分年轻人往别处谋生,如今只留下寂寂无闻的新村,令人不胜唏嘘。
仁丹公立华小是当地唯一的华小,百年来虽历经不少风雨洗礼,如今依然能屹立不倒确实不易。目前该校有41名学生,即华裔15人、巫裔7人、印裔9人、泰裔9人及原住民1人。
这里没有繁华都市的吵杂声,只有鸟语花香,还有学生们学习和交谈的声音,淳朴无邪的学生,就这样过著与世无争的校园生活。
廖美莲举行同学联谊会
副董事长廖美莲非常热爱母校,她是公立华小1959年的毕业生,在槟城一所中学毕业后在外地工作,直至1995年她从国外工作返回仁丹,偶遇一群旧同学,于是下定决心联络其他同学举行一场联谊会。
由于当年许多人已离开仁丹,加上当年科技不发达,大部分人都只能通过书信联系,所以要寻找已“失联”的同学和老师,确实不易。
但她不气馁,独自一人四处奔波,甚至只是听闻其中一名老同学说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名字与曾教导他们的老师的名字相同,就多次尝试联络对方,但都不成功,她甚至设法前往实兆远寻人,徒劳无功。
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联系到该老师,还在电话哼唱一首老师最喜欢的歌,这不仅打动了老师的心,老师还答应出席联谊会。
池日昭悉数仁丹公立华小历史
熟悉学校历史的校友代表池日昭说,仁丹地方侨领朱贵于1919年创立私塾性质学堂,以广东会馆为课室;1921年学生日益增加,广东会馆不敷使用,一些有识之士负起教育使命成立学校委员会,并由6人执委共策建校大计。
“同年,广东会馆同仁一致通过把会馆捐献给学校委员会,当年的广隆锡矿公司也捐出毗邻广东会馆的建筑物,促使公立学校正式创立。”
他说,1941年杪日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南侵马来亚半岛,仁丹自然不能幸免地受到蹂躏,被逼停止办学。
他说,日据时期,日军在拉曼锡矿公司2号楼邻近的山坡上建了一座中间为办公室及校长室、两旁各有2间课室的建筑物,作为教授日文的学校。直至1945年大战结束,学校执委以1000令吉向英殖民政府购买那现成的日文学校,作为复校之用,节省了一笔建筑费。
1946年张元升担任校长
他指出,1946年张元升担任校长,带着2名老师复课;1955年,该校接受政府的部分津贴,成为公立标准型华文小学,1958年我国独立后,接受全津资助的该校正式成为国民型学校。
他说,1962年,为了应付逐年增加的学生及把学生安顿在一处上课,董事部与政府以1令吉对1令吉的方式,以筹获的四千多令吉在山坡上增建2间水泥型课室,并于1963年杪在扩建1间课室及1间图书馆。
“自此,所有学生便离开大街的广东会馆,集中在山坡上的新旧校舍上课,衔接新旧校舍的石梯,则由当地热心人士陈来报效。”
他表示,1977年,日据时所建的校舍不仅破坏不堪,也不符合新标准,加上学生人数增加,时任校长陈章新及董事长潘子仁互相配合,最终在第三大马计划下获拨款重建校舍。新校舍于1982年启用,由时任副教育部长陈忠鸿开幕。
具历史价值石阶高达288级
仁丹公立华小前方有一道具有历史价值的石阶,这段依山而建高达288级的石阶衔接学校和新村大街,堪比我国景点黑风洞的272层阶梯,而且还多出16级,是以往学生们上课的必经之路。
后来通往该校的道路获得提升,家长可开车或骑摩哆载送孩子上下课,学生们每天清晨就不需再背着沉重的书包徒步抵达学校,而原有的石阶如今成为长者晨运的地方。
汤保源:申请增建有盖礼堂
校长汤保源指出,该校最高峰时有两百多名学生,惟目前仅剩41名学生,男女分别是22人及19人,教职员共10人;目前6年级的学生3人,2人为印裔女生,另一人为华裔男生。
他说,该校除了设有6间课室及2间精明课室外,也有图书馆、宗教室及食堂,配合今年的百年校庆,董事部也就一项扩建计划向霹州行政议员提出申请,即在校舍旁的空地增建一座多用途有盖礼堂。
他直言,该校各族学生都以华语交谈,相处融洽,学生们还可以从各族同学的身上,进一步了解对方的文化。
“每逢佳节如农历新年、开斋节、屠妖节或圣诞节,来自不同族群的家长都会参与学校活动,部分甚至会烹煮传统料理给同学们分享,非常温馨。”
为了让学生们更用心向学,汤保源自掏腰包推动爱心学校,以鼓励取代体罚,让学生通过积分兑换礼物,以努力换取奖励。
他说,学生们可通过做功课或听写来获得积分,积分由老师评定,当累积到一定的分数,学生可到楼梯旁的橱柜换取想要的礼物,那都是有教育性的物品。
伍瑞华:仁丹被分为3个新村
仁丹新村村长伍瑞华说,以往该新村高达90%的居民皆靠锡矿业维生,所以仁丹也被分为3个新村,即客家村、新兴村及广隆村,鉴于当地只有一所华小,所以华裔家长们都会把孩子送入公立华小。
他说,淘洗锡米是当地许多人的主要经济来源,也为当地人带来很多就业机会,加上当地一家超过百年的矿场至今仍屹立不倒,就算锡价在1980年代中期崩溃,居民也不用愁没有锡米淘洗。
“直至2005年,大部分居民不再依靠淘洗锡米维生,转以栽种榴梿赚钱。”
他苦叹,随著愈来愈多人到外地谋生,该处的人口也逐渐减少,留下的基本上都是老幼,这也是仁丹公立华小学生人数下降的原因之一。
钟宝全:我女儿也读仁丹公立
家协主席钟宝全也是仁丹公立华小的校友,他9岁的女儿在该校就读三年级。
他说,他曾于9岁那年随父亲来到仁丹新村,完成三年级后随父亲返回家乡吉打的瓜拉吉底(Kuala Ketil)。直至12岁那年,父亲是割胶工人,刚巧听闻仁丹有工作,他们又再次搬回仁丹,定居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