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截至目前为止跑了三趟马来西亚,台湾朋友一见我便带着暧昧的眼神,讪笑我是不是在大马窝藏了男人,否则怎么三天两头往大马跑?冤枉啊,如果有男人的话,我绝不窝藏,一定大大方方领给大家看。
其中一趟我到了东马,那是我的东马初体验。在东马跟西马可以看到不同的人文风景,当我在西马时,听到当地人的开场白是:“我们马来西亚人……”;而当我在东马时,听到当地人的开场白是:“我们东马人……”
这是一个有趣的差异,从这里看出来主体意识的主流与非主流,西马人直觉自己是马来西亚的代表,然而东马人却直觉自己只代表东马。对于东西马的差异并不意外,台湾跟离岛的关系也相似,台湾本岛人的开场白是:“我们台湾人……”澎金马等离岛人的开场白是:“你们台湾人……”隔了一个海洋便像不同国度。
诗巫是马来西亚福州人聚集最多的地方,根据2010年的马来西亚人口统计数字显示,全马有34万福州人,其中诗巫就占了9万人。有福州人的地方就有光饼,光饼在西马不多见,但在诗巫却是不能或缺的食物。台湾人对光饼并不陌生,最多的光饼出现在离岛马祖,当地同样有福州人,甚至把光饼称为“马祖汉堡”,在台湾习惯光饼夹蚵蛋吃。
光饼的中间有个小洞,当地人说早年诗巫人会把光饼串成一串,大概就跟传说中戚继光把饼串在士兵身上那样,吊在拉让江边卖。而今变化更多样,我搜集到了同花顺——素光饼、烤光饼、炸光饼、汤光饼、炒光饼还有马来光饼。
各式光饼吃法
在西马的早餐是海南面包配海南咖啡,而诗巫人的早餐却是光饼配海南咖啡,同样可以抹奶油跟加央酱。诗巫“顺记”贩卖传统手工碳烧素光饼,年轻的林老板3分钟可以贴上200片,刚出炉最好吃,不夹任何内馅,单吃就酥香又有嚼劲,因为带点咸味,在台湾又称“咸光饼”,有别于甜味的征东饼。
光饼冷掉就会变硬,因此必须加热才能入口,亮亮饮食店的光饼是先烤过再夹猪肉碎,这是当地很常见的吃法。至于汤光饼较少见,是夹入卤肉,并且浸在卤汁里(但不淹过光饼),吃起来带点湿润感。
除了火烤光饼,油炸也是一种加热方法,而且味道更香,当然热量也更高,在家家乐饮食坊就贩售炸光饼,同样夹猪肉碎。
光饼除了夹馅外,在ALOHA贵宾美食中心还可以吃到炒光饼,光饼切块后与豆芽菜、猪肉碎、蛋同炒,类似台湾眷村菜“炒饼”,炒饼是把吃剩的烙饼切块再跟剩菜拌炒,又变出了一道新菜,这是早年物资缺乏,充分利用剩食的作法。
最令人欣慰的是,福州光饼真的发扬光大了,连友族马来人也受影响,我在斋戒月市集里发现夹了鸡肉馅的光饼,证明食物的影响力无远弗届,比起人心更没有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