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关丹老妇被中国籍中医师索取3.3万令吉天价医药费事件获中文媒体广泛报道,副卫生部长李文材针对此案透露《传统与辅助医疗法令》(下称传辅法令)将在2021年生效,卫生部目前未能采取行动。此说法令人遗憾。
时代经不起等待,传统西医经历19世纪科学化洗礼后,蜕变为现代医学称霸医疗领域,传统医药遭边缘化,政策介入扮演关键角色,中国是最佳例子。世界卫生组织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20世纪70年代提出不歧视与保护传统医药文化理念,自90年代世界卫生组织成员国纷纷建构公共卫生政策维护传统医药。晚近,世界卫生组织宣布把中医诊断系统纳入新版《国际疾病分类》,再次发挥推手作用。
国内传统医药缺乏法定地位,以致就业环境欠理想、执业者权益无保障、素质参差不齐、消费人缺乏保护网等等窘境,是既定事实。本年初,某西医生在本土英文报把传统医药批得一文不值,进而要求政府全面禁止传统医药,反映了尴尬处境。因此,优先通过政策管制肯定传统医药,再让传统文化转型为具有竞争力的专业,乃有效保护传统医药文化的关键办法。
有鉴于我国传统医药政策涵盖多种源流,制定政策进程繁琐,可是策划20年后仍无法落实,沦为笑柄。追溯动态,政府于1997年宣布我国将管制传统医药,《国家传统医药政策》于2001年出炉;《传辅法令》在2013年宪报,经修改后再次让国会通过,2016年3月宪报后于8月启动第一阶段,亦即成立法定管制机构传统与辅助医疗理事会。
尽管近年官方巡回举办《传辅法令》说明会,又推介《2018年至2027年传统与辅助医药蓝图(医药保健)》,而且在多间公立医院设立传统医药门诊,各种措施诚意十足,可在落实该法令方面只闻楼梯响。相信随着李副部长的公布,今届政府能如愿走完《传辅法令》最后那一哩路。
尽管政策立意良善,业界领袖尤其是中医界屡次高调批评并抗拒管制。虽然论述匮乏,可以理解为执行力与矫枉过正的信心因素,然而如欲纠正中医界上述窘境,法规管制乃不二途径,唯磨合过程则在所难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