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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9/2019
陈绍安·文化节与文创产业
作者: 陈绍安(本报吉打采访主任)

1993那一年,26年前。

那一年,第10届全国华人文化节在亚罗土打举行,那一年亚罗士打没有今日繁荣,没有多少机会接触全国性的大活动,那一年亚罗士打人都还停留在电影院和游戏中心,可以丢入硬币“打叮叮”那种,不然就是每年一次俗称Pesta的博览会,主办单位会找一块很大的空地,引入摩天轮、海盗船、旋转木马等配备,推出嘉年华式的吃喝玩乐档口,吸引上万市民涌入狂欢。

第10届华人文化节的文化村,就选在今日亚罗土打广场一带空地,打造一个酷似Pesta的嘉年华会场,当中有好几个艺文舞台,那一年搞创作歌曲的朋友们,争得一个舞台就一连几晚满足表演欲。

那一年,我已人在星洲日报,天天跑华团新闻,浸在社团氛围中,当然也会感染文化气息,当然也会投入文化活动,当吉华堂号召媒体人参与全国华人文化节时,当然也不会置身度外,也不会甘于只做旁观者了。

那是26年前,第一次知道、接触并参与文化节的工作。那一年的文化节主题是《直的传承.横的交流》,工作队伍一直强调各族文化交融,因此突出吉打2000年的马来王朝历史和唐人街的渊源,借助汉丽宝舞台剧尝试将友族元素引入华人文化节,却因此引来些许负面评价,包括当年推出以本地水果和马来糕点(Ketupat)设计的灯笼,也被戏称为马来化的灯笼。

过后2008那一年,我已趋渐迈入中年岁月,也已累积足够的文化情操,第25届全国文化节又回到亚罗土打时,当然义不容辞的全情投入,直接加入工作团队去筹策、规划文化村。还记得当年择定唐人街为文化村会场,与5大乡团说服唐人街的商业店主,一连3晚封街打造文化村的过程中,所遇上难题可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尽,也从中体会不是每个华人都重视文化,不是每个华人都会将推广、发扬文化摆在个人价值制高点。

但是,第25届全国华人文化节,却让我感觉有所收获,且可从中了解、学习牵动市民参与文化活动,借用文化活动刺激地方经济的小技巧,比方说规划一整条街提供上百个档口,就可让各式贩商申请摆档赚收入,庙会式的文化村所引来的人潮,又可转成街头文化艺术的票房,这点即可看到文化的张力;当一整条街的文化活动成形之后,就可引入一整个市的人潮,一整个市的人潮,又可打造一整个区域的“文创市场”。

是的,放眼今日全国各地文创区,包括槟岛世遗景点,怡保二奶巷等,不就是文化包装出来的市场吗?而这市场的成败,就得完全依赖所赋予的文化内涵是否真能打动一介百姓、平民的心肺,一如槟岛世遗景点和怡保二奶巷,虽然都以浓郁的华人文化包装,或说所规划内容都以华人文化为主,缔造的市场吸引的就不只是华人,很多马来同胞、印裔同胞甚至海外游客都会闻风而至,进而带动整个区域的文创经济。

距离2018又11年后,全国华人文化节又再回到亚罗士打时已是第36届了;第一届领导人都已很老很老了,一些甚至已经离开了;第二届的领导人,至今基本都还在,但是很多也都不在今日工委主流内了,换句话说,都已经成为旁观者了。

这一次,全国华人文化节再以《直的传承.横的交流》为主题。

这一次,我也变成旁观者了,蓦然回首看到的是,文化村已不再是择地疯狂打造的文化村,而是一座名符其实的,货真价实的文化村,走访文化村等如走入“小中国”;从来没有一场全国华人文化节的文化村,能在如此“小中国”营造的超级中华文化氛围中进行,更值一提的是很多友族同胞开始走入这一“小中国”,都很尽兴的在“小中国”内与华人文化节同欢共庆,真正实现所谓的“横的交流”。

这,应该就是吉打前后26年,三度承办全国华人文化节的艰难历程中,开始见证中华文化在亚罗土打不只已札下深根,且已从纯意识层面立体为三圣慈福利中心内的一座“小中国”,这个“小中国”投映的古城画面,亦等如投映华人文化在马来西亚一个小城镇逆风成长的印记。

这个“小中国”,就是所谓的文创作品,这个作品也完全印证了,文创有市场。

希望再过十二廿年,全国华人文化节又再回到亚罗士打时,华人文化真能助亚罗士打开拓更多、更有价值的文创区,进而扩大区域文创市场,最后衍生或造就具备生存能力的文创产业。

谨以此文,与第36届全国华人文化节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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