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障人士已经面临着严重的歧视和霸凌,但将责任归咎于他们的父母是既不公平,也是不应该的。
9月22日,残障人士社运分子卢芝雅(Ruziah Ghazali),她也是全国残障人士理事会(National Council for the Disabled)成员,谴责父母不愿意为他们的残障儿童向社会福利局登记的行为。
她声称父母羞于让人家知道他们有残疾孩子,导致他们无法获得社会福利局提供的援助。
卢芝雅对父母的行为可能说得不太准确,因为他们可能有许多不曉得如何为他们的残障孩子寻求帮助。
父母可能没有意识到社会福利局为残障人士提供的资源。在大马,要获取讯息很难,许多父母可能不知道要从哪里寻求协助。有些可能不能上网。
有人声称在社会福利服务方面,要寻求帮助的过程是很繁琐的。表格必须一式三份,而且由于有些人是文盲,他们只好放弃。
一些公务员对穷人或残障人士的粗鲁和傲慢。不幸的是,这种见高拜见低踩的文化在我们的社会上是很普遍的,人们奉承拿督或那些关系密切的人,却无视社会上的其他阶层。
残障人士的父母可能很穷,他们可能需要请假前往部门进行登记,这会导致他们的收入面临巨大损失。
有时候,残障人士到达部门时,他可能会发现该地方没有适当的设施来满足他的需求,例如坡道,电梯或残障人士专用厕所。这些都是重要的考虑因素,卢芝雅必须意识到,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可以随时走动,或甚至是有组织帮忙。
卢芝雅还敦促其他州属做更多的事情来帮助残障人士,而不是仅仅依赖联邦政府来帮助他们。她对雪州和吉兰丹州正在进行的工作表示赞赏,例如残障人士行动理事会(Disabled People Action Councils),这些组织提高人们对残障人士的醒觉。
她说,在大马的480万残障人士中,只有54万9554人进行登记。如果他们的工资低于每月1200令吉,残障人士卡持有者就可以获得400令吉的津贴、免费护照、免路税,以及如果他卧床不起,还可以获得另外150令吉的津贴。
卢芝雅可能知道,大马人以不尊重或对病患者的好奇态度来对待残障人士。在人民接受残障人士作为社会有用的贡献者的这条路上,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曾经,残障人士被安置在上锁的房间,以免被其他人看到。但这是21世纪,科技和医疗进步为残障人士提供了很多机会。社群的态度出现了变化,残障人士可以过着独立和多姿多彩的生活。
在西方国家,残障人士接受教育并受鼓励独立且有尊严地生活。在这里,每当残障人士勇于冒险完成日常杂务或探视活动时,人们就会好奇及带着八卦偷窥的心态,多过给予帮助。
在赋权残障人士社群方面,我们仍然有许多事要向西方国家学习。首先,我们必须提高公众对残障人士困境的醒觉。
不论是在公共或私人领域,仍然没有为残障人士提供就业机会,建筑物也没有为残障人士提供专用设施,也缺少残障人士的交通设施。
一些德士司机拒载送轮椅上的乘客。一些酒店没有残障人士的专用设施。
在帮助残障人士方面,政治人物只是口惠而实不致。一些国会议员对残障人士发表不讨好的言论,而不是给他们应有的尊严和尊重。一些政治人物嘲笑使用轮椅的已故卡巴星。这些国会议员的心态是什么?
现在是我们认真促进残障人士权益和福祉的时候。
其次,政治人物应该积极推动立法以帮助赋权残障人士,让他们融入社会主流。个人、企业和组织也可以参与这项发展,以消除社会对残障人士的负面看法。
我们应该教育孩子,残障人士有权与他们一起生活、工作和接受教育。
与其怪罪父母,卢芝雅可以要求政府做更多的事情来赋权残障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