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10日讯)最后一次,让我们陶醉在这片绿林的环抱当中吧!
距离玲珑镇约6公里的一家永续农庄“Permaculture Farmstay”因为土地租赁不获续约而须撤离,曾经到过这里的住客因不舍农庄将关闭,特别发起了一场告别之旅,大伙儿最后一次聚集在此,享受这片绿林带来的心灵自由,同时好好地和它道别。
农庄由一对夫妇打理,他们多年来在这片绿林中过着自供自足的生活,也进行着环境保育的教育工作,这里曾接待过来自国内外逾千名住客。
曾接待国内外逾千住客
这片绿林的原始性和生物多样性吸引不少学者前来考察,《国家地理》频道也曾经到此进行研究工作和录制纪录片。
这里的早晨凉风习习,晨雾环绕山林,晨曦初露时能听到长臂猿在啼叫;午间在小溪里淌水,见识隐秘瀑布的流水声;这里的夜晚满天星辰,蛙鸣虫啼,这些奥妙的大自然景色都是住客难以忘怀的。
来到这里过的并非如一般的生态旅游,来这里一切都回归基本,体验的是农庄夫妇一家人平日过着的永续生活(Permaculture)、自供自足、与大自然共生共存的生活。
陈美美(40岁)和来自捷克的丈夫古达(Kuta Vladislav)在这里定居了逾10年,两人育有3名年龄介于15个月到6岁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在这片绿林中出生、学习和成长。
她说,来到这里之前她是会计师和普拉提导师,但她一直向往大自然生活,有一次她来到这个地方,认识了她的丈夫,之后她开始了在城市和绿林间来来回回的生活。
生活不需要太多东西
随着夫妇俩有了小孩后,她就在这里定居,因为他们认为孩子应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成长,与大自然紧紧相连。
“我们种了很多植物和草药,养了很多鱼,也有养鸡和牛,在这里我们可以发现其实人的生活不需要太多东西,住客来到这里就过着跟我们一样的生活,要吃菜的时候就到外面去采摘,然后自己煮来吃。
“我们用的是太阳能,有时候连续几天下雨就不够电用,住客要学会适应。我们用的山水,自己拉水管从山上引水下来,下大雨的时候,水会变得污浊,我们有自己制作的过滤器,有时候山上水管塞了,住客也跟着我们一起上山看怎样疏通水管,上山的一路上,看到什么植物或草药,我们会跟他们讲解。
“很多城市的小孩没有看过比炉火更大的火焰,当我们晚上点燃篝火时他们会很惊奇,我们带他们去小溪戏水抓鱼,他们会兴奋得好似发现新大陆。
“现在很多人都在说环保,说要保护环境,但如果现在的孩子连赤脚踏在草坪上也不能接受,以后怎么去做保育工作?”
黄福成:带动玲珑旅游
玲珑酒店业者兼前县议员黄福成说,大约15年前,这里是占地约200英亩的茶园,茶园关闭后就空置了一段很长的时间,这么美的地方荒废了很可惜,直到2008年古达到这里来开农庄,带动了玲珑的旅游。
“这里保留着原始生态,平时我会爬山上来,我很支持他们保育生态的工作,很多外国游客来到问我怎么来这个农庄,我会协助载他们过来。”
这个农庄只有两栋之前旧茶园留下的建筑,用作住宿、露营和群体活动,记者前往采访时,住客请我们吃一种市面上很少看到的水果“Tamboi”,身为一个长期在城市生活的的人,吃完后就习惯性的东张西望试图找垃圾桶丢掉果皮和种子。
这个动作被古达发现了,他拿过果皮就往树林里抛去并说“在森林里,果皮、种子可以随便丢,果皮会成为肥料,种子可能长成一棵果树,这很好,但塑料品就不可乱丢了。”
简单的一个动作和一句话,就能发现他们对环境保育和永续生活的核心价值。
陈美美:盼能重归这片绿林
陈美美说,他们面对了多年的土地问题,纠结多年后最终土地租赁不获继约,他们须撤离,10月7日是最后期限,10多年来一直坚持守护这片绿林的他们,尽管多不情愿都得暂时放手。
“我们向新政府提呈了建议书,希望可继续在这里发展,我们的主旨是保育这片森林,在这里建立一个研究和教育中心。”
对于前程,他们暂时未有打算,他们一家会暂住亲人家中,期盼政府可重新考虑,让他们重归这片绿林。
有关此事,霹雳州行政议员陈家兴早前表示,霹雳州发展机构已和大臣办公室商讨此事,而据他所知,霹雳州发展机构目前开放这片土地给有意在此发展农业旅游的任何一方。
林淑娴:融入大自然生活
林淑娴(23岁)专程从槟城来参加这次的告别之旅,她已来过这里至少3次。她说,以前她不喜欢大自然生活,但有一次学校规定她来这里参与团队建立活动,她唯有硬着头皮来。
“我到这里之后发现其实情况没有我想象的这么糟糕,尤其在这里的小溪戏水是我最享受的事,后来更爱上了这地方,来过一次后我以为不会再来,怎知每次城市生活让我感到压力时,我就会很想念这里,所以一次次的回来。”
艾文:伤心农庄关闭
来自美国的艾文(28岁)曾到过许多地方参与永续生活的项目,他觉得在现今全球气候暖化,栖息地被破坏而威胁濒危物种等种种的环境问题下,永续生活概念是非常值得推崇的。
“我来除了见识这里所进行着的项目,也是为了表示我对他们的支持,可惜这儿会关闭,这是件令人伤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