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魔术师,什么都没能把葡萄和酒融洽的结合在一起,唯独时间可以,还把它们恰到好处的化为美味的味道。谷物发酵,是食物的进阶。慢慢的,变成不一样的物质。酿的是时光,酿的是滋味,酿的是幸福。”
在我看来,小子才是魔术师。只要给他坛子,他能把它们变成升华品。果香味浓郁的酒、酸酸甜甜的醋、净拌饭都好吃的酱油,他的一双手,不是会变魔术,就是太善于酿。
一开始,只是因为收成很不错,产量太多,为了不浪费,小子给水果、花卉、草本、香料等找保存的方法。他把它们做成派,做成果冻,做成种种水果食品,还是剩余很多。然后,就有了一坛坛的作品。
小地方有趣的地方在于走到哪儿都能碰见“熟人”,即使是不认识,三两句话下来,也就熟了。为了处理这些东西,小子脸皮还挺厚,开了间料理店,名叫“随意”。也真的很随意,就在门口随意的放了几张桌椅,随意的摆设,随意的料理,随意的日子里来到这里。
小子称不上厨师,会煮就是,能吃。他对下厨也没有多热爱,生意却还不赖。这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大家吃着吃着,渐渐就熟络,从客人,变成朋友,再成为家人似的存在。谈天说地,聊些废话,打发时光。
这样的时光很简单、很平淡、很幸福,真美。慢节奏的生活,很不错。一壶茶,可以喝一下午。一段风景,可以吹一天。慢慢品,其中的韵味。
不知不觉,小子离开有两年。我以为他会一直呆下去时,小子选择了关闭店铺。收拾起包袱,走了。
“李大爷,靠你啦。”
“哼,你们年轻人,都不可靠。”李大爷满脸的不屑,说,“池塘留不住鸟,去你想呆的地方吧。尝了,不过如此,总好过一直悬在心里。”
店里,还剩许多没喝完的酒和醋,酱油得要再三个星期才能完成,却等不及了。可以看得出,小子迫不及待。他对这里有怀念有不舍,不过就像候鸟必须走,他留不下。那是他生命的动力,他非离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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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人和昨天一样多啊!什么是人山人海?去了你就知道,我都快挤扁了。有个美女的拖鞋还掉到地铁的缝隙里。她很是无奈,我也很无奈。如果当时我去问问看有什么能帮忙,我是不是就能脱单了呢?啊,我怎么就保持沉默呢?我的心是冷的吗?”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这里。
小子回来了。离开鸟语花香的家乡,抛弃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走出山明水秀的环境,回到了满是尘埃,空气污染严重的城市。
这里有什么好的啊?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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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有太多的人,试图操控着自己的命运。他们不一定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不过他们尝试过。人生,或许还有很长,也可能剩下很短吧了。在能做的时候,做些想做的事,不后悔,不遗憾,就够了。好比一张白纸,你往里头涂鸦,乱画一通,也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
有时候,选择做一些事,是不为什么的,只是因为想。就好像想吃冰淇淋吃不了,是很痛苦的。想吃冰淇淋,就吃了,是多爽的事啊!我想,他在这里得到的快乐,和吃到很想吃的冰淇淋是一样的。
我似乎开始理解小子了。虽然我不知道这地方对小子来说有什么魅力,不过我想这儿应该有他想要的东西。即使这里什么都不好,可他能在这里找到他要的东西吧。所以他才那么执着地再次投入它的怀抱里。因为这里,是他想呆的地方。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件特别了不起的事情。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就是件很幸福的事。这世界上有这么多地方,有个向往的地方,总好过没有。
他的心有所向,无论什么,都阻止不了他前往他的舞台。可在登台之前,停下来,听首歌,看一朵花开,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