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与鸭子为伍,使梁尧翔对于养鸭行业拥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经营开放式养鸭场为高风险行业,鸭农于是打造具有永续性的养殖系统─滋长活菌(益生菌)的自然生态环境,既有利鸭子成长,也有助保护生态;鸭子自由自在地生活,充分的运动量加上饲料配方,使肉、脂掌握在最佳比例,尤其是胸肉与腿肉带有韧性和独特香味,口感更理想。
梁尧翔:活菌发挥效用环境卫生
威达企业有限公司负责人梁尧翔(39岁)为第二代鸭农,他安排星洲日报《大霹雳》社区报记者造访位于珠宝拱桥一带面积达80英亩,一座利用生态农业技术运作的环湖养鸭场。
养鸭场可以养上8万只鸭,不同成长阶段的鸭子被区隔开来;湖中养殖淡水鱼,湖边种上油棕让白皑皑的鸭子乘凉;他说,鸭子、淡水鱼和油棕可以在同一环境中共生,鸭子价格不稳定,也能够通过鱼获和油棕帮补。
针对没有异味和苍蝇,连挖起的泥土都看到蚯蚓蠕动的卫生环境,他归功于父亲梁有达(74岁)于九十年代初从美国引入的活菌发挥了效用。
梁尧翔饲养的鸭子为北京鸭品种,也称作白鸭或水鸭;他解释,北京鸭出生时,鸭毛呈黄色,到了第18天开始转换为白毛;进入第38天,进入成熟期的鸭子第二度换毛,长出大毛;这期间,鸭翼皮层变薄,一旦触摸就会流血。
“标准成鸭的重量为3.2公斤,可以透过饲养时日、食量、鸭子胸部及翅膀的鸭毛看出牠的体重。”
饲料配方确保营养均衡
饲料是维护鸭子健康的关键,梁尧翔表示,鸭子食用干净饲料之余,也要确保摄取均衡营养,才能产出鲜美的肉质;其脂肪、香味、层次感和嫩滑度,以及吃下的饲料能否完全消化和促进成长,与饲料配方息息相关。
他透露,饲料中含有玉米、黄豆粕(榨油剩下的渣滓)、粽油粕、米糠、麦糠和维生素等;玉米和黄豆粕各富有碳水化合物与蛋白质,成了鸭子身体热量与能量的主要来源。
“饲料所占成本最高,因为进口的玉米和黄豆粕直接受到兑率影响。”
鸭子受惊吓食欲低成长慢
梁尧翔示范养鸭人家如何高喊“啊、啊、啊…”赶鸭,声音越急促,鸭群的动作越快,边走边发出“嘎、嘎、嘎…”叫声。
当鸭子受到人们与野兽如猫狗、四脚蛇、蛇、水獭和老鹰追逐及攻击时,牠会感到畏惧,以致降低食欲,使成长缓慢下来;他说,同一批鸭子中,若体重不一及出现明显差距时,不排除是瘦小的鸭子曾遭受过惊吓。
鸭子生长在自然环境中,却不会害怕暴风雨和闪电打雷。
其实,鸭子对于陌生事物和声音有所好奇,牠先保持一段距离观望,在确认没有危险后,再慢慢靠近;比如一个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鸭子会开始在这个人身边走动。
过著群体生活的鸭子养成一种习性,当一只鸭下水时,其余的鸭也会跟著下水;直到有一只上岸时,其它也会尾随,所以不会看到单独一只鸭子浮在水面上。
鸭子副产品具市场潜能
鸭肉,主要是华裔食用,每逢中元普度、中秋节和新年都会推高销路;广府人钟情烤鸭和焖煮子姜鸭、狗仔鸭,潮州人偏爱卤鸭;北马的巫裔煮出仁当鸭肉,但难以在霹雳州吃到;印裔的烹饪方式则是咖哩鸭。
鸭子的副产品拥有市场潜能,单是鸭舌便被形容为“皇帝菜”,因为一只鸭只有一根舌,约100根鸭舌才能凑成一公斤;其做法多元,包括卤、焖、宫保等,在中国甚至做成零食,其口感像猪肚,舌中一条筋增加嚼劲。
至于鸭肠可以作为火锅配料,鸭肝、肾都有市场需求,连鸭头、鸭脑和脖子都有老饕;毛绒出口中国、台湾和越南做成羽绒外套、枕头和被子。
厚脂黄金鸭制北京烤鸭
梁尧翔提到,其父亲早年是出口活鸭到新加坡,如今是推出经过宰杀和清理的净鸭到本地市场,厂房内也进一步加工做成黄金烤鸭和烟鸭。
他分享家中腊味饭的秘诀─以烟鸭替代腊鸭,因为鲜嫩的烟鸭皮肉衬托米香更诱人,家人每年团年饭都有这道佳肴。
他披露,其养鸭场特地养出厚脂的黄金鸭,以制作北京烤鸭,皮下脂肪层的味道更为香浓。
“㓥死鸭”累积宝贵经验
梁尧翔于17年前从父亲手中接棒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学习“㓥死鸭”,目的就是让鸭子活得更好、活得更健康!
最初两年,他每天回到养鸭场解剖鸭尸检验,与兽医一起找出死因及解决方案,也借此累积了宝贵经验。
“无论鸭子死了多久都要‘㓥’,无论多大的异味都要下手!”
不过,梁尧翔并不抗拒死鸭,只是从过去捡起鸭尸焚化,到亲自操刀,由内到外检查所有部位查出死因。
救活濒临死亡鸭子
他也抖出救活濒临死亡的鸭子事件,他发现一只已无法动弹的鸭子,一旁的兽医表明已是末日了,必死无疑,但他说:“我要养活牠!”
“鸭子不吃不喝就会死亡,只要牠肯进食,开胃起来,存活机率就跟著增大;我知道鸭子碰到甚么问题,便通过喂药促进牠体内新陈代谢,到了第五天,牠开始自行饮水,逐渐恢复健康,过后还会产蛋!”
土地问题困扰鸭农
梁尧翔指出,其父亲自1979年起投入养鸭业,起初在文冬新村开辟养鸭场,如今交由身为机械工程师的他打理,尽管两代人守住这个家族生意40年,却一直受到土地困扰。
对于养鸭行业,他拥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也认为它具有发展潜能,何况,霹雳州拥有得天独厚的养鸭条件─矿湖,惟土地却是最头痛的问题,令鸭农裹足不前。
他声言,若政府未能协助解决土地问题,拥有再好的饲养技术、再优良的饲养环境,最终都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