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道:沈欣颖
摄影:林添喜(部分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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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已不再频繁发表政治漫画,但凡看到某些新闻事件,或其他作者发表的作品,就会思考,若是自己又将选择如何呈现,这些都成为刺激我拾起画笔的冲动。”
《二十四节令鼓》创办人之一的国家文化人物陈再藩(小曼),曾是《星洲日报》的特约政治漫画家。他发表过无数的单幅漫画,并在1981至1985年间,为本报的年刊发表主题性的国际、国内政治漫画。
由于可说是停笔多年,不再频繁发表作品,曾经拥有“政治漫画家”身份的陈再藩,于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个人社交媒体帐号上发布了39年前的作品,提醒了大家如今他较不广为人知的一面。
陈再藩接受星洲日报《大柔佛》社区报记者的专访时披露,他在翻阅旧报纸时发现了以上的旧作品,里面集合了1980年代,22位国际的政治人物。
“仔细一看发现,这些人物是世界舞台上的所有权力,但如今画中的人都已离世,我感受到权力始终无法比过岁月,人终究会被时间淘汰,这其中便存在矛盾,同时给予作品全新的诠释。”
大学毕业遇上画政治漫画的契机
在大学毕业后拥有一份稳定工作的当儿,能碰上画政治漫画这样一个契机,对陈再藩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不务正业”。
儿时的梦想便是长大后成为一名漫画家,但因为家人的反对,认为读纯美术没有出路,陈再藩结束了短短6个月的美术专科,转报读新加坡的南洋大学。
他于1976年大学毕业,在一家日本公司任职,拥有一份稳定工作的当儿,每天抽出一些空闲时间,满足他儿时的梦想。
自中学时代开始,陈再藩便因兴趣而经常在画漫画。而如何成为《星洲日报》特约漫画家,他回忆说,当时正值中国和越南发生冲突,他随意花了一幅漫画传真给报馆,没想到获得刊登的机会。
他说,早期的漫画制作,从产生概念到发表作品,只需一天时间。
他通常在早上看到报纸的新闻内容后,选出可用或能以漫画表现的新闻,在中午画出作品,午餐事件后电传至报馆,一般上作品在晚报时就刊登出来。
“对我来说,画的漫画刊登出来,是很大的激励,就犹如写的稿在几个小时后便能见报,对我带来很大的鼓励,满足了从小想当漫画家的梦想。”
他表示,以前没有互联网,他就会从国外的时事杂志《时代杂志》、《亚洲杂志》、《新闻周刊》等,收集政治人物的新闻和图片,从中接触到了大量的西方政治漫画家。
他形容,漫画的世界很美妙,散布在地球不同角落却会出现许多的不约而同。
“我体验过在其他画家的政治漫画发表中,看到自己脑海同样的构想,有时让我觉得非常震撼,非言语能形容。”
他举例,阿根廷籍的球王马拉多纳在不久前传出逝世消息,他看到新闻后,脑海出现漫画构想──球王曾在一场国际赛事中陷入争议,有人说他用手将球锤入龙门,但当时的电视没有太多的回放,因此球王辩称那不是他的手,是“上帝的手”。
他的构图是──马拉多纳到了天堂,上帝正在天堂里等他,上帝少了一只手,问马拉多纳是否将上帝的带回来还他?
“没想到我就看到了另一名画家有同样的发表,类似的不约而同不时会发生,让人觉得很奇怪也很奇妙。”
两大因素激起画漫画的冲动
他透露,能激起他画漫画的两个因素:其一、当事人的造型特别,容易转化成漫画角色;其二、便是其中存在的矛盾,刺激他画漫画的冲动。
他说,政治漫画为单格漫画,与四格漫画的起承转合有所不同,画家必须在一个单格中,集合想呈现的讯息,画出其中的矛盾,用间接的方式加以呈现。
他认为,好漫画的重点不在画功,画政治漫画除了需要非常关注时事,了解政治事态变化,还需进行政治思考,掌握矛盾。
不仅如此,政治漫画家要有深刻的构想,画出冲突和象征,一针见血,若非便不是一个好漫画。
同时,陈再藩在专访中,也展示几幅他自认掌握得较好的作品,其中一幅的主要人物为美国联邦储备金局长,他的形象是戴着一副圆形黑框眼镜,在位时充分利用储备局的利息影响美国和世界经济股市。
“我通过将人物的眼镜转为‘巴仙率(比率)’的符号,代表着势利眼;人物手中把玩着由悠悠球代表的地球,拉上拉下意指他掌控了世界的经济。”
他认为,画政治漫画可以有自己的立场,对某些事的是与非,要有自己的看法,当然也会遇到瓶颈,但画漫画都是灵光一现的事。
他提及,政治漫画家遭人批评也是很平常的事,而他的漫画风格,除了结合幽默感,也会对弱者抱有同情。
从政治漫画移情别恋至写诗
“就比如,1982年行动党的曾敏兴在一次竞选芙蓉区国会议员时,败给了马华的李三春,我画了一幅画,旁边写了一首诗,对他带着惋惜的感觉。”
他透露,在10至20年间高密度的作画,在1988年后从政治漫画移情别恋至写诗,但在看到一些新闻事件时,脑海中仍会习惯性的出现画面。
往后,要想再欣赏陈再藩的政治漫画,得看机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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