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黄荣文
年龄:4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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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新闻工作者
学历:中六毕业生
人生,是一趟奇幻旅程!
整20年,别人要逃离灾难现场、闪开拥挤人潮、躲避热闹场合,我却须逆流而上,水里来火里去,火灾、水灾、车祸、有人掉河溺毙、大小节庆活动、人山人海的政治场合、百年一见的海啸及恐怖施袭爆炸案的第一现场,都要奋勇往前,冲!冲!冲!
高官显要与我咫尺之遥;见证已故吉州苏丹端姑阿都哈林二度出任国家元首、叱咤风云的敦马哈迪二度攀上政治高峰、吉州3度改朝换代、前大臣慕克力二起二落。
吉州王陵采访 最激动
最激动的是采访苏丹阿都哈林和苏丹后峇希雅葬礼时,二度走入笼呀吉州王陵,在国父东姑阿都拉曼的陵墓前,追思带领国家独立的伟人。
20年游走“两岸三地”,“两岸”意指浮罗交怡和大马半岛的吉打内陆、“三地”:吉打、玻璃市、泰南是也!
受启蒙于中三华文老师
我的故事,始于1994。
那一年中三,在实勿朗霹雳国中,热情洋溢的年轻华文老师梁亦伶,烧热了华文情意结。忘不了梁老师那一句:人生需要赏美景,坐对夕阳要诵念:“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而非硬邦邦:“太阳下山了”。
梁老师让我加入槟吉玻北霹雳《学海》学生记者队,有如人生转捩点,是牵引我走上新闻线的关键。
延续“学记”步履 当起记者
2002年10月15日那一天,延续“学记”步履,走入星洲日报。
当然,此非第一份工作,只希望是最后一份工作。中学假期打工也当过咖啡店面档小助手、商场收银员、搥车电漆店小学徒、光碟店及摩托车零件店员,甚至一度站在夜市路边卖音乐光碟(CD)。
我非大众传播系科班专业,曾在槟城拉曼学院读一年就辍学,前途迷惘,若非有事牵绊,当年已赴新加坡加入“南漂一族”。因为当过学记,机缘巧合加入他报,后再转投“娘家”一样的星洲日报,奇幻旅程就这样展开了。
假日Call Back乃家常便饭
地方办事处人手少,假日Call Back乃家常便饭,试过休假跑去助阵采访乌丹甘榜收费站9人死亡夺命车祸;被迫临时放弃与友游槟城之约,只为马哈迪于2008年5月宣布退出领导22年的巫统;也曾在916公假接主管一通电话,飞奔百里出国采访。
非本科毕业 所以更拼搏
因个人学历非媒体专业,也自认学习和能力亦非顶流,唯有选择更拼搏一点,以“汗水”换取不被淘汰,感动的是努力有被看见,获“肯定”如暖流疏解疲惫的身心灵。
不过,冷眼旁观他人呼朋唤友到处去逛,真不好受。虽有深埋心底的辛酸,工作一上身就要忘却所有。
共参与4场大选 9场补选
补选和大选,我可能是国内参与最多场的同业之一。
20年前后共9场,5场补选即2001玻州英特拉稼秧岸州席、2002吉州本同国席及安南武吉州席、2008槟州峇东埔国席、2009吉州武吉士南卯州席、2013吉州双溪里茂州席,以及2004至2018年的4场大选。
每一场都是一趟学习之旅,在最前线见证选战胜负,目睹政治人物起落之间,都有不同感悟。
全程带队采访+掉手机
双溪里茂补选印象最深刻
双溪里茂补选印象最深刻,不仅在选区遗失昂贵的智能手机,也是首次被委以重任,全程带队采访,却也一路磕磕碰碰中完成任务,之后悟出一个道理:“获主管委以重任,肩负的责任,是要帮主管解决问题,而非制造问题给主管”。也许,这个理念适用于普遍职场,共勉之。
吉州历经3改朝换代 6大臣
幸或不幸?20年浸在波谲云诡的吉州政坛,3次改朝换代,先后涌现6名大臣各领风骚,快起快落,各有特质,有优缺点值得学习和警惕。
亲民大臣赛拉萨提早交棒最可惜;马哈基尔轻视反风遭政治海啸绊倒;阿兹然是伊党首位吉大臣;时不我予的“政二代”慕克力二起二落皆是中途落马。
最惊悸是,中途接任大臣的山努西、马哈基尔、阿末峇沙都在大选后辞职或输掉政权,今且观察莫哈末沙努西能否突破宿命。
吉州政权频密更迭,弱化了州政,蹉跎了发展机遇,一直在伐木、稻田、水源及森林保护区等议题中兜转,今且待看居林国际机场计划能否让吉州高飞?
采访泰南爆炸案 印象深刻
20年采访经历,绝对精彩,一路纷呈。
相对国内和平的环境,多次采访泰南合艾市和丹诺爆炸案,见识了微笑国度的官民如何乐观应对恐袭危机,又如何让城市迅速愈和、抚平伤痛。记得2005年4月3日合艾首次发生涉及机场的爆炸案,被迫与同事午夜前飞车越过黑木山边境;也忘不了有一回丹诺市镇爆炸后,孤身于平安夜在合艾驻守,祈愿接下来不会遭遇另一次炸弹袭击。
北大坠机采访 最惊险
浮罗交怡国际海空展是2年一次的国际盛事,但是吉北的天空却不平静,第一个10年采访过太多令人心悸,或在运河边、在稻田、在橡胶林的飞行训练机坠毁或直升机逼降意外。
最惊险的一次,在北方大学嘉年华活动进行飞行表演时意外坠毁在附近森林里,我因在森林迷路未能及时离开,被遇上的军官截查时勒令删除数码相机里的坠机照片,庆幸赶回亚罗士打后获相馆友人相助,“救回”被删的珍贵照片。
与“水”的采访缘分也不少
欺山莫欺水,我却有各种“水”经验,例如古邦巴素发生大水灾时,独自穿过汪洋一片的市镇,步行数公里到日得拉老街场;乘船从瓜拉尼浪沿河流来到亚罗士打,探索“吉打河水哪里来”的起源,以及感慨沿岸被采沙活动破坏的环境。
事实上,我与前马共总书记陈平有一段离奇的缘份,有机会去采访已在泰南勿洞落地生根的前马共后人,领略了一些在我国属于禁忌的马共历史。
更精彩的还有场边故事,休假中突然接到主管来电指示,孤身从米都飞车百里到霹雳高乌关卡,再越境到勿洞采访,却因匆忙未事先作好功课,首站乌龙去错马列派友谊村,兜转一圈后才去到陈平团队后人建设的和平村,祸不单行遇上停电,隔天才能开始采访。
跳出框框才能看清事物本质
这样的故事,还行吧?
总归一句,多年采访经验教会我,许多事非当下可厘清,需时间机缘去拨开云雾,所以不能随便武断做决定,不能有“井底之蛙”的观天思维。
跳出框框才有广阔视野,才能看清事物本质,跳出吉州再跨出国境,之后再回首家乡点滴,大小事似乎都能豁然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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