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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02/08/2021

【奥运特辑:运动盛会的遗产/03】后奥运时代,场馆之命运

作者: 白慧琪本报资料中心、受访者提供
继2008年夏季奥运后,鸟巢将于2022年冬季奥运续用为主场馆。(摄影:本刊 关丽玲)
继2008年夏季奥运后,鸟巢将于2022年冬季奥运续用为主场馆。(摄影:本刊 关丽玲)

运动经济学者安德鲁·辛巴里斯(Andrew Zimbalist)在著作《奥运的诅咒》写道,当商业凌驾体育,奥运已经沦为一场金钱豪赌;国际奥委会与各国政客所承诺的效益更从未实现,徒留庞大债务与各式蚊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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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2020东京奥运开幕前两天,希腊总理米佐塔斯基宣布,雅典奥林匹克中心将改造成都会公园。据《Greek Travel Pages》报道,改造计划混杂自豪与失望,因为那曾是2004年雅典奥运的场馆,过后却没能善加利用。

为奥运兴建的场馆后来怎样了?从建筑角度来看,奥运场馆有什么精神意义?回归本质,运动场馆可以扮演什么角色?

|2016年巴西里约热内卢奥运|回收胎死腹中,沦为废墟

2020年1月,里约奥运公园遭当地法官下令关闭。根据BBC报道,判决理由是场馆设施荒废,且缺乏安全保障。

新闻网站《Business Insider》曾于2013年报道,里约奥运计划兴建7座新场馆,其中4座为临时场馆,赛会结束后将“回收”,改建成更小规模的运动场地或学校。

然而,波兰建筑学者Bartosz Dendura在2019年发表的学术期刊指出,碍于改造成本高企,那些场馆仍伫立当地。其中,用预制材料建成的未来体育馆(Future Arena)并没有按原计划改建成学校。

“其实原本的构想是好事,就好像设计乐高那样,有很多模组块可以重新拆组。”UCSI大学建筑系主任张集强说,计划是可行的,变数是如何执行。

他提起2016年普立兹克奖(Pritzker Prize)得主,智利建筑师Alejandro Aravena在当年建筑双年展的作品。他用了90吨的建筑回收材料搭建双年展入口处。“双年展和里约奥运是同一年,当时建筑界的气氛是在反省建筑对环境的破坏,包括建造过程,或更早从生产材料开始。”

2016年里约奥运盛大举行,但许多场馆在赛后荒废。
2016年里约奥运盛大举行,但许多场馆在赛后荒废。

2020年1月,巴西法官以场馆设施荒废,缺乏安全保障为由,下令关闭里约奥运公园。(取自BBC)
2020年1月,巴西法官以场馆设施荒废,缺乏安全保障为由,下令关闭里约奥运公园。(取自BBC)

|2008年北京奥运|承载梦想、实力、形象

中国《财新》于2018年制作的北京奥运10年特别报道〈场馆们的后奥运时代 〉,盘点了当时场馆的赛后用途,以文化和体育活动为主。其中,工人体育馆以演唱会居多,五棵松体育馆则是运动赛事的首选。

反观主场馆鸟巢,因场地太大,成本回收不易,少有艺人敢在那儿开唱。不过,鸟巢和水立方采收费参观,成为场馆其一收入。唯,后来的参观人数肯定不比10年前踊跃。

多年来,鸟巢仍然是令人印象最深刻的奥运场馆。从建筑学角度来看,张集强点出奥运场馆有几个重要设计考量——必须突破传统体育馆的设计和使用手法;结构上也倾向找新的方式来凸显造型。

张集强解释,举办奥运是在彰显国力,因此场馆设计也在展现国家的建筑实力。否则,单从建筑基础来看,把观众席、大屋顶等等该做的做好就行了。“奥运场馆总会有一些设计动机是超越现实需求,可以说是精神层次了。”

就像超高层建筑,让人有这个国家或城市已挤入先进国行列的印象,尽管未必有使用需求。这些建筑物的目的是为了创建形象,带给国家更强大的观感。

2014年,亚太经济论坛在北京举行时,水立方和鸟巢的夜景。(新华社)
2014年,亚太经济论坛在北京举行时,水立方和鸟巢的夜景。(新华社)

张集强:奥运场馆总会有一些设计动机是超越现实需求,可以说是精神层次了。
张集强:奥运场馆总会有一些设计动机是超越现实需求,可以说是精神层次了。

|马来亚独立时代的“运动遗产”|场馆仍在,国家精神却消失

回到马来西亚,虽没承办过奥运,但我国也有极富精神意义和价值的运动场馆。这里说的不是为98共运兴建的武吉加里尔体育馆,而是1957年马来亚宣誓独立的“默迪卡体育场”(Stadium Merdeka)。

钻研马来亚独立时期建筑的新加坡建筑学者赖启健说起这段历史。殖民时期,大多数大型仪式都在独立广场(Dataran Merdeka)举办。然而,国父东姑阿都拉曼并不想在那宣誓马来亚独立,且场地有限,参与人数不能太多。

于是,东姑阿都拉曼找来当时公共事务局局长史丹利(Stanley Jewkes)设计一座2万人露天体育场,取代独立广场。“当时能建造体育场的发展中国家不多,所以这也有现代化和发展能力的象征。”

据赖启健考察资料,马来亚可说是发展中国家里第一个用体育馆宣誓独立的国家。后来同样在体育场馆宣誓独立的有牙买加(1962年)、赞比亚(1964年)和南非(1994年)。

赖启健:马来亚可说是发展中国家里第一个用体育馆宣誓独立的国家。
赖启健:马来亚可说是发展中国家里第一个用体育馆宣誓独立的国家。

运动本来就是能跨域种族的休闲项目,而各族人民一起在体育馆见证国家独立,更是别具意义。赖启健提到,东姑也希望通过体育来灌输“健康国民”的概念。1957年8月25日至9月8日,马来亚举办了独立运动会(Merdeka Games),一共有11个项目。当中包括:田径、羽球、篮球、板球、脚车、足球、曲棍球、射击、游泳、网球和举重。

后来,吉隆坡也建设一系列体育场馆,包括国家体育馆(Stadium Negara)和独立公园。不仅如此,除了吉隆坡,各州也陆续兴建了体育场馆。“这样就能通过体育项目连贯各州人民,例如举办大马金杯足球赛,而且也可以代表国家出席国际竞赛。”

只是,随着人口增长,默迪卡体育场虽然增加座席,但还是容纳不了进场的观众,不能举办国际赛会,所以后来还是得建新场地。

直到1998年马来西亚举办共运会,国家体育中心也从默迪卡体育场转移到武吉加里尔。城市土地运用及交通规划专家解释,在当时私营化政策下,马资源(MRCB)负责建设武吉加里尔体育馆,以换取市中心独立公园地段。因经济不景,这片土地后由国家资产管理公司(Danaharta)接管,后由国民投资有限公司(PNB)买下,兴建118层楼高的默迪卡PNB 118超高层摩天大楼。

话说回来,赖启健认为,独立时期兴建的体育场馆最重要的意义在于,不同种族、社会、阶层的人民都能共存在同一空间。那么,透过体育场馆展现的国家精神后来为何没法传承?在他看来,这份精神在1969年513事件和新经济政策之后,就难以维护传承了……

独立时期,东姑阿都拉曼建设了默迪卡体育场、国家体育馆和独立公园。
独立时期,东姑阿都拉曼建设了默迪卡体育场、国家体育馆和独立公园。

Stanley Jewkes当年的默迪卡体育场设计绘图。(赖启健提供)
Stanley Jewkes当年的默迪卡体育场设计绘图。(赖启健提供)

【预告:“奥运特备──跟运动有关的科系”将于2021年8月3日刊出,敬祈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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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07/04/2025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提到吉隆坡,许多人首先想到的是双峰塔(KLCC)、中央艺术坊、武吉免登、阿罗街夜市等热门景点。走在人行道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现代摩天大楼,翻阅旅游手册,看看旧照片,却难以感受这座城市的过往。若想要寻找吉隆坡仅存的历史印记,也许可以走进已有125年历史的甘榜峇鲁(Kampung Baru)。

百年时光流转,这里依然保留传统的马来高脚屋,许多马来家庭在此世代居住,延续独特的文化与生活方式的同时,也维系着甘榜邻里特有的睦邻情怀。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在甘榜走没几步,都能看见传统的杂货店,供应村民日常用品。(摄影:陈星彤)

“甘榜峇鲁的故事,还得从吉隆坡的发展说起。”

福亚德法米(Fuad Fahmy)是甘榜峇鲁第四代居民,曾祖父是村里占美清真寺的首位伊玛目(Imam)。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这里的故事,他在村子担起导览员,接待国外旅客。

“以前吉隆坡的屋子都是用木和亚答叶建的,1881年经历水灾和火灾后,整个吉隆坡的房子几乎摧毁殆尽。”当时雪兰莪参政司、英国官员瑞天咸(Sir Frank Swettenham)下令所有建筑物都得用砖块和瓦片建造。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茨厂街、半山芭和秋杰路,大多都是Art Deco(装饰艺术)风格的建筑。”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装修前,甘榜峇鲁拱门采米南加保的设计。(图取自网络)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翻新后,甘榜峇鲁拱门现在的样子。

重建吉隆坡需要大批劳工,有人就必须有食物。当时来自印尼苏门答腊、爪哇的马来人,纷纷移民前来集中在巴生河流域,部分负责种植、提供粮食。

那是遥远的18世纪末,吉隆坡发展蓬勃。若按当时聚落分布来看,华人集中在中央艺术坊和茨厂街一带。受到城市重建工程影响,英殖民政府要求散落吉隆坡的马来人另择地方居住。

“但英政府意识到所有马来人搬走后,食物供应会出现问题。”同时间,马来人也向英殖民政府施压,要求在吉隆坡设立属于他们的村落,以保存文化、便于宗教礼拜和生活。

1900年1月12日,在英国殖民政府与雪兰莪苏丹苏莱曼的批准下,于巴生河旁划分一块空地成立甘榜峇鲁。这里隶属“马来农业定居地”(Malay Agriculture Settlement,MAS)管理,协助建设甘榜、发展农业活动。这也意味着,MAS比起现有的马来保留地限制更严格,即马来农业定居地的地主与居民必须是马来人。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附近的甘榜双溪峇鲁正面临拆迁争议,图为拆毁至一半的建筑。2016年,260名居民同意重建开发,但因37名村民反对未能顺利进行。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甘榜峇鲁被钢骨水泥环绕。

7个甘榜组成农业村落

最初甘榜峇鲁占地223英亩,一共聚集7个马来甘榜。

“我们走过的甘榜巴雅(Kampung Paya)是爪哇人聚集的地方。这里也是沼泽地,所以拿来种植稻米。”至于福亚德位于Kampung Atas的祖屋,大多为马六甲人聚集。

“马六甲人是很厉害的工匠,擅长建造房屋,尤其是木屋。他们的专业技能可以用来建屋子,这里还有来自巴生一带的人。”

他说,巴生人沿着河流寻找新的落脚处,但凡找到合适落脚的空地,就能向MAS申请,获得一块地。

“前提是他们必须在这里种植作物,确保甘榜供应足够的农作物。”由于城市发展迅速,越来越多人到甘榜峇鲁定居。迈入20世纪初,这里从种植地完全成为定居处(settlement)和商业区。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MAS甘榜 人口来源
Kampung Atas A 马六甲(Melaka)、曼代林(Mandailing)、米南人(Minang)
Kampung Atas B 马六甲、曼代林、米南人
Kampung Masjid 马六甲
Kampung Pindah 爪哇(Java)
Kampung Paya 拉哇(Rava)、米南
Kampung Hujung Pasir 马六甲
Kampung Periuk 马六甲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穿梭在甘榜小径,抬头就能看见双峰塔。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福亚德是甘榜峇鲁的第四代居民,他以导览员身分将这里的故事带上国际。

位于吉隆坡的甘榜峇鲁,也是追梦人的聚集地。无论是音乐人、歌手、艺术家或足球员,在未成名时都曾居住在此。

“因为这里是城市的中心,从北部或南部来的人一定会优先想到这里。像是音乐人就会租个房子在这边玩音乐,没地方过夜就睡在清真寺。”福亚德祖屋的后方,就曾住着已故著名前国脚卡立阿里(Khalid Ali)。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路上随处可见摇摇欲坠的马来传统房子。(摄影:陈星彤)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占美清真寺礼拜声为繁忙的道路带来一丝平静。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甘榜峇鲁的斋戒月市集,也是城中最受欢迎的觅食点,据说这里也是城里的第一个夜市。

苏丹苏莱曼俱乐部,走过战乱见证历史

离开甘榜峇鲁拱门,跨越马路来到苏丹苏莱曼俱乐部(Kelab Sultan Sulaiman),1909年成立,是我国历史最悠久的马来俱乐部。

事缘在19世纪90年代,英国官员建立了属于自己的雪兰莪俱乐部(Selangor Club),这促使甘榜峇鲁的居民,在被列为马来农业定居地的前一年,自发建立了专属马来人的俱乐部,作为社交和会议场所。苏丹苏莱曼俱乐部的成立更接二连三激发如爪哇土生华人俱乐部(Jawa Peranakan Club)和槟城土生华人俱乐部(Penang Peranakan Club),建立属于自己的议会场所。

当时,俱乐部由居民建造,里头有阅读空间和会议室。建筑主要采用米南加保风格,屋顶用尼帕棕榈叶(Daun Nipah)覆盖,墙身以樟脑木(Kayu Cengal)为主。1930年,该建筑遭大火吞噬,分别在1932年和1967年,按俱乐部原型重建,才成了现在的模样。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苏丹苏莱曼俱乐部也是马来西亚最古老的足球俱乐部。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苏丹苏莱曼俱乐部外观。

年份 事件
1899 受雪兰莪俱乐部影响,村民自发聚集建立社交议会场所。
1901 雪兰莪苏丹苏莱曼捐赠土地作为俱乐部建地,随后村民也获得英政府资助500美元,加上民众捐款及举办文化表演募资。
1909 苏丹苏莱曼俱乐部建筑落成。
1940 8月18日,马来记者协会(Kesatuan Wartawan Se-Malaya)在此成立。
1946 3月1日至4日举办首届全马来亚马来人大会(Kongres Melayu Se-Malaya),聚集了41个马来组织,促成巫统(UMNO)的成立。

除了上述事迹,1941年爆发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占领马来亚时,这栋建筑物成为日军总部、物资储存点及军官宿舍,俱乐部草场则被用来种植番薯和木薯,供应食物给日军。

1969年,513事件爆发,这里成了马来人的避难所,更是军队和警察的临时指挥中心。1998年,甘榜峇鲁再次成为政治风暴中心,时任副首相的安华遭革职,全国掀起反政府浪潮,群众集结甘榜峇鲁占美清真寺(Masjid Jamek Kampung Baru)抗争。

历史事件过去了,百年后甘榜峇鲁依然存在。走在甘榜小路,寻觅尚存的传统马来木屋,有的保存完好,有的腐蚀得只剩下骨架。看着这些屋子,福亚德夫妇大呼可惜。关于收购土地,翻新重建的献议,时不时在国会被提起。凭着微薄的力量终究无法抵挡发展的洪流,两人只能透过导览方式,让更多人看见这里的文化价值。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苏丹苏莱曼俱乐部内的纪念廊。
【马来村落/01】甘榜峇鲁:大隐隐于市的高脚屋村落
1946年,在苏丹苏莱曼俱乐部举办首届全马来亚马来人大会。(图取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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