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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9:30am 04/10/2021 1756点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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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忠/花踪

作者:牛忠

【大牌档】牛忠/花踪

星洲副刊主任黄俊麟在脸书贴第16届奖征文,写上:倒数15天!提醒人别忘了参加这两年一度的大马文坛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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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得闲没事做,会去打扰人。脸书有两个没见过庐山真面目的脸友,知道他俩都是文学创作的文人,便私下传递问会不会参加这一届的花踪,如有参加,时间所剩无几,不好赶不上最后班车。一个说还有这么多天等灵感,应该是个下笔如有神的作者。另一个说应该没有,还发表了一点异见。没想到,隔了几天他说写好投去花踪了。还说文章里借我过桥!吓到我像Edvard Munch画里在桥上双手托着脸尖叫了一声。没法想像他怎样借我过桥!千万不好推我下桥。

我最记得的是第一届花踪,因为好友沙猫以〈台北双眼皮〉获散文组首奖。他请我们吃了一餐满汉全席,亲自下厨,先发了菜单给我们过目。每个看了菜单都摸不着头脑,全是电影的片名!比如《月满抱佳人》、《末路狂花》、《群莺乱舞》……没法猜到出现在眼前的会是什么美食。最令大家笑爆肚的是《肉蒲团》!发梦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道菜,绝对香艳美味可口。这欢乐的一餐除了庆祝沙猫得奖,同时也替他送行,因为他将要远行去英国看电影上课。

花踪在2001年设立花踪世界华文文学奖,评审委员由全世界18位作家或学者组成,每届花踪推荐一个世界华人作家为获奖人,同时会请获奖名作家开座谈会,全马文化界和写作人都会踊跃出席这场群英聚会,星光闪闪。我没去过这文化盛会,原因是觉得自己有点像电影《My Fair Lady》里的卖花女出席皇室贵族的Ascot赛马盛会,是槛外人,很尴尬。话虽如此,假如2005年获奖的西西有来马领奖开座谈会,我会偷偷的去看她一眼。

花踪文学奖一直被国内文学界视为具有最高荣誉的文学奖,有“文学奥斯卡奖”美誉,所以大马写作人都希望能得个“奥斯卡”,显示自己是最佳作家,还有奖金可拿,一箭双雕。不知有没有作者纯粹为了奖金而参加,像中国跳水女神童全红婵,苦练跳水得金牌,只为挣钱给母亲治病。假如有,一定是文坛佳话。

花踪最令我流口水的是那座奖杯,是新加坡国宝陈瑞献特地为花踪设计的雕塑。朋友取笑说想拥有就去参加花踪呗!只能恨苍天不眷顾赐予我写作的能力,不可能实现这个小心愿。

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为了花踪奖杯,水中捞月,掉入水里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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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9:00am 18/03/2025 200点阅
吴鑫霖/迁徙

从新住处三楼望向远处是灵市其他区域的高楼公寓。

已经许久没有住在高楼上,11年时光首都生活,已让我忘掉多年前在马六甲八村(Kampung Lapan)五楼组屋的青春记忆。

当年的小伙伴都不在八村了,回想起在八村的光阴,我很感谢明月、米粒、源斌和美仪的忠肝义胆,也无惧我一个臭男人跟这群女人共处一室。

再上高楼,别有感触。

当年二十几岁的勇气已在这几年磨光。一不察觉,人就像神案上的供花,美丽盛放的花期已过,如今坐三望四,赫然发现自己也陷入没有勇气和忧心于未来的困境中!当年那个信誓旦旦说,不要走他人的人生剧本的我,如今也一步步走向普罗大众遵循的“人生剧本”里。

健身时,无意间听到卢卡斯谈他去迪斯尼的经验。

他在这期节目里聊何为成功模式。他说,以前他不信有这套模式。可是打从迪斯尼回来后,他见证了这套成功的商业模式,如何将人带到童年时光,让人重新拾起和拥抱儿时的快乐与幸福想像。

他总结,所有的成功之路都是成千上百人走过的路,也一定会走向成功。我听了,一笑,再看看映在镜子里跑步机上跑步的自己,像仓鼠,像许多我曾不以为意的普通人,开始迈开步伐,踏上别人都走过的“成功之路”。

把SS1旧住处的垃圾和旧物丢弃后,我想哭,但我没有。

临别前,我依依不舍地跟房子说:“谢谢你陪伴了我9年,我在这里得到海鸥文学奖小说首奖,我在这里晋升为副刊高级助理编辑,我在这里评阅过许多文学奖,我在这里完成了我的散文集和短篇小说集,我在这里经历了荒唐的2022到2024年频繁换工的茫然。”

是的,茫然。

9年前刚进这间屋子时,我和许多人的起跑线都一样。

一样的平凡,一样的渴望能崭露头角。

那时还曾因为没有得到文学奖而“怒发冲冠”,或者看到文化界怪现象旧撰文痛批。但,批完、骂完、怒发冲冠结束的9年后,我也走进了那时候我骂的现象里、圈子里,并且愉快地跟这些我曾经不齿的现象共处,没有违和的成为马华文化圈子里有了一些身分和地位的中年人。

不过,So What?

我依然是我,依然热爱阅读,依然热爱写作,依然热爱靠北——友人笑我凡事都三分钟热度,我驳斥道:“我的写作和阅读,以及我的分享重来都不是三分钟热度!”

15岁创作至今,掉队的人多得是。那天重看中学时期的作品剪报,我佩服自己写了22年!天晓得我是怎样写过来的?

当年从《南洋商报》地方版【新生代】出发,走进《中国报》【绿频道】,再登上《星洲》【文艺春秋】、《南洋》【南洋文艺】、【东方文艺】、【后浪】,再到终于放下“在本地耕耘”的执著,尝试把作品投去《香港文学》,以及今年在台湾获得联副主编青睐。

一路走来,创作只是让我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喜欢,我绝对不会视阅读和创作是痛苦。只有不适合自己的鞋子才让你痛苦。

早上,忘了从哪里看到,有人形容我们这一代人是Bersih一代人。

我一次都没有参加过Bersih,并且十分不喜欢Bersih。我曾跟一位文化人说,Bersih会不会也是某一群人在累积政治资本?

当时我们在马六甲三角路KFC谈着一本新书的制作,那是Aunty Anna举着菊花的照片铺天盖地发布在自由自在的面子书,许多年后,Bersih被收编了,我想起那一顿KFC的味道真好,而且那时候的辣椒酱还是公开的放在桌子上。

写这篇文之前,我特地重看了“国师”唐绮阳针对双鱼座2024年的预测,下半年的一切都被她算得准准的!

我既惊喜于唐国师的神准,也恐惧于自己是否已经掉入了曾经嗤之以鼻,那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圈套,或者卢卡斯所说的“成功之路”?

今年圣诞,在搬家的忙碌中获得妹妹、挚友等人的帮助才得以把东西从旧处迁移过来,但搬家公司的功劳最大,把我三千多本书搬到三楼,两个搬运的年轻印度小伙搬到吐了两次。

曾经,我在《南洋商报》,张永修主编的【南洋文艺】上发表过一篇文章,题目叫〈迁徙〉。那时候是2006年,我19岁,把“徙”写成“徒”,所幸张主编仁慈帮我订正过来。

我早已忘记掉那篇散文的一切内容,但“迁徙”这个词汇就像烧红的烙铁,由一个蒙面的时间之神,高高举起,然后轻轻地烙印在我折叠的、皱纹慢慢的生命中。说痛吗?非也。不痛吗?隐隐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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