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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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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

发布: 10:00am 03/01/2022

麻雀

人物

继程法师

叶逢仪

麻雀

人物

继程法师

叶逢仪

继程法师与画家叶逢仪跨界合作/当禅碰上麻雀……

报道:本刊 张露华、摄影:本报 陈敬晖
叶逢仪与继程法师的联合之作,把“不二”变成了“不只两只麻雀”。

一个以入世,一个以入画,当禅碰上麻雀,有谁会想到竟是如此和谐,用禅与麻雀的碰撞疗愈疫情下的心灵。

是禅修师,在疫情底下,禅修可以帮人安抚烦躁不安的心;而以画麻雀见称的画家,在疫情中借着画画来放松身心,应对这不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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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程法师
叶逢仪

访问这一天,在紫藤文化集团创办人林福南的牵线下,继程法师和叶逢仪两位大师级聚首一堂,以画交流,以禅论世,让大家在禅与画之中看到在疫情中如何安定身心。

从动到静,回归内心

以往禅师与画家都是经常出国的人,在流动的时空里创作。可这两年里为“疫”所困,静待家中,却也可以在静中得到启发与灵感,无阻创作的意念,动与静,好与坏都可以安住身心。

继程法师说:“前几年我一直闲里偷忙,在2000年我辞去所有职务,开始我的‘闲生’。后来我去了美国,一有空档就安排活动,结果那20年间,每年有10个月都在国外。当时就动了一个念头,如果可以静下来也很好,却没有想到真的静下来。”

他觉得,过去两年没有出国,一直住在太平自修、看经书、写字、画画,收获虽不多,但多了很多休闲时间,可以骑着脚车四处逛,有更多心思去欣赏所有景物,这也未尝不是收获。

同样的,以往都是四处作画的叶逢仪,经常出门都带上画具在旅途中作画。这次因为疫情留在家中,把很多平时放在一旁的东西都整理好,包括思维与想法。

多了很多时间在家里作画,让他多了很多新的灵感,即使如令人憎恨的冠病病毒,他却能看到病毒形状很美,而启发他画出不一样的病毒与创作,画了一些平时想不到的东西,是他另一种收获。

他认为,人一生会面对很多事情,没有绝对的好与不好,对或不对,视乎你如何看待。就好像病毒虽不好,但它可能也有好的一面,如人们静止了一切活动,却保护了大自然环境。

面对这个动与静的大转变,很多人都觉得无所适从,烦躁不安。但继程法师却认为,静止的环境,可以让大家回归到内心,发掘深层的内在。

他以主动闭关与被动闭关来比喻这次的疫情。以往我们闭关以用功修行,但这次疫情却如被动闭关,外在环境因缘令我们必须静下来。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要转被动为主动,自己懂得安排事情,把过去一直要做的事情给实现,或主动做一些不一定是自己想做的事,或可以做的事情,把握这次的转化过程,就如佛法中转烦恼为菩提。

“只要我们懂得转念,就是一个机会。有的人整天都在忙,结果忙出忧郁症。如今也有人闲出忧郁症,所以无论忙或闲,主要是看我们如何调整观念心态,从正面角度来看,我们被动的闭关,时间还是自己的,就看我们如何应用与发挥。”

一个以禅入画,一个以麻雀飞入,继程法师与叶逢仪结合,创作出别有意境的禅画。

继程法师恬静的禅字画,在叶逢仪加上麻雀后,马上灵动起来。
继程法师在作画,林福南(右二)与叶逢仪在旁欣赏。

 
 
静止的世界,让我们无法往外探索,只能往内寻求安定,会影响艺术创作吗?

继程法师觉得,动态有它的刺激,但静态却令人可以专注观照,达到禅的境界,可以创作出更深处的作品。

他解释,创作有两个层次,内在安定与外在分离,这两种功能在我们用功过程中本应是一体的。但往往我们在外在分离中,看不到内在安定;一些很偏外在的艺术家,你可能觉得他的创作很有创意与刺激性,但往深一层就觉得他的作品不够深沉,安定的部分不够扎实,所以一些艺术家会走向宗教,因为他们发现更深层在内在对创作有帮助。

作为艺术家的叶逢仪淡淡的说:“我个人觉得一切顺其自然,天生我材必有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不好好利用,而去模仿外在,实在没有必要,所以我作画都强调不要保守在一个框框里,应该好好发挥自己与生俱来的天分。”

他在甲子之年悟出一个真理,就是30岁之前听父母、老师的话,30岁以后听家人的话,到了60岁就要做自己,否则就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生人,这是他自我反思的结论,决定60岁后的我,必须要做回自己。

完成前半部的继程法师仿佛在说:“竹林为你建好了,就看你如何把麻雀引来!”
继程法师的竹树,在叶逢仪的麻雀报到下,变成了竹林。

 
面对不确定的疫情,亲人离世,要安定身心,如何做到?

继程法师说,疫情一直在变化,我们无法掌握它,所以它(疫情)不是一个实情,不是实情就没有永恒性,在佛教里就是无我。

“当我们看到因缘在流动,你就要学会怎样依着流动的因缘让自己活得自在。如果我们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无我,忘我,不再执着,就可以活出自己。”

“佛陀也说过‘唯我独尊’,内在的我是自在,只要懂得因缘流动的道理就可以做到。”

叶逢仪以拔草来传达他的转念。他表示自己喜欢园艺,在种花的时候看见小草就想把它拔掉。可是回心一想“世界那么大,小草也有生存的空间与权力,你又有什么权力把它拔掉?”。

再联想到他去学插花艺术,看到那些被剪下来的花就对老师说:“花长得那么美,你把它剪下来,不是很残忍吗?”

然而老师却说:“就因为它很美,为了要把它的美给更多人看所以才剪下来,它会很感谢你,因为你不是摧残它,而是让更多人看到它的美,是功德无量!”

经过老师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很有道理。画画也一样,多一笔就会把画破坏掉,但如果不下这笔又怎么知道是坏,或者再多一笔能让它起死回生,所以东西没有对与不对,好与不好,很多东西都是两面的。

继程法师也对剪花之说有异曲同工的看法。他说:“如我把花采下来供佛,它就有供佛的功德;如果不采下来,它生命还是枯萎,但无论在佛前或大自然枯萎,都有其意义。”

继程法师与叶逢仪以画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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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格视频

发布: 2:00pm 07/04/2025
作曲家余家和/走访各地,采集自然之音

点开Gema Bumi网页,往下滑看见马来西亚地图。点击漂浮在上头的圆点,该处的声音和视频在眼前展开。原住民在山里小溪里移动的声音,晨间蝉鸣以及雾霭环绕的山峰,肯雅族弹奏传统乐器Sampe,侏儒象过河溅起水花声的瞬间,都被记录在云端。

这些发生在日常却往往被忽略的声音,是本地作曲家余家和踏入田野收集的。他认为,用麦克风采集声音,比起人耳更客观,更能提供最完整的资讯。

余家和参与由国家地理学会(National Geographic Society )资助的项目《The Line of Least Resistance》。(图:受访者提供)

报道:本刊 陈星彤
摄影:本报 陈世伟

余家和是音乐高级讲师,是作曲家,也是演奏家。

出生于砂拉越名为马鲁蒂(Marudi)的小镇,他在尚未有记忆以前,跟随从事伐木业的父亲到美里的深山居住。小学二年级以前,家里没电也没自来水。

“冲凉就在家前面的河流,那些水很干净,也是我们喝的水,当然也有井水。”或许是自小就和自然接触,即便在成年后离开林里到城市发展,他仍离不开和自然的联系。

多年来,他致力研究东南亚民间音乐,时不时深入原住民部落采集声音。

城市发展下消失的声音

在一次远赴砂拉越巴南河流域,寻找肯雅和加央族部落录制原住民歌唱、活动声音的过程中,他意外发现森林生态的声音减少了。

“后来我发现没有人唱歌,只有流水声,这样的录制也不错,往后就越来越往环境声音发展。在2017年到2019年间,我去了砂拉越那里,每一次都去录声音,发现前后两年录的声音完全不同。”

他说明,2017年森林里的生物多元,四处可听见昆虫、鸟类的声音。短短2年内,这些声音明显减少,一问之下,他才发现附近的森林被砍伐,河流亦受到污染。

“一开始去的时候,原住民村子前面的河流还蛮干净的,我们还可以游泳,但2019年的时候就不能了。”

毫无预警地,COVID-19病毒来袭,全球落实封锁政策,人类困在家里,道路上没有车辆。少了噪音,取而代之的是自然的声音回来了。

余家和认为,田野间的声音在往后能作为数据,让人们从声音中了找出失去的物种。(图:受访者提供)
带上器材开启声音采集

当时,政府限制人民的活动范围,因此余家和只能走到最靠近的公园,只为听声音。

“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城市公园的声音这么好听。以前有很多车辆、工厂在附近,发出噪音,像飞机也是,它的低频很重。”低频噪音指的是频率在500赫兹以下的声音,他接着说:“低频导致的噪音污染,让我们听不到很多声音,例如鸟叫以及昆虫声。”随着噪音污染减弱,森林里的生物回来了,城市的住宅区亦能“听”见大自然的生态。

于是,他赶紧拿起麦克风到周遭采集。慢慢地,政府放宽活动范围,他拉着从事导演、制作人的朋友郭威廉到城市的绿地里录音。一个录制视屏,一个采集声音。

“那时纯粹想把大自然的一些东西,通过videocam和麦克风录下来,保留当时的环境声。后来我们去更多的森林,像是Ketumbar Hill(山猪山)和Gasing Hill(加星山)。”

余家和(左)以及郭威廉(右)在砂拉越的Bung Jagoi录制生态声景时的合影。(图:受访者提供)

好听的声音很多,他说。而余家和口中的“好听”,是听了以后身心理都觉得很舒服的声音。

“流水声音大概是15到20分贝,我们的心情会很舒服;但流水很急的时候,音量达到50分贝,又会感到烦躁;而听到森林的昆虫声,人类就会感到安全。或许我们就应该居住在这样的一个环境,而不是四周都是汽车、工厂和飞机声的地方。”

余家和工作照。(图:受访者提供)
推出Gema Bumi寻找更多声音

有了个起头,他和郭威廉就这样把兴趣发展成计划。3月16日,由马来西亚歌德学院赞助的网站“Gema Bumi”正式推出。

“Gema在马来语中的意思是‘共震’。我们听到声音,是因为震动后产生频率,Gema Bumi 说的就是我们环境周围的声音。”

点开Gema Bumi网站,就会看见马来西亚地图,点击圆圈处跳出视频,展示当地的生态景声。此声景地图是由马来西亚歌德学院赞助。

他们致力寻找马来西亚尚未被噪音污染的地方,像是曾经去到马泰边界的一个小甘榜,居民多为暹罗人。当地人看见两人无不感到新奇,因为许多未见外人来访。

余家和与郭威廉前往沙巴,只为了追寻侏儒象的身影。(图:受访者提供)

点开网站的视频,一群侏儒象正缓缓过河。这是两人花了一周,在沙巴的京那巴当岸河“觅象”的成果。余家和分享,当时他们与象群隔着一段距离。在40分钟里,象群的“领导”盯着船只看。

“我们靠近一点,它就发出警告声,它的族群就在后面不管我们,一直在吃叶子。40分钟后,那个领导发出一些叫声,它们就停止吃,每一只大象开始过河。”不单如此,他们更在过程中发现类似新的猴子物种,目前已将录制的画面交由科学家鉴定。

出自于对自然的喜爱,两人在忙碌的生活中,抽出时间用影像和声音,记录和保护那些濒临消失的生态声。

余家和会利用工作以外的时间到森林里录制生态声。(图:受访者提供)
采集到的声音可供后人参考

不单是采集生态的声音,余家和透露梦想是开个声音博物馆。博物馆里头收集各式各样的声音,好比老街、菜市场、山洞、失传行业。他进一步强调,人们认识一个地方不单靠四周的景色,也源自声音,“声音跟地景息息相关,当把声音拿掉,这个地方就会变得陌生,成了我们无法辨别的一个地方。”

余家和充满好奇心,对新领域都跃跃欲试,在各音乐领域都能看见他的身影。

走出录音室录音,这就是所谓的田野录音师,亦是余家和最新的身分。虽然在本地尚未普及,但该职业可以追溯至20世纪70年代。

“从加拿大开始后来加入生态学等不同领域crossover,在亚洲地区的话,日本、台湾比较多人在做。”这些采集而来的声音,往后成为供后人参考的数据,“像是我录下老街的声音,5年后这里发展成高楼大厦,我所留下的声音就成了可以参考的data。”

即便如此,说到保存,人们往往想到文字和照片,声音又扮演怎样的角色?

声音里或许有更多的隐藏讯息

“完整的我记不清了,有一个说法大概是:照片胜过文字,而录下的音档则胜过几千张照片。”他解释,连续两年在一个地方照相,景色或许看起来都一样,但从声音或许能听出差异。

“我们可以录几公里以外的声音,但拍不到隔壁的森林。把声音录下来分析,就能看出什么物种消失了。所以,声音承载的信息比视觉多,一个录音胜过几千张照片的说法,就是强调声音里隐藏的信息很重要。”

后记:人得学习客观

“人只听自己想听的。比方说现在时钟发出的滴答,你进来听到了,但一下就会忽略,因为不重要嘛,你会很主观去听我们讲话的声音。”

第一次接触余家和,其实是在去年参与他主讲的声音工作坊。

“人、语言和自然。人的思维方式受语言控制,当语言不在的时候,我们能更直接接触自然。”

踏出户外,众人根据指示闭上嘴不说话,关上眼专注地感受四周震动所发的声响。左耳传来的鸟鸣,前方地铁轰隆隆的进站声,甚至是后方吹来的风声……明明是再也熟悉不过的街道景色,却因此有不一样的感受。或许正如他说的,跳脱文字、视线所及之处,人的感受以及想像力,能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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