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整理衣橱,清出一堆久不穿却好好的衣服。突然想起了2017年第一次去尼泊尔背包旅回来时,看到衣橱的那一刻:我是有病吗?我问自己。
以前在电台工作,我可以一逛街就买件衣服,即便没有明确目的。买衣服,就是一种活着的准备;活着是一列停不了前进的火车,习惯消费、冲动消费,这些行为解读通通可以穿在我身上。直到有一年我发现一个冒冷汗的事实:买最多衣服都没穿过的那一年,是2014爸爸生病那年。那年最没有舞台出场的需要,工作对我仅仅是责任,是为生(照顾爸爸是全职)。隔年报税我算清楚那年买衣服的单子,也不知道自己哪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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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朋友说,我去了尼泊尔回来整个人“醒”一点了。在我的角度,那“清醒一点”某部分在于物质上的追求心态。那一趟旅程,我的host Shree临时带我去走山3天,还记得背着小背包走了6小时就渐渐后悔了,但不敢说。只剩1小时的平地路程,我坐在地上累得意志消沉,问Shree可否坐在荒野过一夜?他摸着我的膝盖说,你得让你的脚为你服务,你的心绝对可以劝服你的头脑和脚。那一刻什么都没有,我最有力就是跪下来求我的心走吧,继续走。隔天醒来,我看见眼前浩瀚的大山,美得都哭了。大山后面隐藏着喜马拉雅的180度景色,Shree说那是给上山人最奇妙的犒赏。600马币看喜马拉雅,我整个人在天堂激动到哭了。后来Shree惊讶发现我竟然带了吹风筒上山,都冷得根本没想碰水啊!谁想洗头?我说,我是拿来烘热被单好睡觉的。他摇摇头笑了。
在尼泊尔路上,我看到了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后来那两年,我的旅居生活充满有益的冲击。离开尼泊尔,我住在香港中环的独层公寓做May I Date You艺人live访问(幸运的,住宿获得赞助)。访问了艺人,走在中环看人们追求的繁华,后天我又已经坐在尼泊尔公共长途巴士上颠簸于山崖间。晃着晃着看浩瀚的大山,觉得宇宙给我发出的讯息很强烈。宇宙要我亲眼看到、体验和明白的事情太重大了。什么是快乐?我该追求什么?投射什么渐渐明亮无碍。
旅程回来,我的灵魂腾空了,好像有了第二个机会再活一次。我看到了成长路上那些影响我根本的回音,明白了何为“身外物”。我打开衣橱,看见了那个女人很压抑,不断犒赏自己、补偿自己,同时用这个来肯定自己是值得的;以为穿上一身美丽,那份快乐就是心灵渴望的。
丰衣足食,和真正明白丰衣足食,后者的幸福有着大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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