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写龟字吗?”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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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体喔。”呃……
然后,在电脑敲敲打打了老半天都敲不出“龜”。从进入星洲学习大易输入法以来,将最开始的简转繁难题克服后,基本上现在任何汉字都可以敲出来,而且只要熟悉输入法的字根表即可,多年习惯下来,只要坐在电脑前,对于汉文字结构的记忆,也只剩下4个码。
常用的汉字,闭着眼睛也能在键盘敲出,但对于结构复杂的,例如:龜、蠅、繩、鬱等等,若不是强记输入码,即使敲断手指也打不出来,为何?原因就在于,我不会写!
不会写,不懂笔顺,自然就敲不出那个字。虽然现在可改用拼音输入法解决问题,但对我而言,问题更大,没有了笔顺记忆,最后可能连字都不会写了。
我讨厌写字,只要用手写的,就没有耐性,可以用一笔划完的字,绝不一笔笔来,所以字体潦草似鬼画符,还曾闹过辨认不出自己字体的窘事。也曾帮过朋友冒写家长的请假信,据她说,我的字体潦乱像医生写的,而且每一次都不一样,老师辨认不出。(编按:冒写请假信行为不可学,请唾弃和鄙视这个帮人作弊的坏东西。)也因我写字太随性,字体变幻不定,整个求学生涯最常担心的,就是在考试时,字体太难看不能辨认,改卷老师怒而给我个“Failed”,但担心归担心,转过头,还是照潦不误,死性难改。写汉字更糟糕,经常繁简混体,例如:让,我总会写成“”。
那时,奢想有一台可以打汉字的打字机。而这个愿望,终于在进入星洲日报后实现了。
当年的视窗没有自带中文输入法,无论是大易、仓颉还是拼音,都得另安装软件。我那时还挺贪心,妄想学全市面上的各种中文输入法,那么到哪里都不必担心没有我擅用的软件就打不出字。不过,光是熟悉大易输入法,就花了不少时间,而每次去打字部时,那两三排十多架并排的电脑及手指翻飞、啪啪啪声不断的场面,实在打击信心,然后遇到比我字体更潦草的作者手写稿时,那真是报应不爽,幸好当年还有擅辨字体的校对组,帮了不少大忙。
时代一直前进,旧有的东西不断被淘汰──视窗有自带中文输入法,软件被淘汰;谷歌面世后,教习中文输入法的课程被淘汰;光学字符识别(OCR)出现后,中文打字的行业消失了。现在人手一机,电脑也好,手机也罢,只要懂得读音,就能“写”出汉字,不懂的,也有谷歌翻译app帮忙。而我,也因为这些方便,文字都是用敲的而非写的,字体也越加潦草,更严重的是,少笔少划变常态,越不确定笔划越潦草,以期看者不会发现这是错别字。
当翻字典的视线变得越来越吃力,所幸还有强大的网络救援,而我再也没有借口说不会写某某字了。“龜”就是跟着视频,一笔一划地认真写的,而学会了写“龜”,“蠅”、“繩”就变得没有难度。如今,学习汉字,可以当图像记忆,也可以当编码学习,更可以只记读音即可,甚至繁简混用,但要让文字鲜明地刻在脑中,还是得一笔一划地书写,才记得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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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是“眾”的异体字。
那时候和同事刚进入编辑的工作时,我们都准备了一份异体字的对照表,以便我们可以检查书中错误的字。还把在书本排版软件InDesign如何导出印刷档的步骤也写了出来。这个方法是否有效?其实我觉得后来我们在写着写着的时候,都把大部分的异体字记牢了。有些方法虽然不够聪明,但太聪明的方法不可爱。自从接触编辑后,发现有些方法很聪明,也很有效率。但也觉得有些事情可能是需要自己“摸”出来,你才知道那是什么。比起手把手指导,我也希望把自己放到一个空间,让我尝到失败与成功的时候。
上班了一段时间,手提电脑上添加了不少的贴纸,感觉每个贴纸都代表着不同的心态或是感受。唯一没变的贴纸纸条——就算发黄、破旧或破烂,我也只是会换上新的纸,但还是会在上面写上相同的句子:“我想一觉睡到天亮。”一觉睡到天亮,除了是失眠者奢侈的愿望,更是编辑的愿望。能一觉睡到天亮,也因为“赶工(赶书)任务”已经完成了、书本似乎毫无差错,可以安心入睡。有人会觉得书本进入印刷,不就代表悬着的心可以放下了吗?其实不然。进入印刷阶段,那也表示一切再也无回头路(不是)。另个想法就是编辑能够保持精神状况良好,尽量睡得多一些,还满重要的。夜夜笙歌的编辑因为精神不足,可能会没办法做好一本书,但是夜晚不睡觉的编辑,不一定无法做好一本书。因为有些编辑适合白天,有些编辑适合夜晚。
接触过的出版社或独立书店好像是个“水里世界”。所谓的水里世界是你会遇到的同事,恰好都是水象星座。但同时我也有感到却步的时候。因为在一个“做事情”或“做工”的时候,感性的情绪是否就该移后?后来接近所想像的、梦寐以求的,却也更知晓那些可得与不可得的。不可得就好像一个完好无缺的身体,一个假日的时间,一个不受影响的心理状态。日子的变化是从厚重的ASUS手提电脑换了轻便的HP手提电脑。有好多不适的身体状态加深或是更强烈了,例如腰酸背痛,眼睛干涩,容易感到疲倦,假日可以睡一整天。当时在想:在征聘任何想进入编辑行业的人,在进入编辑行业之前,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一份“编辑检查”(好像健康检查似的)。例如可以询问一天需要喝多少杯续命水(可以是咖啡也可以是酒精,也可以是任何甜甜的饮料)、是白天人还是夜晚人、身体状况是否良好、是否龟毛、是否会对小细节执著、是否很偏执、是否能够忍受寂寞、是否能够同理的人……这些看似聊天的问题,却更像是编辑的工作会遇到的问题。
出版犹如“死里逃生”
当看到说出版社是否要“放掉”好内容,迈向转型或是另一种经营方式的时候,那种“传统型”的人格会冒出,还是觉得专注做一种书,其实就足够了。即使知道这可能并不会有任何的盈利,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执著地坚持那些无用的东西。我相信“新”,也相信转型有它的好,但有些东西还是有个专属于它的位置或定位。以“死里逃生”形容出版,或许过于复杂和严重,但有的时候,确实好像一种死里逃生。在死线前完成一本书、一本书在印刷的时候需要完美出品、一本书只能容许少许的错字,或是有的时候在选择进退之间、发生事故时的各种情绪转变,就好像“死里逃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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