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会在最后一天陪在我们身边?你可曾想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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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曾经陪父亲走过最后的日子,友人因此前来求助,希望我到她家半天帮忙看顾躺卧客厅的父亲。当时患癌的uncle刚做完化疗不久(已进入临终关怀阶段)。被友人这么拜托的意义甚大。
还记得当天友人上班后,我上午11点抵达她家。Aunty就驾车出门洗肾了。我的责任是顾看uncle的吃喝及其他的需要,坦白说,uncle病后我才跟他闲话家常逗他轻松,他允许我的存在是一种奇妙的信任。第二次见他,就得“很平常”的坐在客厅,离1米的望着睡床上的他。即便他多数闭目休息,但翻翻身时看到我,我还是会禁不住想探问他需要什么?怕他不好意思提出,又怕他觉得自己休息的话招呼不到我。但在彼此静待的时候,我觉得眼前的他完全像当初自己的父亲一样。
墙上的童话古钟,每到整点就派小鸟大使出来布谷布谷叫一圈。我总是被提醒着,aunty快回来了,我的任务快到尾声。被扶起侧坐的uncle说自己想喝100号,我就立刻往外奔了。病人胃口不佳但想吃什么就吃,尤其是化疗后的病人。先买一个杂饭,买100号时也多拿了一支雪糕筒!这都是当初给父亲使的绝招,撒网式的摊开色香味选项,也许会不一样。
然后很有成就感的,uncle坐起来把一整罐100号喝完了,口渴的他喝得特别畅快。端出雪糕筒,他也乐意舔了几下,心想可能是给我面子。至于杂饭,摇头。好的,已经很棒了!在没有胃口情况下,100号为他补充了力量。
大概下午3时左右,uncle要求我扶他走到5米外的洗手间解决。我从后方搀扶他走了马桶前,称赞他说你真厉害,还有力气自己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尽力而为”,有要维护的尊严,而这种能耐犹如浑身乏力还是跨过了一座山。4点的布谷声萦绕客厅,aunty随即就抵家了,而我宣告工作完成。走之前,我抱抱Uncle的肩膀说,辛苦你了,能这么样照顾你是我们的缘分。我不多说,面对别人的苦我根本是个无知。
直到晚上近8时许,突然接到友人的电话语音问父亲可曾呼吸不顺畅?然后过了10分钟,友人私讯说父亲应该是走了。我的心往下一沉,从不安到念咒上香,尝试接受这个事实。她说他突然很弱,吸呼甚长,然后就走了。
晚上十时多,我已身处在友人家的客厅,为抵达的每一位亲友简诉我看到的uncle。墙上的布谷鸟提醒着晚上11时,我看着uncle空荡荡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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