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洲网
星洲网
星洲网 登入
Newsletter|星洲网 Newsletter 联络我们|星洲网 联络我们 登广告|星洲网 登广告 关于我们|星洲网 关于我们 活动|星洲网 活动

ADVERTISEMENT

ADVERTISEMENT

副刊

|

星云

发布: 7:00pm 03/06/2022

赵少杰

新家

吴鑫霖

Bauhaus

造房子

赵少杰

新家

吴鑫霖

Bauhaus

造房子

自己造房子 / 吴鑫霖(八打灵再也)

作者:吴鑫霖(八打灵再也)

无意间发现,在《星洲》副刊上的专栏写了他的“ ”故事。这几篇造房子的文章,读得我相当入神!我心想,天啊!这不就是我一直梦寐的,自己造房子的想像吗?结果,在马来西亚真的有人在做!真让人热血万分,激动不已。

对于房子这东西,我很受包豪斯()概念影响,很多年前,把包豪斯那群“疯狂艺术、建筑家”的经验故事读完后,我梦想着,有朝一日,要在一片空旷土地上,盖房子,现代主义的房子。

ADVERTISEMENT

赵少杰的其中一篇专栏文章里提到,他们家本来想要跟四姑买下木屋材料,再在空地上组装出“”,不料却被借钱给他父亲买地的大伯捷足先登。

向别人买不要了的木板屋材料这种事情,我父亲做过。村子里,有一户华人人家要把自己的木板屋拆了盖砖房,父亲得到消息,就花了一笔钱(忘了是500还是1000令吉)把人家的屋子材料买了回来,再聘请一位懂得盖房子,是华人穆斯林的Uncle来帮忙营造。

那间在我们芭里的房子的组装,如今想起来都很魔幻。当时年纪小的我,经常很好奇地看着Uncle带着他的两个印尼工人工作的样子。如今这场景只能在马来甘榜看到(我父亲说,马来人盖房子是有钱时就盖一点,甘榜里常看到扩建而未完成,但依旧有人居住的房子,颇有趣),华人基本上都是直接买现成楼房,或者以土地跟发展商交换楼房,不过也有部分村里的人,是自己打造家园的。

倾向于恰当的小居室

自己盖房子,确实麻烦,但在我而言,却是能够打造出属于自己的理想空间。尤其当下,在选择住宅时,我们可以选择的空间尺寸,几乎都是同一套格式;又或者,我们曾经问过自己:真的需要很大的空间,才“住”得舒服吗?

我更倾向于小。30岁以前,我梦想过住进空间面积大且宽敞的住宅;过了30岁,我只求功能齐全的,面积恰当的小居室,尤其卧室更要简单到像禅师的房间,小小的,聚气凝神。如果还有其他要求,那便是室内光照充足,以及有个不必太大的五脚基,让我养殖兰花、茉莉、菊花、晚香玉,有了这些,就满足了我居住的条件。当然,还有远离城市。

ADVERTISEMENT

热门新闻

百格视频

发布: 9:00am 18/03/2025
吴鑫霖/迁徙

从新住处三楼望向远处是灵市其他区域的高楼公寓。

已经许久没有住在高楼上,11年时光首都生活,已让我忘掉多年前在马六甲八村(Kampung Lapan)五楼组屋的青春记忆。

当年的小伙伴都不在八村了,回想起在八村的光阴,我很感谢明月、米粒、源斌和美仪的忠肝义胆,也无惧我一个臭男人跟这群女人共处一室。

再上高楼,别有感触。

当年二十几岁的勇气已在这几年磨光。一不察觉,人就像神案上的供花,美丽盛放的花期已过,如今坐三望四,赫然发现自己也陷入没有勇气和忧心于未来的困境中!当年那个信誓旦旦说,不要走他人的人生剧本的我,如今也一步步走向普罗大众遵循的“人生剧本”里。

健身时,无意间听到卢卡斯谈他去迪斯尼的经验。

他在这期节目里聊何为成功模式。他说,以前他不信有这套模式。可是打从迪斯尼回来后,他见证了这套成功的商业模式,如何将人带到童年时光,让人重新拾起和拥抱儿时的快乐与幸福想像。

他总结,所有的成功之路都是成千上百人走过的路,也一定会走向成功。我听了,一笑,再看看映在镜子里跑步机上跑步的自己,像仓鼠,像许多我曾不以为意的普通人,开始迈开步伐,踏上别人都走过的“成功之路”。

把SS1旧住处的垃圾和旧物丢弃后,我想哭,但我没有。

临别前,我依依不舍地跟房子说:“谢谢你陪伴了我9年,我在这里得到海鸥文学奖小说首奖,我在这里晋升为副刊高级助理编辑,我在这里评阅过许多文学奖,我在这里完成了我的散文集和短篇小说集,我在这里经历了荒唐的2022到2024年频繁换工的茫然。”

是的,茫然。

9年前刚进这间屋子时,我和许多人的起跑线都一样。

一样的平凡,一样的渴望能崭露头角。

那时还曾因为没有得到文学奖而“怒发冲冠”,或者看到文化界怪现象旧撰文痛批。但,批完、骂完、怒发冲冠结束的9年后,我也走进了那时候我骂的现象里、圈子里,并且愉快地跟这些我曾经不齿的现象共处,没有违和的成为马华文化圈子里有了一些身分和地位的中年人。

不过,So What?

我依然是我,依然热爱阅读,依然热爱写作,依然热爱靠北——友人笑我凡事都三分钟热度,我驳斥道:“我的写作和阅读,以及我的分享重来都不是三分钟热度!”

15岁创作至今,掉队的人多得是。那天重看中学时期的作品剪报,我佩服自己写了22年!天晓得我是怎样写过来的?

当年从《南洋商报》地方版【新生代】出发,走进《中国报》【绿频道】,再登上《星洲》【文艺春秋】、《南洋》【南洋文艺】、【东方文艺】、【后浪】,再到终于放下“在本地耕耘”的执著,尝试把作品投去《香港文学》,以及今年在台湾获得联副主编青睐。

一路走来,创作只是让我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喜欢,我绝对不会视阅读和创作是痛苦。只有不适合自己的鞋子才让你痛苦。

早上,忘了从哪里看到,有人形容我们这一代人是Bersih一代人。

我一次都没有参加过Bersih,并且十分不喜欢Bersih。我曾跟一位文化人说,Bersih会不会也是某一群人在累积政治资本?

当时我们在马六甲三角路KFC谈着一本新书的制作,那是Aunty Anna举着菊花的照片铺天盖地发布在自由自在的面子书,许多年后,Bersih被收编了,我想起那一顿KFC的味道真好,而且那时候的辣椒酱还是公开的放在桌子上。

写这篇文之前,我特地重看了“国师”唐绮阳针对双鱼座2024年的预测,下半年的一切都被她算得准准的!

我既惊喜于唐国师的神准,也恐惧于自己是否已经掉入了曾经嗤之以鼻,那些怪力乱神的故事圈套,或者卢卡斯所说的“成功之路”?

今年圣诞,在搬家的忙碌中获得妹妹、挚友等人的帮助才得以把东西从旧处迁移过来,但搬家公司的功劳最大,把我三千多本书搬到三楼,两个搬运的年轻印度小伙搬到吐了两次。

曾经,我在《南洋商报》,张永修主编的【南洋文艺】上发表过一篇文章,题目叫〈迁徙〉。那时候是2006年,我19岁,把“徙”写成“徒”,所幸张主编仁慈帮我订正过来。

我早已忘记掉那篇散文的一切内容,但“迁徙”这个词汇就像烧红的烙铁,由一个蒙面的时间之神,高高举起,然后轻轻地烙印在我折叠的、皱纹慢慢的生命中。说痛吗?非也。不痛吗?隐隐然吧。

相关文章:
吴鑫霖/马铃薯与鸡
吴鑫霖/生活并非繁花盛开

ADVERTISEMENT

点击 可阅读下一则新闻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