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鱼虾也好,目前情势来看,任何可以预防重症、拖慢病毒感染速度、让病毒变异放慢的方法,都是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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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前感染力超强的奥密克戎(Omicron)BA.5亚变种病毒已入侵大马的紧张氛围下,许多专家一再呼吁大众赶紧接种加强剂,但许多社交媒体和群组却还在讨论“该不该”接种疫苗加强剂;很多民众都说“病毒已经变种,疫苗没有效了啦!”
根据COVIDNOW网站数据,截至7月13日,我国有1千615万6千732人已接种第三针,占全马人口49.5%,或成人人口约68%。
很明显,有约32%符合资格的成人,对接种第三针疫苗,还抱持观望态度。
疫苗对BA.5有没有保护力?我们可以看看以下一些科学研究的最新报道。
自今年2月BA.5在南非被发现后,此亚变种已几乎迅速传遍全世界;比如上周在美国的病例,54%都是BA.5引起,BA.4则是17%。就BA.5而言,“疫苗逃逸”(vaccine escape)现象的确很明显;某种程度来看,我们可以说当前的所有疫苗,在面对BA.5亚变种的时候,在某种程度上的确是发生了科学家一直在担心的“疫苗逃逸”、疫苗失效的问题。
BA.5亚变种的刺突S蛋白(spike protein)形状的稍微改变,就如精明的小偷把钥匙的形状改装后,更容易、有效的插入钥匙孔。问题是,BA.5这个形状改变后的S蛋白,无法完全被人体的抗体(由疫苗或之前的病毒感染引致的)辨识。由于部分(不是全部)“前线军队”(抗体)不认识“易容”后的BA.5敌人,就轻易的让敌人进入境内。
许多近期发表的研究,也解释了为什么当前疫苗对抗BA.5的保护效果,比之前的BA.1和BA.2更弱了(见6月28日《Lancet Infectious Diseases》期刊论文、6月2日《Science Immunology》)。
但是,情况并不是许多人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首先,我们必须理解“交叉免疫”(cross-immunity)这个概念。简单的说,因为之前感染过病毒、或接种过疫苗而引发体内生产的抗体,并没有完全失效,而是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能“认得”BA.5这敌人。过去研究也发现,一些感染过某些流感病毒的人,对冠病病毒具有保护力,其原因就是某些流感病毒和冠病病毒属于“亲属关系”,流感病毒引发的抗体免疫,通过“交叉免疫”的方式,就能保护冠病病毒的侵入。
同理,过去感染过冠病较原始版本毒株,或其他诸如Beta、Delta等变异株的病人,或接种过疫苗的人,也能通过“交叉免疫”,让免疫系统具备某种程度的保护力。
在美国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一项最新研究里,研究团队测试比较曾被感染的病人体内的中和抗体的能力后,提供了一些数据,让我们可以比较在面对原始毒株、BA.1、BA.2、BA.5这四个不同毒株的时候,他们的“中和抗体滴度”(neutralizing antibody titer;或称“抗体效价”)水平分别为:11,050、1740、1910、590。
这显示在对抗BA.5的时候,中和抗体的保护力虽然降低了18.7倍,同时也比BA.1和BA.2分别低了6.4和5.8倍,但至少还是有一些保护作用(引7月7日《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期刊论文)。
另,本栏4月28日拙作〈第四针,需要咩?〉也依据研究数据,强调免疫力较低的长者和某些疾病病人,必需施打第四针加强剂。
加拿大最近发表的一项研究里,使用了6万1千344名60岁或以上的疗养院病人的数据(2021年12月至2022年4月),发现有接种第四针的病人和只有三针(辉瑞疫苗)的病人比较,病人预防感染的保护力只有19%,有症状感染的保护力是31%、重症感染的保护力是40%。但是比较完全没有打疫苗的病人,效果更为明显,因为它的预防有症状感染和重症感染的保护力分别是69%和86%(引2022年7月6日《BMJ》论文)。
对长者而言,第四针的效果是很明显的。加强剂疫苗(和现在的其他疫苗)虽然还是使用武汉原始毒株为模板研发出来,但还是有能力提供某种程度上的保护力。本栏过去许多篇相关文章依据科学研究数据、一直都在强调的是,自一年多前疫情愈发严重的时候,经过种种研究和数据证明,科学界已经很清楚疫苗的功能,不是如前所预测的预防感染,而是具有三个主要目的:(1)预防重症及降低死亡率,(2)减慢病毒传染速度,以及(3)减慢病毒的变异率。
因此,年长者无需等待特定针对BA.5亚变种的疫苗,因为这不可能会在近期内出现。
无鱼虾也好,目前情势来看,任何可以预防重症、拖慢病毒感染速度、让病毒变异放慢的方法,都是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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