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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3:06pm 19/03/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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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遗忘的弱势群(上)| 舟车劳顿 还要突破心防 援原住民挑战大

暖势力【被遗忘的弱势群1/3】跋山涉水突破心防 · 援助原住民挑战大
耕心慈善在霹雳的原住民村落协助建造学习中心,让孩子们有一个正式的学习场所。

(巴生19日讯)部落孤立无援的窘境时有所闻,对许多慈善和救济组织而言,要走进部落施于援手的最大难题,除了需要跋山涉水,还要消除他们对外界的戒心。

在许多人的认知中,由于沙巴和砂拉越幅员辽阔,因此要拜访和援助居住在当地偏远内陆的原住民并非易事;即使是在大马半岛,要进入一些原住民村落,路途同样相当艰辛,爬山涉水更是家常便饭。

耕心慈善协会原住民援助计划负责人林伟廉接受马新社访问时说,他们在霹雳所援助的一个原住民村落,首先需从雪兰莪开车5至6小时抵达宜力的一个小码头,过后再乘坐1小时半的快艇。

“下船后,我们还要站在四轮驱动车的后面,再走(开车)45分钟至一小时的山路才会到(目的地)。”

耗13小时在路上

他说,如上所述,原住民援助计划的其中一个挑战即是,如果他们是要从雪州去到外州,所花费的汽油成本就更高,以及一天的考察工作可能需要花12至13小时在路途上。

他指出,各个援助项目如建设工程在展开后,也还需数次亲临当地监督进度。

他说,耕心慈善在2013年推出的原住民援助计划目前是集中在雪兰莪、彭亨和霹雳,至于也有不少原住民的吉兰丹,以他们目前的人力物力而言,暂时无法扩大至该州。

需沟通很久才给身分证

林伟廉说,该协会在援助原住民所遇到的另一个挑战是,一些原住民对外来者戒心较重。

“原住民对外界的人有防备心,不管是政府还是非政府组织进去(村落)帮忙,他们都会比较小心,就算是要身分证,也需要沟通很久才会给。”

林伟廉说,该协会通常会向原住民发展局(JAKOA)取得名单,过后再寻求该局的批准,以进入村落援助原住民。

他指出,他们也有一名熟悉彭亨原住民村落的义工,在这名义工的引导下,他们也比较容易与原住民接触。

提高生活素质不打乱作息

林伟廉指出,援助原住民是为提高他们的生活素质,而不是要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

他指出,该协会的援助方式是视原住民的需求而定,绝不会强迫他们接受。

暖势力【被遗忘的弱势群1/3】跋山涉水突破心防 · 援助原住民挑战大
林伟廉(右)在新冠疫情期间,代表耕心慈善为原住民送上口罩。

“如果他们没有需要,我们就不会强迫他们,不会去影响他们的生活方式。我的看法是,时代在进步,我们也要进步,之前一些原住民孩子需要电脑上网课……看他们在进步,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因为愿意踏出第一步。

“这未必是打乱他们原本的生活方式,(比如)一些原住民也已经开始用煤气(生火),不是用木材。”

林伟廉说,原住民有着本身的风俗、信仰和宗教,与这方面有关的婚丧喜庆,他们自然会按照本身的方式操办,不需特别的援助,因此原住民接触文明,不一定就会丧失原本的生活。

他说,耕心慈善为原住民所提供的援助除了他所提倡的农耕,主要还胥视当地原住民的需求,比如可能需要建设桥梁、学习中心、架设太阳能电灯或基本医疗,而他们在拜访原住民时,也会带上白米和食油等基本物资。

他指出,该协会主要是与原住民村落的村长沟通,因为并不是所有原住民都会说马来话,以及基于距离问题,也不是所有原住民都有机会到外头接受教育。

暖势力【被遗忘的弱势群1/3】跋山涉水突破心防 · 援助原住民挑战大
林伟廉:援助原住民是为提高他们的生活素质,而非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
提供肥料割草机等
鼓励农耕 也可出售

林伟廉指出,原住民所种植的农作物,可自行食用,也可出售,如此一来,他们就有了谋生和经济能力,能够自行购买日常必需品,而无需被动等着他人的援助。

“我很鼓励农耕,我们(在农耕方面)帮了3年,一直在(帮助原住民)种水果、种榴梿之类,也有种菜。种菜可以卖给巴刹的人,偶尔也有人进来(村落)收菜,或者看有谁出去。”

他提到,在农耕方面,由于原住民已懂得如何耕种,因此,该协会主要是协助提供肥料、幼苗、割草机和建水井等,而无需再教导他们如何耕作。

暖势力【被遗忘的弱势群1/3】跋山涉水突破心防 · 援助原住民挑战大
原住民在自家田地耕种,在自给自足之余,还可出售部分农作物赚取收入。

林伟廉指出,他们在提供设备后,也会监督原住民的农耕进度,他希望每一个农耕援助案例都能取得成功,不会半途而废,比如他们在彭亨的两个农耕案例,原住民已可通过农耕谋生养活自己和家人。

他举例,其中一名在工厂担任主管的原住民通过农耕赚取额外收入作为社区基金,包括用以支付生病老人的医药费,他乐见耕心慈善给予原住民的援助能够为他们带来长期的效应。

暖势力【被遗忘的弱势群1/3】跋山涉水突破心防 · 援助原住民挑战大
林伟廉(左一)和志工们常需长途跋涉为原住民送物资。
暖势力【被遗忘的弱势群1/3】跋山涉水突破心防 · 援助原住民挑战大
流动诊所为原住民提供基本的医疗和药物。

暖势力【被遗忘的弱势群1/3】跋山涉水突破心防 · 援助原住民挑战大
耕心慈善提供幼苗等耕种所需的物资予原住民。
暖势力【被遗忘的弱势群1/3】跋山涉水突破心防 · 援助原住民挑战大
耕心慈善筹办原住民孩子出城观光的活动,图摄于耕心慈善位于雪州巴生的社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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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9:01am 14/03/2025
汤仲伟/我的家在旷野

七月最炎热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回了乡下的老家。这是因为我大学放了假期的缘故。回到老家时,我眼前只看到一个破旧的高脚屋,坚定地站在金色杂草海洋对面,像是一座小灯塔。

“我的家在旷野。”我心里升起这个想法。

我们家用车是一辆五十铃皮卡,车底盘比起一般轿车要高很多。我们乘着,翻越了无数个山头,去到了新地方。可是如今,连老家的路都开不进去。因为金色杂草海洋的缘故,车子可能会搁浅。太久无人打理,杂草高得足以淹没我的腰身。至于为什么是金色,父亲说是叫了住在附近的姨丈提早几天喷了草药,要不然还会长得更高。

于是,我们把车停在岸边,徒步涉水。用手拨开金色杂草,注意脚下每一步,也顾不及有没有害虫。我觉得我们像以色列人一样。以色列人被埃及军队追赶,到了红海边,上帝赐神迹,在海中央开了一条道路给以色列人,他们就步行过海,去到了旷野。我们也在步行往旷野的海底,不过略显干燥。到了高脚屋楼下的水泥地,也算是旷野的岸边。

高脚屋表面的油漆都掉了色,原本的鲜绿色都淡了,掺了水一样。阶梯布满青苔,板子有点腐朽,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声响,可还是把我们给提了起来,像迟暮老人看到游子归乡那么欣喜。

到了阳台,原本的木门前有一道我们离开前加上的铁门,因为还是有一些有价值的东西被留在了这里,而高脚屋坐落在人烟稀少的地点,难免有胆心。更何况,原本养着的狗也随我们去了新住处,这里是真真正正没有了活着的家人。铁门上有三个大锁,光是开门就用了大概两三分钟时间。

一打开了大门,母亲就大喊:“阿爸,我们回来咯!”

我爷爷的遗像尚挂在客厅,照片里关不上的眼看顾着这个由他亲手建起的房子。而在打开门这一秒,他在看着我们。爷爷遗像一直没有处理,是因为我们家还没有买下新房子,住在店屋里,也没有个厅堂可以摆放。就麻烦他老人家留守这个老房子。甚至,门旁老式电表上的门票还写着他的名字。

爷爷遗像也是我们回来的原因之一。是我们没有活在这个世界的家人。还有埋葬在金色海洋某个角落的猫猫狗狗,我仍然记得它们埋葬在哪一个方位。这个高脚屋像是一个中枢系统一样,保存着很多掉落的时间,回来的时候总能唤起一些回忆。经历过的生离死别,好多,平时被抛掷脑后,此刻都在眼前。

在脚踩到客厅地板的时候,我感受到了温度。一种木板的温度,一种生物的温度,和我脚底的温度在交流着,仿佛建立了什么连接一样。这是那些瓷砖、洋灰、水泥地无法比拟的。这是活的。我在这高脚屋住了有二十年的光阴,可以说这连接我早就做过,而且建立得很深。我感觉我和这房子是一体的。我每一根神经和每一根血管,都和这些木板纹路连在一起过。和对自己的身体一样熟悉,就好像闭上眼仍能用手精准碰到鼻尖。

不过,这里脏了。

在我们这些曾经的原住民离开之后,好像又来了一批新的居民。满地都是粉尘,壁虎粪,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细小颗粒。赤脚踩在上面感觉有些古怪。我家习惯是入了家门就不穿鞋。

我们打开了所有门窗,阳光照了进来,这或许是这个空间那么久以来第一次直面太阳。阳光如一条蛇透过缝隙钻了进来。空气中一堆灰尘在迎接它,雀跃地飞来飞去,像是水族馆里看到的鱼群,感觉在述说着什么。

窗外有棵柚子树,父亲一看到就说:“这棵柚子完蛋咯。”

其实完蛋的何止这一棵柚子树。房子后面还栽种着几十棵桔子树,那些也都完蛋了。它们从以前就娇贵得要死,父亲把它们当作孩子一样照顾。甚至于看到果实就知道是哪一棵树。如今独立生活了一段时间,没有完全死去真的很不错了,现在也只是开不出花。爬藤植物缠绕在它们的枝桠上,像是困锁,把它们锁在地里一样。它们离不开这旷野,不是因为罪过,而是命运。

还有栽种在房子两边的香椰树。从前,它们结果很多,很多。我的父亲甚至没有过多照料它们,可它们还是很努力在生活。可如今,也是没有什么果实了。有一两颗尚在树上,都有洞口。都是因为松鼠的缘故,我父亲是这样说的。从前,我们这些“原住民”还住在这里时,它们不敢贸然靠近这里。而且我们还养着猫狗,它们更感觉到危机。我们搬离这里后,它们就开始入侵,肆意地吃。就连刚刚成形,还没有汁液的椰子也都被它们啃了去。或许,其实它们曾经也是原住民,而我们才是入侵者。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们越来越像以色列人。掠夺。杀死。同化。最后,安居下来。那松鼠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外邦人。不过,我们的“以色列”也几乎亡国,子民流离。它们又重新占据了这里。不知它们帝国的名字是罗马,还是巴比伦。但是,我们离开了,它们国家经济系统好像也没有建立得很好。母亲进入奶奶的房间时,发现了一只死老鼠。应该是饿死的。这里或许闹了饥荒。没有了我们,果树没有果子,屋子里也没粮食,也没垃圾。从前,我们家闹过老鼠,每天都从天花板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开始,我对这入侵者的行军演习害怕极了。后来倒也习惯了,只要不来我的脚下钻来钻去就行。我们在无形之中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共生关系。互不相见,互相牵连。但是只要一见面就会表现出互相鄙视之本质。

母亲也就开始了家庭主妇的工作,拿起扫帚,大致上打扫了一下。扫起的灰尘逼得我妹妹直打喷嚏,她就到阳台去了。而父亲,坐在他以往一直靠着的窗台前抽烟。他们都在一瞬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拿起另一把多余的扫帚,也扫起地来。扫帚的毛变硬了,在木板地上扫过瞬间发出沙沙声,和风吹过叶子的声音有点像。地上的粉尘被聚集成一座小山,然后被移走,如此反复,木板也就回复了原本的触感。可是,扫帚还是太旧了,我怎么扫也扫不干净。总有一些细碎到肉眼看不见,可是皮肉感觉得到的粉尘还在地上。对脚感来说并不舒服。可没办法。

我想起儿时也曾这样玩过,不过那时地上的粉尘是我自己造成的。小小的我喜欢把爽身粉倒在地上,地上就因为有这些细颗粒就变得很滑,就可以玩起赤脚滑冰。不过最后总会被母亲大骂一顿。此刻我像是在还小时候欠下的债。

这个房子里的每一个房间我都睡过,父母的房间、叔叔一家的房间、爷爷奶奶的房间。此刻却是越来越陌生起来。我们家的天花板是贴上墙纸的,因为时光流逝加上空气潮湿的缘故,墙纸都有些脱落或是破裂。倒挂在天花板上,有的一大片,有的是一小片,呈现不同大小的倒三角形,像是钟乳石洞一样。这一进门,我越发觉得自己是外来者。

小时候,我与父母同睡一间房间。于是,我像小狗一样留下了很多记号。墙上被我贴上很多假面骑士的贴纸。有红色的,绿色的,紫色的,在摆着不同的造型,有一些还骑在摩托车上。像是象形文字一样。不知道当时的人在想什么,难以解读。有的贴纸也有损坏,或脱落,或落色,像是被风化过一样。即使是英雄也会随着时间而被遗忘。而母亲一进入到房间里就在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

叔叔一家在我幼儿园时就到外打拼,他们的房间就闲置了下来,尔后就成了我的房间。我住了好几年,可是并不舒适。我的鼻子对气味很敏感。每一间房间的味道并不尽然相同。即使是在一个屋簷下。奶奶的房间有一种古旧的味道。而叔叔一家的房间,我一开始入住的时候,就感觉空气中有一种很冷的气味。很冷冽,和他们房间里旧得发黄的冷气机吹出的风一样。呼呼地。像要排除我一样。我一开始根本睡不好。以为住久了以后就会习惯,或是改变这里的气味。可是我根本做不到。这房间里那种冷冷的气味就像是地缚灵一样守在里面。麻瓜如我无法驱散。从征服到被征服。无法同化,但能共存。

我还是得到了珍贵的一个人的房间。记录了我的成长。我所有黑暗的生产过程,都是在这间房间的见证下。我在这个房间里把七宗罪犯了个遍。或许这就是这个房间要驱逐我的原因之一,我玷污了这里的圣洁。或是贞洁。玷污上帝圣殿的以色列人也一直被上帝降下惩罚。但是上帝有极高的包容,只要悔过就会原谅祂的子民。我就在这个房间里一直忏悔过。但人心的罪恶总循环反复,犯罪又“悔改”的戏码像是永不落幕一样。老旧冷气机的呼呼风声一直在责备我,那一点小绿光是判官的眼睛。我像是被目击所有罪行的罪人一样,罪证无懈可击。还好,我的居留证从不被剥夺。

我是存着敬畏又放肆的心在这个房间度过无数夜晚。

打扫告一段落后,我们一家子就在客厅里坐下,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母亲就开口:“这个房子其实还可以住,只是要先打扫和整理。”我们沉默两秒,仿佛所有人都刚从梦境中醒来,才点头认同。

离开之前,关上门的前一刻,母亲又对着爷爷的遗像喊:“阿爸,我们走咯,你要看家哦!”

我们又一次徒步走过金色海洋,坐上五十铃皮卡。这过程中,我们都没有回过头,直到上车之前远远地望了一眼。在车上,父亲就开始大骂,因为有人在巴刹里散播假消息,说我们要把这片地给卖了。我心中一紧,我们家差点被安上卖国贼的罪名。我想,即使是真的没钱,父亲也不会同意卖掉那片地。

那是我们的旷野,我们曾经是原住民。

不知道百年后会否有新的入侵者,但现在那片旷野已经有新的原住民了。

我们百年后也不会再回到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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