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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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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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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4am 23/05/2023

东西

马来传统风筝

Wau

Mohamad Rusli

九六雅集

卢斯里

Wau师傅

马来风筝

Sobek技术

Wau Bulan

Wau Haik

马来传统游戏

胡禄基

大部分马来西亚人都不知道的各州代表Wau

报道:本刊 陈星彤、摄影:本报 林毅钲、视频:本刊 林芷桑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卢斯里正在示范马来风筝的制作过程。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代表国家的“体态之鸢”(Wau Jala Budi),是描摹女性身体之美而作。

——,是马来社会里极为重要的文化资产。它与同样翻译为风筝的“layang-layang”有显著差异。在热爱马来传统文化群体的眼中,Wau不单是闲暇时解闷的传统游戏,更是一件承载技艺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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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吉打州仅存的Wau师傅,现年32岁的他希望将制作,透过年轻一代的努力将此技艺一代接一代地传承下去。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卢斯里(Mohamad Rusli)是来自吉打州的Wau师傅。

位于蕉赖的“九六雅集”伫立于单层排屋中,3层楼高的白色建筑凸显它的独特。创办人是文化爱好者,任谁踏入九六雅集都会叹为观止。中国清明上河图、马来传统特色建筑到60年代的大马街景,一座又一座的微缩景观作品展现眼前。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胡禄基(后)是文化爱好者,乐于提供空间让传统技艺师傅发挥一技之长,让我国文化得以保存。

但这还不是全部,通往地下室的门中贴着“My Sobek”的贴纸。打开门走下梯阶,只见小小的空间摆满各州属的马来风筝 (Wau)。除了最具代表的月亮风筝(Wau Bulan),也有柔佛州官方的孔雀风筝(Wau Merak)、玻璃市的老鹰风筝(Wau Helang)等,而这些艺术品全都出自卢斯里的巧手。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Wau展览馆“My Sobek”位于九六雅集地下室。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我国最具代表的风筝,即“月亮风筝”(Wau Bulan),这种风筝因其尾端形状像新月而得名。

图腾以大自然为主

无论是风格配色,展示眼前的Wau各个极具特色,仿佛是峇迪蜡染才有的效果。但小心翼翼触摸后才发现,Wau的“身躯”并非柔软的布质触感,所有渐层的色彩都是一张张彩色纸堆叠而成。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金色是制作马来风筝的重要颜色,此类的纸质与一般不同,具有弹性。 卢斯里每日的工作便是与纸张打交道,他开玩笑说家里的碎纸已经堆满到无法走路了。

一般上,在马来传统风筝竞赛中分成两个组合,分别是设计复杂、装饰用的“Wau Bulan”(或者称Wau Cantik)和载体较轻的飞行风筝“Wau Haik”。而卢斯里制作的马来风筝大多为Wau Sobek,考验画工、配色和切割技巧。为了方便解说,他随即拿出工具示范。

原以为工具配备还要再复杂些,殊不知仅铅笔、刀片和五颜六色的纸便是全部。Wau的图案多数以大自然为出发,大部分为植物图腾,他说:“苦瓜、西瓜或冬瓜等攀援植物最常出现,而交缠的根茎可以想像成马来武术般,行云流水的招式。”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一把小巧的刀片,便可以制作色彩、风格多元的马来风筝。

卢斯里表示,在绘制马来风筝的过程中也讲求逻辑,“我们会在风筝中央画上花母(ibu bunga),这些植物便是从这个花母衍生向外。”在马来风筝上也常见浮云(awan larat)和流水(tali air)花纹。此外,在风筝左右两处空白(马来语称tapak kijang)可以用槟榔叶、标枪刀眼或鹿蹄,作为绘画模版。

各州代表Wau知多少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船型风筝”(Wau Kapal)是雪兰莪州的官方风筝,由于外观看似一艘船只,因此取名Wau Kapal。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森美兰的Wau Seri Negeri,在风筝的顶端会放箭头,让风筝在天空飞的时候发出更响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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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佛州的孔雀风筝(Wau Merak)主要的特色便是以胡椒绘图为主。

用刀片割出镂空部分

卢斯里在对折的宣纸上,用熟练的技巧画上线条,下笔行云流水,不怎么需要擦掉重来。当绘图的部分告一段落后,便来到sobek环节。“Sobek”一词多用于东海岸,虽然在中译为“撕开”的意思,但与马来语中的“tebuk”(穿孔)同义。

他拿起刀片,把预留的空间、即镂空的部分割出来。过程耗时也费神,转眼间地板上便堆满零碎的纸片。而在完成Wau镂空部分的当儿,卢斯里说起其制作马来传统风筝的契机。

“一开始是朋友叫我学一下(Wau),但那时我对画壁画比较感兴趣。”在友人的推波助澜下,卢斯里在2010年末接触马来风筝。除了自我研究,他也会到马来村庄里寻找老师傅询问,“当时这些师傅都很老了,有的眼睛也看不见。”

制作WAU步骤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01 首先,卢斯里在对折的纸上作画,图为他正在绘上花母(bunga ibu)。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02结束绘图后便进入sobek过程,卢斯里用刀片将镂空处割出来。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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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待所有镂空处割出来后,再用喷雾式胶水填满背面,然后将纸贴在银色纸。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04在镂空处贴上不同颜色的色纸,制造马来风筝的渐层感。(背面)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05不断重复配色和sobek的过程。问起制作一个马来传统风筝的时长,卢斯里表示最快也要一至两周的时间才可完成。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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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斯里每日的工作便是与纸张打交道,他开玩笑说家里的碎纸已经堆满到无法走路了。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传统技艺随时间消逝

马来风筝在东海岸的吉兰丹最为盛行,也是当地的文化象征,继承此文化艺术的大有人在。反观北马的吉打和玻璃市,懂得绘制马来风筝的人所剩无几,“吉打就我一个,玻璃市好像还有2位师傅。”他说。

此外,在制作马来风筝中绘图技巧比起“sobek”更难掌握。若毫无绘画基础,或许需要10年才能掌握绘制花纹的技巧,他笑说:“很多师傅擅长割开镂空处但不会画花纹,他们看到画就头晕说:要怎么做好呢?哪里要留白?”

卢斯里一面分享故事,手上的刀片仍在“工作”。待黑色画纸上所有镂空处割开来后,卢斯里再将之贴在银色色彩纸上,再将需要“上色”即镂空的部分再割开。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老鹰风筝“(Wau Heleng)为玻璃市州的官方风筝。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吉打州的Wau Kangkang外形看似女人的身躯,渐渐演变成Wau Jala Bu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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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州代表风筝为Wau Seri Bulan,外形与月亮风筝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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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甲官方马来风筝为Wau Kikik,现代人会用塑料纸取代颜色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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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风筝名为Wau Kotak, 是槟城的代表风筝。

用颜色拼贴出渐层

他从满是颜色纸的文件夹中选出浅蓝,用胶水黏在银色彩纸上再割出花纹。随后将粉色纸贴在浅蓝纸背面,重复如是的过程便制出了马来风筝的渐层感。他坦言,来到此步骤,为马来风筝配色是最大挑战。

马来风筝除了面对传统技艺无人继承的窘境,特定颜色纸不再量产、纸质下降的问题更迫在眉睫。卢斯里说明:“黑色和蓝色的特定颜色纸,现在几乎买不到,只有在特定的州属找到。有的纸张也有脱色问题,一旦握一下就会发现手掌染了色。”

登嘉楼州的Wau Dodo Helang与老鹰风筝同属鸟类的风筝,唯设计不同。
彭亨州的Wau Cenderawasih,风筝的植物花纹多以该州的莲花代表。
吉兰丹州的代表风筝是“鹌鹑风筝”(Wau Puyuh)。由于风筝尾巴像鹌鹑,放上天空看起来像展翅高飞的鹌鹑,是命名由来。

传统文化新玩意

除了马来风筝外,卢斯里也运用‘sobek’技巧作画多元化该传统技艺,“我也怕别人看了觉得无聊。”

至于沙巴没有马来风筝Wau,但其代表风筝为Layang Burung Raja Udang。
砂拉越州的Wau Kenyalang,师傅在绘图时必须着重在犀鸟图形。

最后,问起为何想要传承文化的工作,他表示对他人眼中高难度的事物感兴趣。而马来风筝的绘制难度高,功夫更不易被模仿,“每个风筝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哪位风筝师傅的作品。”

“还有一个学做风筝的理由!虽然说马来风筝源起吉兰丹,但我们吉打若掌握了这个技能就是赢家了。”

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卢斯里除了在马来风筝上使用Sobek技巧,也将之套用其他的文化艺术创作。

点击链接观赏视频:

【视频】Wau不仅仅是马来传统风筝 更是承载技艺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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