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是植物还是动物?
珊瑚是有性繁殖还是无性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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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气候变迁等各种原因,世界各地珊瑚礁正面临生存威胁,许多珊瑚保育运动因此展开,包括本地大学也投入珊瑚研究,试图解答珊瑚的生存和繁衍问题。
登嘉楼的比东岛(Pulau Bidong)上,常有大学生和教授在这里做研究,因为马来西亚登嘉楼大学(UMT)在岛上设立一个研究站,作为师生研究海洋生态的基地。
这座岛屿最近特别热闹,因为登嘉楼大学和吉隆坡KLCC水族馆联手展开珊瑚保育项目,目标要在这里的海底种1000株珊瑚断肢,期待这些断肢有一天长大形成珊瑚礁。
这项合作始于2018年,在第一阶段,KLCC水族馆资助登嘉楼大学设立研究珊瑚的设施,并且提供奖学金给研究珊瑚的硕士生。而负责这个项目的登嘉楼大学副教授陈俊鸿,则反向为KLCC水族馆的职员提供培训,例如教怎样辨识珊瑚的种类及如何观察珊瑚的健康状况。
目前这项合作来到第二阶段,第二阶段的重点是珊瑚保育,因为受冠病疫情影响而延迟至近期才展开。
“第二阶段除了跟第一阶段的研究有关系,”陈俊鸿说:“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2019年初,我们这边遭遇了帕布(Pabuk)台风,导致这边的珊瑚覆盖率从台风之前差不多80~90%,减少到只剩大约20%,有些地方甚至可能只剩5~10%而已。因为如此,这个合作项目的目标是要设法帮助珊瑚修复。”
他们采用的修复方法,是先收集残缺的珊瑚断肢,然后把断肢附着在海底的支架上。这个支架宛如珊瑚的温床,珊瑚断肢依着支架慢慢生长。如果没有一个依靠,珊瑚断肢很可能无法续命。
“其实珊瑚是一种动物,它可以有性繁殖,也可以无性繁殖。”陈俊鸿解释:“我们用珊瑚的断肢,就是因为珊瑚可以无性繁殖。如果任由断肢在沙地上滚而没有一个地方给它附着的话,等待它的就只有死亡。”


有性繁殖vs.无性繁殖
陈俊鸿任教于登嘉楼大学海洋生物系,他有一门关于珊瑚的必修课,叫“珊瑚礁的生物与生态”,另有一门选修课叫“海洋研究之科学潜水”,主要教学生怎样用科学方法采集样本做研究,包括带学生去潜水,教他们怎样在海底摄影。另外,他也指导硕士生和博士生,这些研究生做的研究也都跟珊瑚有关。
他的兴趣是研究珊瑚繁殖,特别是双性繁殖。每一年,他会待在岛上两个月等待珊瑚产卵。一旦卵子受精就会形成幼虫,这时他的工作是采集幼虫用来做研究和修复珊瑚。
比起无性繁殖,研究珊瑚的有性繁殖其实更加艰难。他说,这是因为珊瑚幼虫的死亡率非常高,可能高达90至95%,所以研究人员必须非常用心,才能采集到足够的幼虫进行珊瑚修复。
“这是为什么每次来到珊瑚的产卵季,我们往往只能专注于一个品种。到时可能有50万到100万只幼虫,但最后生存下来的可能只有几万而已,所以做这类有性繁殖的研究和修复通常需要更多资金。”
虽然无性繁殖的效率较高,但无性繁殖无法增加基因多样性,一旦发生灾害或气候变迁,珊瑚可能会因为无法适应环境变化而死得更快,所以他说可以的话,最好能兼顾有性繁殖和无性繁殖。
珊瑚修复步骤:



国内珊瑚现状
他选择珊瑚作为他的研究主题,跟他喜欢潜水和水底摄影大有关系。以前当他念硕士的时候,他在热浪岛一边打工一边做研究,“由于珊瑚都在晚上产卵,因此我白天带客人去潜水,晚上则继续我的研究,我的硕士研究就是这样完成的。”
即便如今在大学执教,他几乎每星期都会到海岛工作,一年下来可能30%日子都在岛上和水里度过。除了本地海岛,他在海外例如泰国、澳洲大堡礁和台湾也都有研究项目,但因为登嘉楼大学在比东岛设立研究站,所以他比较常在比东岛出现。
关于国内的珊瑚现状,他指出,全世界大约有810种硬骨珊瑚,而根据文献记载,马来西亚约有528个品种,也就是说我国有世界上65%珊瑚品种,“其实是蛮多的,甚至可能更多,只是我们没有记录。”
因为气候变化等各种原因,世界各地的珊瑚礁正面临严重威胁。如果要比较我国珊瑚礁和外国珊瑚礁的衰退速度,他认为,“我们没有比别人快,但也没有比别人慢,因为每个区域所遭受的危害不一样。”
他指出,全球近代曾经发生3次大规模珊瑚白化事件,第一次是1998年左右;第二次是2010年;第三次是2014至2016年。以第三次大规模珊瑚白化事件为例,那次澳洲大堡礁受到重创,虽然我国也受影响,但是珊瑚的死亡率不比大堡礁严重。尽管如此,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根据马来西亚珊瑚礁体检(Reef Check Malaysia)统计,从2013至2019年冠状病毒肆虐之前,我国珊瑚覆盖率每年平均减少1%。

民众可为珊瑚做什么?
目前,登嘉楼大学和KLCC水族馆的第二阶段珊瑚保育项目正如火如荼展开,KLCC水族馆为此提供20万令吉经费,接下来还打算公开给民众领养珊瑚。
根据陈俊鸿估算,比东岛那片水域其实可以容纳大约1万株珊瑚断肢,所以他希望通过珊瑚领养计划吸引民众捐款,以便有更多资金扩大珊瑚保育的规模。
KLCC水族馆执行董事冯俊豪解释,水族馆选择珊瑚作为保育对象,是因为珊瑚为海底“植树造林”,提供海洋生物栖息地,在维护生态平衡方面扮演重要角色。
他本身是潜水爱好者,这次也亲自潜入海底为珊瑚安家。但不会潜水的普罗大众,如果想为珊瑚尽一分力的话可以怎么办?他们除了可留意KLCC水族馆未来公布的珊瑚领养计划资讯,也可听取陈俊鸿的以下建议:
- 眼观手不动,要知道珊瑚是动物不是石头,所以不管到海岛浮潜或潜水,都别去触摸或踩踏珊瑚,也别靠得太近,以免不小心把珊瑚折断。
- 如果到海岛旅行,尽可能选择对生态友善的酒店或度假屋,这么做的目的是要鼓励业者共同维护海洋生态。
- 减少污染海洋,别以为乱丢垃圾和使用一次性塑料只是小事,因为一旦垃圾流入海洋附着在珊瑚上,或是珊瑚吃入太多微塑料,对它们都是一种危害。

比东岛——珊瑚的安身之地和大学的研究站
比起热浪岛和停泊岛这些热门观光景点,比东岛显得清净许多,尤其登嘉楼大学研究站的那片海域,平时更是少有游客出现,所以特别适合作为海洋研究基地。
登嘉楼大学校长拿督马兹兰教授形容,比东岛就像是天然的实验室和游乐场,“我们的学生任何时候都能来这里做研究或做作业,因为课堂上讲的东西跟在自然栖息地看见的东西会不一样,学生上过课后可以来这里实地观察珊瑚和鱼类。”
1970年代至1990年代,比东岛曾经是收容越南船民的地方,越南船民称这座小岛为“悲痛岛”,如今岛上仍有船民留下的遗迹和纪念碑。而登嘉楼大学研究站所在的那片区域,平时不对外开放,主要只接待大学师生。
登嘉楼大学有多项跟海洋有关的课程,例如海洋科学、海洋地质、海洋生物和海洋技术。这些课程在马来西亚不多见,但马兹兰惋惜表示,由于登嘉楼大学位于东海岸,有些人觉得太远,因此大学在招收学生特别是研究生方面很不容易。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登嘉楼大学靠近海洋,对研究海洋的师生其实相当方便。这里很多学生本身是潜水爱好者,研究海洋其实就是把兴趣和学术结合,像陈俊鸿就是一个很好例子。
如果你也像他一样想要研究海洋生物,他的忠言是必须有好奇心和冒险精神,而且必须很有恒心。这是因为虽然潜水看起来很好玩,但研究海洋生物需要长时间投入,就好像珊瑚保育工作,必须长久持续地做才会看到效果,所以他强调恒心很重要,“必须越做越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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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学者安德烈·马尔罗(André Malraux)在《想象的美术馆》(Le Musée Imaginaire)中提出了“无墙的美术馆”概念。不禁令人思考,当艺术融入日常,是否能与生活产生新的化学反应?
本地艺术家陈厚玏选择在安邦住宅区里创办 Lai Lai Art 工作室,时不时邀请艺术家前来设展。此次更打造名为《大地与河流的精神(Spirit of Land and River)》的壁画,试图打破大众对艺术的刻板印象。
“很多人想起艺术觉得很遥远、很高级,但其实生活里充满艺术。”
报道:本刊 陈星彤
摄影:本报 苏思旗
离开高速公路,驶入雪兰莪安邦的公园社区。先是经过菜市场、运动广场、小学……由本地艺术家陈厚玏(Alice Chang)经营的 Lai Lai Art工作室,就在这充满生活气息的住宅里。
今年58岁,来自彭亨的她自小在而连突(Jerantut)的稻田间度过童年,“我跟我婆婆长大,稻田里很多鸟,所以我最喜欢画鸟。”从有记忆以来,她对美术有极大的兴趣,但因家境不允许,沙子是大自然给予她的最佳画笔。
中学毕业后,她离开家乡到城市找工作,但都不是与艺术相关。陈厚玏到过日本旅行社打工,也曾创业卖包。直到2009年,陈厚玏才决心投入艺术领域,“上一代说画画赚不到钱很难生活,所以到我结婚了才开始画。”
她先从油画开始,再到马赛克雕塑创作。谈到她最为众人所知的雕塑品,就是鬼仔巷的“小姐”雕像。她采用几百件的瓷器改造,赋予被遗弃的碗碟全新的生命。
问起为何开始马赛克雕塑创作,她说,为了疗愈内心。

玻璃碎片变艺术装置
接连两年,陈厚玏在2018年到意大利的布雷西亚(Brescia)和米兰(Milan)举办个展。但后期因工作过于繁重,身心俱疲。某一次,她知道一位苏格兰朋友热衷马赛克艺术,向对方了解后,上网自学。
马赛克是一种镶嵌及装饰艺术,超过3000年历史。最初盛行于美索不达米亚一带和古希腊,较后基督教徒以艺术为表达信仰的方式,在教堂墙壁上以小石块或有色玻璃拼成画面。这种盛行于欧洲的艺术,彩色玻璃和珐琅是普遍使用的镶嵌材料。
在一次巴塞罗那的旅行中,她看见当地运用玻璃碎片装饰庭院和制作家具,联想到日常厨房里不小心打碎的碗碟。
“扔掉这些漂亮的花纹碎片很可惜,我想是否可以透过水泥把玻璃碎片镶嵌在雕塑上。”透过旧材料升级改造,陈厚玏为艺术创造新生命。




走入Lai Lai Art画廊,除了有马赛克雕塑品,墙上挂着一幅幅油画。其中,不难发现她的创作中,充满了大象。喜欢大象的原因,她说跟孩子的出生有关。
“我第一个儿子出世的时候,我唱了很多大象歌,在我脑袋里头有很多大象。”此外,她发现大象照顾幼儿的方式跟人类相似,怀胎24个月、细心呵护,给予无条件的爱。当时作为新手妈妈的她,为此感到共鸣。带着这样的情感,她把大象注入创作中。

废弃物重生 身体力行投入环境保育
“这是我在本地餐厅拿到的碗碟碎片。有的碗碟从中国运来发现碎了,老一辈不舍得丢,但轮到第二代经营,就会清理掉。他们知道我在做永续艺术(sustainable art),就会把碎片给我。”
踏入工作室,架子上一箱箱都是陈厚玏收集来的碎片。打开一个约80公分高的黑色塑料桶,满满的白色碗碟碎片。
“这些碎片来到我这里就是这个样子,我还在想怎样运用它们。”有的碎片,是她旅游期间收集的,“这个来自意大利,商家切出形状后,陶瓷成了碎片没用了,我会去拿。”
问及其中是否有最特别的,她摇摇头:“没有最特别的,因为每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除了制作马赛克雕塑,这里也是她创作油画的空间。一手拿起油画用的调色盘,实则是家私工厂不要的木板。陈厚玏在日常和工作中,身体力行,投入环境保育。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够做一点,把这个讯息传下去,就会更多人来参与(环保),毕竟我们制造太多垃圾。”



在创作中注入马来西亚元素
除了环境保育,在陈厚玏大多数的作品中带有丰富的马来西亚色彩,像是名为《3 Graces of Malaysia》的装置艺术品。
2021年,为迎接我国64周年国庆,她从意大利雕塑家安东尼奥·卡诺瓦(Antonio Canova)的经典雕塑《三美神》(The Three Graces)取得灵感。制作3个怀孕妇女的雕像,命名为Siti、Ah Lian 和 Shanti,代表马来西亚不同族群的女性。

每一个雕塑都穿上了以玻璃拼贴制成的传统服饰,细致而独特。
“世界上多厉害、多有名的人,都是从妈妈的肚子出来的,是不是?”陈厚玏认为,女性在社会中扮演着极为重要的角色,她们是无名英雄,默默地支撑着家庭与社会。
另外,她也时常加入濒临绝种的马来亚虎(Malayan Tiger)在创作里头,一如这一次的社区的壁画。

马来亚虎壁画拉近社区与艺术的距离
陈厚玏邀请英国艺术家爱丽丝·斯坦索普(Alice Stainthorpe),共同创作的壁画,名为《大地与河流的精神(Spirit of Land and River)》。
壁画分为两个部分,上方有一条鱼,底下有8只马来亚虎。
“民间有舞龙舞狮,我们这个是‘舞鱼’,而且画出了剪纸的感觉,这是华人很值得传承的艺术文化。”若仔细观察,8只老虎的花纹都不一样,“除了让人们关注野生动物,花纹的不同代表什么种族都可以一起。”而壁画使用鲜明颜色,象征我国各大民族汇集而成的多元文化。


斯坦索普在成为全职艺术家前,曾在我国担任英文老师,“我最开始来到这里教书与旅行,周末会到处画壁画、探索城市。”她的作品散落在鬼仔巷和中央艺术坊两处,但这里的壁画面积最大。
从远处看,8只老虎富有动感,仿佛跟随“舞鱼”跳耀,同时带有节日氛围,“我在设计时选择了游行队伍的概念,因为这样更有节庆氛围,也能呈现更多动感。
但这不仅仅是一幅壁画那么简单,而是陈厚玏用作拉近社区与艺术距离的第一步。
艺术没有那么遥远
“很多人想起艺术认为很遥远、很高级,但其实生活里充满艺术。”她认为,像是在晚餐时布置餐桌,摆放菜肴也是艺术。
这幅开放式的壁画,就是要让路过的居民有机会接触艺术。
“艺术不只在画廊里,不需要拿着酒杯欣赏。”在完成壁画的过程,社区居民乘坐摩托车经过,会伸出拇指比赞,表示鼓励,“每个人都懂得欣赏美,只是美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罢了。”
陈厚玏鼓励社区民众在闲暇时,来Lai Lai Art 欣赏不同主题的艺术展。即便穿拖鞋也没关系,因为艺术可以很亲民。她笑着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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