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北越独行，没有特意计划，一切随心所欲，重点为北越高原沙坝山区，不只徒步走山、到河内南部宁平小镇的内陆喀斯特地貌长安地区游船河活动，还到河内市的还剑湖沉淀看书看人。

3月春的季节，抵达越南北部重镇河内。从机场搭17号巴士下到市区，一路看着窗外喧闹的街道，一边在脑海中搜索网站上读过的越南游记。“外国人与本地人明显的两个价格”、“找零钱要注意”、“南越部分首都处，背包客当场被抢手机事件”等等。巴士突然刹车，怔了一下，告诉自己，随遇而安吧。出游不能有那么多顾忌。5年半来第一次没有带上脚车出国的行程， 还真有点不习惯。

没特意计划或安排，一切住宿抵步才寻，重点为北越高原沙坝山区（Sapa）。最后的惊喜却是不只进行了徒步走山、到河内南部宁平小镇（Ninh Binh）的内陆喀斯特地貌长安地区（Trang An）游船河活动，还在老街背包客栈租了个床位，每日到市内还剑湖旁边的小亭沉淀看书看人。

在旧城区36老街附近的旅游公司，以10美金购得一张北上沙坝的长途巴士票。候车空档时间到老街走走，先有个概念。街边小吃装饰品衣物纪念品店，一片热闹。

长巴规定所有乘客不得穿鞋上巴士，每个乘客获得一塑料袋装鞋子。躺卧式的左中右3排座位分上下两层，中间通道狭窄。自己长得虎背熊腰，差不多打侧行走活脱像螃蟹。每个座位一张薄薄的棉被。车掌说明车上不得吃食物以保持整洁。

离开车水马龙的河内市区，巴士行驶在启用不到3年的高速大道。以往若采取陆路到沙坝，车程颠簸，故人们多搭火车到老猜（Lao Cai），再从那儿往沙坝。一路缓升的上下路段，两旁稻田处处远处青山遥在天边。北越多山，两年前自河内花6天独骑脚车往中部的岘港，记忆中一片平坦。南北越大不同。

山村徒步，寻觅最美的梯田

晚间抵达沙坝市中心湖边长巴总部，一下巴士迎面冷风扑面。在串连整个依山城市的小石阶慢慢行走，抵达地标石头教堂广场处，再到街尾客栈以马币9令吉租一个床位。

隔天大早，带上水一大瓶防晒膏雨伞帽子，慢慢踱步往多猫村（Cat Cat Village）走去。此村为少数民族黑蒙及瑶族的村子，拿来发展成旅游点，购票后进入村子的狭长石阶，两旁屋子的骑楼，满布摆卖手工纪念品刺绣手作的妇人及小孩。往更里头的瀑布接着往铁桥处另一出口，约莫3个小时半，走完一圈。

隔天大早，早晨细雨纷飞，山里雾气很重，能见度不到3米。循着旅馆柜台工作人员给予的大略路线，到周边山村徒步去。Y Lih Ho山村、Lao Chai村子，最后到Ta Van那儿循老路回沙坝市区。循着指示牌，走进号称最美的梯田村落Y Lih Ho，视线所及一片迷蒙，花非花雾非雾，绵绵雨脚未断绝。打伞走在静谧的乡间小路，突然来到一处道路破烂，到处大小石砾黄泥处处的山径。心中纳闷，是这儿吗？周边没有人可询问。这时迎面一少年，背着藤篮。问明了方向，确定是此路没错，少年指示可以一起走。一路隐约看见山谷梯田处处，偶尔几只牛儿吃草。

少年脚程极快，不时回首看这个步履蹒跚的外来客是否跟得上。那个早晨，在陌生国度的山区，浓雾弥漫的山间，人们的热心却是难忘。来到一片竹林岔路口，少年指示我往左边直去。他指了指右边路口“Home”。

在山区游走，丝毫不觉乏闷，到寂静无人的小学找厕所，远眺山坳错落有致的梯田。接着途径山村中学，突耳闻古老钟声，原来是教会学校，恰逢放学，少男少女从课堂背着书包出来。反方向几个老外在穿着传统服装的妇女带领下，擦肩而过。此行程实际上是热门的山区徒步路线。其实镇上多间旅社皆有此配套，35美金两天一夜，包括在少数民族家里留宿一晚。独行加之背包穷游，就独自慢慢走没参与旅游配套。下午3点，行走22公里，总算回到住宿。

攀爬中南半岛屋脊──藩西潘山

几天后参加两天一夜耗费65美金的走山团。坐上小旅行车，与其他团员在早上10点于海拔1900米的Tram Tang路线开始走山。越南最高峰，海拔3143米的藩西潘（Fansipan）。

藩西潘山是黄连山脉的主峰，为中南半岛第一高峰，素来有“中南半岛屋脊”的称号。一开始在苔藓林游走。山体不太陡峭。爬升坡度不大。树木高高低低，每一棵树树身长满青苔。偶尔穿过小河，踏在石板相间的过河石上，心中暗忖这山的基本建设很友善。走了4公里，于第一个休息点海拔2200米高的小狗营地午餐。

挑夫准备了越式法包，火腿黄瓜番茄各一碟，方块奶油乳酪果酱，还有一包味精一包水煮蛋，3双竹筷让团员自己处理准备午餐。

“山导说午餐过后的路段很难。”同行的越南美眉忧心忡忡。告诉她“慢慢走，不要太急，急了很快会很累。”往营地的第二阶段路程果然陡峭，一些几乎垂直的路段，有铁梯供登山者攀爬。山径小小的，风在耳边咆哮。一件T Shirt、一条及膝运动裤子，由于身体产生热能，倒不觉寒冷。下午3点，抵达地处2800海拔米高的借宿营地。

隔天大早，在山导带领下，早餐后凌晨5点摸黑上路。一步一步往前，攀爬一些陡峭的坡段，一小时45分钟后，7点抵达山顶。雾气很重。老外一看手表，零度。那是一个冷。再往上走六百多台阶，来到最高点。拍了照片后，其他团员决定自费35美金搭缆车下山，最后剩下我和山导走下山，中午时分方抵达山脚。由2800米高的营地到山顶， 再下山，全程15公里，漫长的路程。临时买的登山鞋穿得刚刚好，却因下山挤压脚趾过度，两个尾指红肿疼痛。藩西潘本不在行程内，因山村徒步提早完成，决定来此一行。

长安游船河，窥探喀斯特地貌

下山当天，乘坐下午巴士回河内市区，辗转当地公交，隔天中午已在河内以南70公里的宁平小镇靠近长安的村子落脚。民宿非常幽静，附送早餐的床位17令吉，开门美景处处，青山绿水小径稻田，恍惚身置画布里。通过民宿热心老板娘的安排，找一辆当地人的摩哆包括雇用司机，来一天长安游。

大早参观了越南旧皇朝后闾皇宫，前往陆龙湾游船河之旅。此处景观长得很像下龙弯，唯一迥异之处是它比较小巧精致、地处内陆，如旅馆老板娘说的“长安每一样都很小”。此喀斯特地貌溶洞景区为联合国自然景观世遗景点，船票200千盾（折合马币36令吉），经济实惠。

全程3个小时的船程共有3个路线供选择，听取司机建议，选择3号路线，途经3个山洞，包括最长山洞水道及3座寺庙。天气阴凉，盖因船只没有遮蔽，若太阳高挂，天空必然美丽蔚蓝，却也会被晒成烤猪。由于当天计划回到河内，时间不足，另一游船河景点三谷Tam Coc没去。

长安行最后一站Hang Mmue，下午时分来到，爬五百多级石阶，远眺整个地区景色。此处石阶颇为陡峭，山分成两部分，右边石林处顶部有一石塔，站在山顶处，下方稻田阡陌映入眼帘，顿时心胸开阔，所有烦忧皆烟消云散。左边山顶一小亭，站在围墙处，下方三谷Tam Coc河静静流淌，河面上的游河小船清晰可见。司机交代在此处可待久一些。

傍晚时分司机载往宁平市区，决定改搭火车回河内。两个小时车程，买最便宜的硬铺，混在乘客多是当地人的3号车厢看民生，静静反思整个旅程。

最后3天，什么也不做，每天大早往还剑湖与人们一起运动，坐在街头小档看人来人往，待在住宿看书写字放空沉淀，人生难得几回休闲？

北越独行，人生难得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