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的重逢。”
前些日子,闲暇宅家实在无聊,光头佬意外的在衣柜的上格,翻出了一些“压箱宝”,或谓之“沉底货”,像极了与旧情人的重逢,让光头佬忍不住窃窃自喜,心里暗爽了一下。
ADVERTISEMENT


说来羞愧,从小到老,光头佬一直都没学会,或养成储蓄的良好习惯。我爱人深谙她老伴与生俱来的弱点,也体谅光头佬是个彻头彻尾的月光一族,然而,所谓“一物治一物,糯米治木虱”,光头佬始终还是跑不出她的五指山的,科科!
话说那光头的,生平最怕的事即为欠银行钱,所谓烂船也有三分钉(咦!千万别误会),俺想说的是,所以再烂的人也有一丁点优点的,光头佬的优点便是:供车、供屋一点都不含糊,丝毫不敢马虎,因为畏惧那“合法的借贷公司”利上加利,或是这边“乌公”,那边调整利息的,死限之前,死活都会乖乖自动上缴,循规蹈矩的连鸡蛋里绝对挑不出一条毛来。所以,当爱人嗲声嗲气地对着老伴说:“亲,供完这一间,再供一间好不好?”光头佬简直不敢说不……哇佬欸!供到光头佬嘿嘿喘才罢休,这个游戏,真的一点都不好玩。所幸的是,当光头佬历尽了沧桑,吃尽了苦头,人老珠变黄,连顶上的头发都掉光光之后,总算玩完两铺“游戏”,就立马升起了白旗,Game over投降了。
话说回头,那一天,与光头佬重逢的“旧情人”,说穿了,充其量也只能称之为“私房货”而已,即光头佬像是收私房钱般的偷偷藏起来的宝贝藏物。换句话说,这些藏品其实就是光头佬另类的“储蓄”。由于这些有些年岁的老情人易脆易损,因此必须要藏得深,要藏得密,好像生怕给俺爱人抓奸在床,揭了底似的。


缘于光头佬感情泛滥且又“滥交”,这个那个统统都爱,爱,爱不完,收藏的兴趣广得连自己也受不了,旧书是一块,新书又老是买不完,也永远看不完的,再加上紫砂茶壶、茶叶、瓷器、书画、古董家私、黑胶唱片、CD卡带,还有邮票捏,难怪我爱人偶尔会作狮子吼:“家是给人住的,不是给东西住的吼”,发聋振聩,地动山摇,果然是一吼惊醒梦中人,可惜的是,那一吼也不过是“梦醒十分(钟)”而已,而后,那光头的还不是照样“暗中来”。

光头佬这回旧情复燃的旧情人,说来真个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譬如一套稀罕少见的娘惹咖啡釉色蟋蟀草虫纹盖杯,4只完好无损的娘惹白地长尾雉牡丹纹折腰小碗,七八件白地珊瑚红釉“福寿多子纹饰的碗碗碟碟,还有几件零零星星单件的娘惹中型碗、围棋罐什么的,一来品相完好,冇穿冇烂,年代虽然均为民国时候的民窑瓷器,过去或许很普遍,现在倒是在市场上也不易多见,虽然也不是非常贵重的藏品,但由于是当年刚刚入手玩瓷器时入藏的小玩意,纪念价值是很非凡的,puppy love嘛。


那时候,光头佬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新手,因为这样,才会对这些非常一般的货色,还当真以为是宝贝似的珍而惜之,一层层的包扎,细心的呵护,装在坚固的纸皮箱,然后束之于高处,不让家人轻易触碰。也难怪乎,时隔多年,光头佬竟有重遇老情人的错觉,呵呵!
近前,适逢光头佬牛一,马齿徒增,疫情当下,那光头的也真是没有什么心情去庆祝生日。于是,随手拍了几张那套有点贺寿味儿,带点喜气的珊瑚红“福寿多子纹饰”瓷器图片,张贴在个人脸书上,厚颜无耻的为自己祝寿,未料引起诸友好们,纷至沓来的生日祝福,颇为热闹。只是那高企不下的新确诊病例,始终还是让人忧心忡忡的。这次是光头佬第二回在MCO期间度过的简单生日,一切从简,只能用一种平常的心情,过过一般平常的日子。光头佬衷心希望这一场漫长而磨人的瘟疫速速过去,好让一切恢复正常,即便是过着平庸的日子又何妨呢?祈愿大家都健康,平安是福,活着就是胜利!




相关文章:



ADVERTISEMENT
热门新闻





百格视频
在原住民社会中混久了,会发现一个奇妙的现象:当主流世界“努力”延续着英殖民者“分而治之”的遗产时,那些生活在边缘地区的原住民早已与不同的种族通婚,他们的外貌、肤色、语言和习俗不但难以按照传统的体质或语言人类学标准加以鉴定或分类,就连名字也都是“乱七八糟”的,没有一个固定的逻辑或模式。

最近,一名华裔男子在斋戒月期间进食,无端遭到一名马来大叔突袭,对方不仅威胁他出示身分证,还扇了他一巴掌,仅仅因为他“看起来像穆斯林”。事件曝光后立刻引发全国热议,而我则是五味杂陈,因为这名华裔男子的经历,其实是原住民的日常写照。
事实上,大多数原住民至少有两个名字。第一个名字是“对内的”(nama dalam),通常与出生地或外貌特征有关。老一辈的原住民大多在森林中诞生,因此他们的父母常借用植物的名字,例如Serdang、Nipah或Kantan等等。若出生地点没有显著的特色,那强壮的孩子或被取名为 Lembu,单眼皮的孩子则被称作 Sepet。
随着资本主义入侵,外来物品逐渐深入原住民部落,一些名字开始与商品挂钩,例如,在车里出生的孩子叫Kereta,母亲分娩前刚好穿着Adidas运动鞋,因此成了新生儿的名字。当然,口头禅也是命名灵感之一——若某个婴儿在牙牙学语期不断发出“mongmong”之类的外星词汇,很有可能就会演变成他“对内的名字”。
第二个名字是“对外的”(nama luar),一般与典型的马来人或穆斯林名字无异,唯一的差别是,他们的身分证不一定会印有“伊斯兰教”的字眼,因为他们可以信奉基督教、佛教、兴都教或巴哈伊教,甚至是维持传统的万物有灵论。

由于“对内的名字”是村内机密,而他们又未必熟悉彼此“对外的名字”,导致我时常在不同的原住民村落上演“寻人记”,必须不断出示对方的照片或努力描述他们的五官,才能顺利找到某个Mohammad和某个Fatimah到底住在哪里。
但问题是——若这些原住民并非穆斯林,为什么仍然使用马来名字呢?

一生都被问“你是什么人?”
某次在嘉坤族部落做研究时,天色已近黄昏,负责买汽油的人尚未抵达,屋里因此一片漆黑。我在光线有点薄弱的情况下,判断旁边躺着一对原住民母女,但随着发电机被启动,高脚屋顿时变得灯火通明,这对母女竟然变成了华人!

瞧我一脸疑惑,这位母亲于是主动介绍自己:“我叫 Mariam Anak kepada Lim Ah Keong,我爸爸是华人,妈妈是嘉坤族。我会讲一点中文,因为在华人庙工作,我还会帮观音娘娘‘跳当’(起乩)的啊!”
吃晚餐时,大伙儿都是盘脚坐的,就在厨房旁边的草席上。有人泡了咖啡和茶、有人烤了一大盆鱼,还有人炒了几碟青菜,什么忙都没帮上的我,就这样理所当然地伸出一双手,接过这些人赐予的粮食与温饱。
在共食与闲话家常之中,我也无意间偷听到原住民的日常烦恼,有人抱怨:“那天我在路上被一个马来警察拦截,说要检查我的身分证。他怀疑我是没有准证的印尼外劳,结果被我怒呛,我在你们还没来到马来西亚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另一个长得有点像马来人的原住民突然搭上话题,说道:“我经常被问为何不戴头巾,尤其是斋戒月期间,一直被问为何吃东西,我又不是穆斯林!不过,我现在不管了,就是喜欢故意穿着Baju Kurung去餐厅,光明正大地吃给他们看!”
伴随着一阵狂笑声,Mariam又接着说:“我从小到大都被人家问名字是不是写错,怎么‘马来名’后面配的是‘华人姓’呢?有时候,我还会申请不到原住民福利,他们说我不是原住民,但我从小就在原住民村长大的,怎么就不是原住民呢?”

原住民名字无统一格式
有鉴于马来西亚政府的治理需求,每个种族都有一套独特的命名系统,例如马来穆斯林采的是亲子联名制,中间一般都会配上“bin”或“binti”的字眼。华人的话则是按照“籍贯”制定每个家族的“姓氏”。至于印度人,虽然同样采亲子联名制,但为了与穆斯林身分区隔开来,子女与父亲的名字中间,通常使用的是马来文的“A/P”(Anak Perempuan的缩写)或是“A/L”(Anak Lelaki的缩写)。
原住民的命名制度相对复杂多了,或者说,政府根本没有一套标准作业程序,来应对这些少数民族。由于国民登记局不太能接受原住民“对内的名字”,认为它们听起来太过荒谬,所以有些官员会“鼓励”原住民取马来名,或暗地里为他们的身分证加入了“bin”或“binti”的字眼,因而让外界经常搞混他们与马来人的身分。
据了解,不同州属在原住民的命名系统上采取不同规定:有些州强制所有原住民只能使用 bin/binti,有些则允许原住民借用印度人的A/P或A/L格式,而另一些州则自行推行较为中性的 “Anak kepada” 作为替代方案。
若涉及混血原住民,情况往往更加随性。我曾遇到一名嘉坤族与华人通婚所生的男子,他的华人父亲名为 Tan Ah Lek。为了让儿子能够继承母亲的原住民身分,同时又不想抹去华人血统,家人最终决定将他的名字登记为 “Tan Jun Hao Anak kepada Tan Ah Lek”,而非采用典型的马来名字加华人姓氏的组合。
这种拼凑式的命名逻辑,让我每次绘制原住民族谱时,都震惊不已,但这些住在山林里的朋友却总爱开玩笑地说:“哎呀,我们早就习惯这种乱七八糟的名字了!”
更多【山林珂普】: 郭于珂/小心大脚怪! 郭于珂/几根烟的时间? 郭于珂/拒绝共食会招来蛇?








ADVERTISE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