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採訪周金亮時,MCO 3.0還沒有來到,疫情看似緩和了些,他和大多數重返辦公室的人一樣,喜滋滋地回到睽違多時的“音樂通勝”錄音室,一邊緊鑼密鼓地給前年談好的中國山東沂南旅遊推廣活動錄製音樂demo,一邊叨唸辦公室內積塵太厚東西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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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嘮叨,眉宇之間卻是歡喜的,打自心裡覺得辦公室是前所未有的可愛,可以如常上班的日子是如此的可貴和美好。
“音樂通勝”創立近二十年,“通勝”就是那本通行華人民間包羅萬有的通書,因避忌諱又名通勝。取這個名字,是因為周金亮覺得錄音室像一本音樂老黃曆,記載了有關音樂的種種,至於英文名“Musictoxin”,既是音譯,同時也別有涵意,“音樂像毒素,但對我來說,它是美麗的毒素,我已經上癮了!”
錄音室裡有一把吉他,拍照時周金亮抱著吉他隨意撥撥了兩下,音色明亮,像有一把陽光曬落在身上。他擁有的吉他當然不止一把,“至少有8把,每一把都有名字,翅膀、受傷、空心等,每一把我都愛不釋手。”
每一把吉他,都有一個故事,譬如“受傷”是一把西班牙手工古典吉他,價值不菲,是周金亮學古典吉他時夢寐以求的一把吉他。“要價萬多塊,我一直不捨得買,60歲生日時搞了一場演出,特地向開吉他行的朋友借來玩,沒想到被一位參與演出的年輕人不小心踢破,我不好意思還給朋友,只好買下來,所以我就突然間有了一把很好的吉他,每天都用它練習兩三個小時!”他展露出一貫的招牌式燦爛笑容說道。
另一把叫“翅膀”的吉他,老拍檔張盛德對它情有獨鍾,周金亮就把吉他賣給了他。“說起來,我的吉他不曾送過給人。”他側頭想想,自言自語地。
頓了頓,接著啞然笑道:“有時候會有一個念頭閃過──我死後,這些吉他要給誰?錄音室要怎麼辦?”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一個念頭,但周金亮還是認真思考,在心裡有了一個譜。“兩把最貴的吉他應該會留給兩個孩子,他們都會玩吉他,但純粹是玩而已。其他的吉他,可能會送給跟我一起玩音樂的朋友吧,再不然就留在錄音室。”
錄音室的問題則要比吉他複雜得多,“兩個孩子都在上海,不在這裡,即使他們在大馬,他們也不需要錄音室。這錄音室的裝修花了幾十萬,器材又是幾十萬,要送人,人家也不敢要。要不要賣掉?不賣的話,也許可以捐出來,找一票音樂人組成一個委員會,用半公益的方式經營,幫助喜歡音樂的年輕朋友完成夢想。到時候,吉他也留在這裡,讓有需要的人借用。但這個也要有人願意去做才行,我還不敢跟朋友提,責任重大啊,誰要幫你做這種事?!不過不是不可能,它是可能的,只是我的想法還不夠成熟,我還在構想一個完美的方案。”他絮絮叨叨地一口氣說道。
這些問題以前不會去想,因為現代人的生活就是忙茫盲,直到去年,冠病疫情暴發,全世界停擺,命格再勞碌的人也得暫時停下來,生活偏離常軌後,就會開始想東想西,想一些平日不會想的事,譬如,人不在了,吉他要留給誰?錄音室要怎麼辦?
再想深一點──為什麼要寫歌?生活的意義是什麼?一旦生活恢復正常,往後的日子我要怎樣過?
疫情重創娛樂事業,這一年來圈中人幾乎是人人沒工開,但周金亮是不折不扣的樂天派,遇到逆境時,他總是可以“在一堆壞事中找到一點好事”。
“這一年,我休息得很夠,得以讓身體恢復一些狀況,”此乃第一件好事,第二件好事則是,“經歷了MCO(行管令),我開始明白,人不一定要把自己搞得很忙生活才算有意義,再說,匆忙中做出來的東西未必好,你只是錯覺以為很好而已。沒有沉澱,沒有好好思考,是做不出好東西來的。”
以前,周金亮說過“要寫1000首歌”,現在,他有點難為情地擺手說道:“那是我年輕時亂亂講的話。”他說,只要把手上的東西做好,做音樂時思考更深入一點,那就夠了。
放慢腳步,休養生息
周金亮今年66歲,6年前,也就是60歲生日過了不久,他就知道自己有高血糖。
以他的個性,只要還能工作,就算是三高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工作起來照舊沒日沒夜,吃不定時,錄音師送他一臺血糖檢測儀,他也從來沒有拿出來用。
就這樣過了幾年,直到去年,從上海回來的女兒幫他量了血糖,乖乖不得了,正常人的血糖值是5mmol/L,他卻高達19~20mmol/L!去看醫生,醫生不敢開藥,寫了一封信叫他去政府醫院。轉看政府診所,醫生還是不敢開藥,召了救傷車,火速把他送去沙登醫院。“當時我心想,有那麼嚴重咩?!”他擠了擠眼笑道。
到了沙登醫院,醫生給他打了兩支胰島素,再配合藥物,血糖才慢慢降下來。確診糖尿病不久,冠病疫情就節節升溫,全國實施行管令,他也趁機宅家休養生息。
一對子女都在上海,家裡只剩下他和太太,那幾個月裡,三餐有太太細心照料,身體得到充分的休息,血糖也成功控制在理想範圍內。
回想當初知道血糖飆高至危險水平時,周金亮說自己並不害怕,也沒有感覺到死亡的威脅,“因為那陣子人精神得很,過後,才慢慢了解糖尿病不可怕,可怕的是它的併發症,給自己帶來傷害,也給家人帶來痛苦。”
他是虔誠的佛教徒,人生走到這裡,他常說自己已經無慾無求,對死亡也沒有忌諱,但確診糖尿病後,還是無可避免地反覆思考了更深層的生死議題。
他放下幽默,眼神微微沉了沉,低聲說道:“我們華人說五福臨門,五福裡面,最難求的是後福,也就是第五福‘善終’。如果真的要求,就求後福吧,希望可以活得有尊嚴,死得有尊嚴,不是為自己,而是不想拖累太多人,不要讓身邊的人跟著自己受罪。這是我和太太都希望的。”
做音樂讓我開心,所有的痛苦都不是痛苦
宅家避疫的這一年來,周金亮也在關注中國流行音樂,一遍遍聽朴樹、野孩子等人的歌,“他們的歌力量很大,因為他們的音樂關乎生命,關乎土地,他們寫歌,不是為了拿獎,不是為了討好市場,更不是為了賣歌。”
那我又是為了什麼寫歌?他反覆詰問自己。
“這個問題以前沒有想過,現在回想,我做音樂,是為了滿足我對音樂的好奇。為什麼這首歌這麼好聽?為什麼這首歌這樣唱?從很小開始,我就常常這樣想,慢慢自己開始寫歌。我喜歡音樂的真正原因,是音樂帶給我想像和好奇,這就是我做音樂的初心。”
很多人敬佩他對音樂不離不棄,他淡然笑道:“我堅持(做音樂),不見得我就比其他人偉大,我只是做自己喜歡的事,開開心心的做,讓那些跟我選擇同一條路的人也開開心心地做。”
“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是多麼的幸福,因為寫歌讓我開心,所以所有的痛苦都不是痛苦。”句句發自肺腑,讓人動容。
說到這裡時,他突然憶起事業跌到谷底時車子被拖走的事,“那時候我在給‘與愛相髓’公益活動製作紀念專輯,為地中海貧血症孩童籌款,一天,成員們到錄音室給我打氣,突然有人跑過來問我,老師,你的車壞了嗎?為什麼被吊走?我馬上衝下去,原來是銀行叫來的,說是拖欠車貸,要把車吊走。成員們也跑下來,看到這一幕,知道我的經濟有問題,大家就出錢幫我把車贖回來。”
周金亮把這樁往事說得妙趣連連,惹得我們鬨堂大笑,笑過後,心裡卻是暖烘烘的。
他頷首微笑,說道:“因為做音樂讓我開心,所以所有的痛苦都不是痛苦,現在回想,記得的都是這些開心的事。”
孩子,曾經讓我最快樂的人就是你們!
周金亮20歲就結婚,34歲到吉隆坡闖音樂路時,一對子女已經上小學,屈指一算,今年大約四十出頭了吧。
說起孩子,他的笑容比平時多了一分慈愛寬厚。他說:“孩子們擁有的已經夠了,他們知道自己要什麼,也有他們要追求的理想,我不需要留給他們什麼,事實上,我也沒有多少錢可以留給他們。”
他認真地想了一下,說道:“如果真的要說,我希望可以留下歡樂,希望孩子想起我時覺得快樂。”
“認識我的人都說,周金亮是一個開心的人,我跟孩子在一起時也特別開心,不管他們帶我吃任何東西,我都開心,很誇張的開心,不是故意的,是我真的很喜歡吃,他們知道我喜歡吃,就會帶我去吃我喜歡吃的!”他揚起眉毛,加強語氣說道。
“我希望孩子知道,在我有生之日,他們已經盡了他們作為孩子的本分,讓我這個爸爸很開心。他們做的任何事,包括請我吃飯,帶我看電影,或是買東西給我,我都非常開心。我的快樂,是孩子給我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你們記得,曾經讓我最快樂的人就是你們。”
除了有兩把吉他,他的音樂創作也將歸孩子所有。“我留下的歌,也許日後會帶給他們一點點財富,但那個不重要。寫歌就像種瓜得瓜種豆得豆,歌寫了出來,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會有什麼因緣,那是歌本身的際遇,我們控制不了。”
記得我這個音樂頑童
不管在臺上臺下,有周金亮在的地方,就有笑聲,是以樂壇人士給了周金亮一個綽號,叫“音樂頑童”。周金亮笑說他很喜歡這個綽號,百年後,希望自己留下的也是“音樂頑童”的樣子。
“我的朋友,我的合作伙伴,還有和我在音樂路上不期而遇的人們,如果有人想起我,希望他們記起的是一個會讓人笑和開心的人,希望他們記得,和周金亮在一起很開心,即使面對困難,但周金亮講的笑話化解了很多憂慮。”
他感性地說道:“有一天我離開這個世界時,我會問自己有沒有留下遺憾,答案肯定是有,但希望不會太多。從現在開始認真思考,應該可以避免留下更大的遺憾。”
“我也做過很多不對的事,對不起很多人,來到現在這時候,身體還算健康,也開始想到人生後面的日子,常感生命無常,希望有一天我離開後,那些喜歡我和不喜歡我的人們,他們偶爾想到我時,會記得周金亮的笑聲很開朗,笑話很好笑,這樣就夠了。”
“生命中有很多恩人、貴人,還有覺得虧欠的人,要講也講不完,所以,我只想對太太講,很簡單,3個字,我愛你。
“她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20歲就結婚,現在我們是老夫老妻了,經過那麼長的時間我們還在一起,那是因為愛。如果不愛,MCO期間大家朝夕相對,一定天天吵架了!
“我是一個做音樂的人,也是一個感性的人,但我對她卻沒有表露過太多感性,忙音樂的日子,我回家就是休息,要不就是埋頭寫歌,MCO讓我們有很多時間在一起,看到對方身上一些以前我們忽略的東西,也讓我覺得,我要感謝她的地方太多了。如果只能說一句話,那就是我愛你。”
如果由你寫自己的墓誌銘,你會寫什麼?
我是一個平凡的人,只是我深愛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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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中悟”,虽然,大部分所关怀的临终者已不在了,但,他们以病苦之身,让我眼所见,久病床前无孝子的真实;年老体衰,苟延残喘地活着,是件苦事;天边孝子之“孝”,不可理喻;心所想,每一位临终者及家属的示现,都在给我现身说种种法。这些法,让我直视,生命之无常和死亡之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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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中觉”,觉知每一位临终者都是独一无二的生命个体,觉知自己的能力有限,许多的不足,不是每个个案都能以“四道人生——道谢(谢谢)、道爱(我爱你)、道歉(对不起)、道别(再见)”,作为生命最后一里路的圆满。但,尽可能的协助及引导临终者及家属,临终前以“四道人生”化解隔阂,减少遗憾;对于不同的宗教信仰,则用不同的方式给予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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