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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55am 13/02/2023 1222点阅

劳动与重量巡展

马来西亚当代艺术家

E-Gallery

labourandweight

#李慕义#周盈贞#蔡德耀#高清玉#陈雨来#郑满年

劳动与重量巡展

马来西亚当代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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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bourandweight

#李慕义#周盈贞#蔡德耀#高清玉#陈雨来#郑满年

身体、材料与空间 带你走近视觉艺术──《劳动与重量巡展》

本刊 梁馨元 摄影:本报 蔡伟传、受访者提供
身体、材料与空间 带你走近视觉艺术──《劳动与重量巡展》
与其说这次的展览是强调维护传统工艺或社区艺术,他们更倾向从此为起点,继而让人们觉察到劳动与重量的过程与智慧。

及文化工作者李慕义、周盈贞、蔡德耀及高清玉与造船师傅陈雨来及织网人郑满年协作完成的展览“劳动与重量”,通过不同视角观察及处理,进行一场身体、材料与空间对话的集体创作。当中涵盖装置艺术、表演、场景调度、摄影、影像等元素,除了探讨劳动与重量的概念与智慧,更是他们以各自的艺术创作回应疫情的一种方式。

“劳动者其实比起常人更照顾与觉知自己的身体,因为他们的身体比我们更重要。或许小时候会听到他们日晒雨淋辛苦工作类似的描述,但原来劳动者在下雨天是不工作的,那样会风湿。工作时也需要产生很多智慧才能避免身体的劳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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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这次的展览是强调维护传统工艺或社区艺术,他们更倾向以此为起点,继而让人们觉察到劳动与重量的过程与智慧。

材料,保留身体劳动的痕迹

眼前用透明丝线挂在铁架上的木块,远看仿佛悬浮半空,近看则有更多细节。他们从造船厂收集造船师傅剩余的木片,沉重的Chenggal木表面保留师傅的身体劳动所导致的永久变化──凹凸、划痕,这些原始且未经篡改的痕迹,对他们来说都是劳动的线索。

在这份作品中,“材料”作为一种载体,它能引导我们进入某种知识和过去。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木块,其实都是一块块的“当下”。

那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如何从一块巨木经过人力加工与建造,最终成了一艘大型渔船?

身体、材料与空间 带你走近视觉艺术──《劳动与重量巡展》
悬挂的木块都是向造船师傅取得的剩余材料,近看能发现割痕、凹凸与阴影,都是身体劳动的痕迹。

结果不一定是展览的意义所在

这次的展览,对平日做剧场演出的蔡德耀来说有不同的感受,也彼此借鉴与融合──展览仿佛一种结果,作品静态地呈现,剧场却更偏向进行式的表演。然而经过了这次的集体创作,他似乎能推翻“展览作为一种结果”的概念,“透过成果引导观者对劳动与重量不同的理解,以及为何用这种方式去探讨,结果本身不一定是意义的所在”。

展厅上方抬头一看,数层高的教学楼中央,一条粗绳连接起两端。那也是他们使用了真正渔民用以拖网的绳子──想像建筑镂空的底部就像一张渔网。“劳动与重量”已在数个不同地点展出,每在一个新场所,他们都会配合该场地的可能性进行二次创作。

身体、材料与空间 带你走近视觉艺术──《劳动与重量巡展》
蔡德耀说,剧场演员看似很简单的动作,其实需要花费更多力气完成,也是长年的训练。

对材料的理解与冲突

走入黑箱展厅,荧幕中会看到晃动的镜头,在一间挂满木块的白色小房间里移动,那是作品《由木生像》的影像呈现。这一切是他们4人以艺术回应疫情的方式,原打算在疫情期间作线上展出,然而回到线下,他们也曾思考如何透过屏幕上的视觉效果让观者理解材料的重量和物质。

掌镜的是李慕义,他穿梭在装置作品之间,那也是他运用身体与“材料”进行的对话。他平日的创作媒介包括雕塑,亦是与身体沟通及抗衡的艺术,加上父亲做批发的缘故,儿时假期他都会到店里搬货,也看工人们如何运用身体叠货,劳动一直都在身边。

身体、材料与空间 带你走近视觉艺术──《劳动与重量巡展》
在创作这组作品时,他需要想像长辈在劳动中如何运用身体的姿势与力道保持平衡,以及当下的内心感受。

然而说起材料,慕义觉得静静看着木的纹理、阴影、刻度就能有所感受;德耀与盈贞这时就惊讶地说,要有动态才是美啊!起初来自4个不同背景的他们有过这样的冲突。就连一开始到邦咯岛勘察场地,映入眼帘的虽然是一样的景色,但他们关注的点却截然不同──熟悉剧场表演的德耀看的是人的肢体动作,慕义看的是当地材料,盈贞关注的是缅甸移工,擅长艺术行政的清玉则是看他们如何分配工作。

看得那么不同的几人,刚好就在团队里发挥了不同的角色,并进行了一场探讨跨领域创作可能实验。

追溯运用身体的方式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场Collaboration,但要翻译成中文有太多不同的诠释,最后他们决定称之为“集体创作”。Collaboration往往容易割裂与看出分工的痕迹,那也是他们极力避免的。

身体、材料与空间 带你走近视觉艺术──《劳动与重量巡展》
李慕义拿着摄像机,穿梭于装置空间,避免与木片的任何接触。影像作品展示了因不自主的移动和不完美的缝合,让不完整的痕迹显现在影像中。

身为剧场导演与演员的德耀说,在老家峇株巴辖石文丁的创作里,他把自己变成作品里的其中一个材料。有趣的是,在《由木生像》,几人一开始以“材料”为媒介,慕义与木就是焦点;然而在《海口厝的灯箱》,焦点又从材料转换为“我”,蔡德耀想像长辈从前劳动的“势”,“想像他们如何站屋顶才不会破,闷热时要去哪里休息;从软性的想像去探讨身体姿势跟劳动的关系,再追溯回他们如何运用身体。”

在整个计划进行的当儿,周盈贞觉察到自己身体有多不灵活,“可以看到普通人与真正劳动者的不同”。她也说:“除了劳动重量的元素,还有场域特定(Site Specific),希望通过互动的方式来呈现,就构思除了‘60Siam’这个用身体测量渔网大小的计划。”

身体、材料与空间 带你走近视觉艺术──《劳动与重量巡展》
这场展览,除了探讨劳动与重量的元素,也是他们以各自的艺术回应疫情的方式。
身体、材料与空间 带你走近视觉艺术──《劳动与重量巡展》
“劳动与重量”来自不同艺术背景的4位策展人,左起为周盈贞、高清玉、蔡德耀、李慕义。(受访者提供)

除了造船工艺,他们也在邦咯岛发现了制网师傅用身体来丈量的单位──“Síam”。一个 “Síam”相等于人往左右伸直双臂的距离。清玉说:“每个人的Síam都不一样,就连师傅本身也无法想像网在海底展开究竟有多大,我们就说不如尝试在邦咯岛的大街上,4人张开手臂连接成60个Síam来测量。后来就发现,每个人、地方的60Síam其实都不一样,即使度量了还是无法得知在海里有多大,是否跟一条鲸鱼一样大呢?”

这是一场关于探索身体、材料和空间关系的集体创作,身体如何作为一种未必精准,却依然通用的丈量工具?前往赛城校区多媒体大学,开始量与度的想像。

【展览资讯】免‧费‧入‧场
日期:2023年1月12日至2月28日
时间:9AM至5PM(周一至周五/周末与公共假期闭馆)
地址:, MMU Cyberjaya
脸书:
联络:012-802 0661(李慕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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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0am 24/03/2025 890点阅
吴伟才/失常的悲情天才——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基(Zdzislaw Beksinski)

吴伟才/失常的悲情天才——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基(Zdzislaw Beksinski)

吴伟才/失常的悲情天才——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基(Zdzislaw Beksinski)
贝克辛斯基从没受过正式的美学训练,但他却是波兰出名画家、雕塑家、摄影家,这一切都是他与生俱来的才华。

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基(Zdzislaw Beksinski)的画作无疑是引人瞩目的;因为它的阴暗,因为它的控诉力,更因为它那股超现实的后文明悲情主义。你一眼就能认定这是个天才,但假如你多看几幅,压力来了,一股近乎对人类文明绝望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贝克辛斯基1929年生于波兰。或许这年龄的波兰人,仍在一份曾被灭国的余痛中长大,导致他对人世中不平等及权威的压迫有着极敏感的触觉——他对太多自己所能看到的都失望了。

其实他是学建筑的。但他不喜欢建筑,或许建筑学无法抒发他那愤怒与不满的情怀。他也从没受过正式的美学训练,但他却是波兰出名画家、雕塑家、摄影家,这一切都是他与生俱来的才华。

吴伟才/失常的悲情天才——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基(Zdzislaw Beksinski)

最初他归纳自己的画作属于巴洛克及哥德式——有巴洛克的张扬也带有哥德式的阴暗与严肃——但很快他就走出属于自己的一条路:超现实主义,而且是绝对悲情的超现实主义。

其实那个画出“变形时钟”的达利也是个超现实主义,但达利的超现实画作里处处也透露着他的人世哲学观,当然贝克辛斯基也一样表达自己的看法,但几乎都是阴暗失常的——用天才般的技法,画出最震撼的悲情。

吴伟才/失常的悲情天才——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基(Zdzislaw Beksinski)

吴伟才/失常的悲情天才——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基(Zdzislaw Beksinski)

他不喜欢人群。虽然他会在人群里另有“人设”,表现得温和、得体、平和,甚至一点幽默,但他其实真的不喜欢人群,也不喜欢他人凭自己想像去评介自己的作品,所以他从来不标示画作题目。他也不喜欢去看别人的画展,除了画画,就躲在房里写他的古怪超现实小说,也不发表,更别说出版成书了。贝克辛斯基还有一个极为私密的世界,就是他的音乐,从瓦格纳的大块头古典交响乐到BadCo.的重金属摇滚,几乎是一天到晚没有停歇过,他甚至曾经说过:“我能够从这些音乐里看到世上正在纠缠的一切”,他创作的时候,什么音乐都好,一定在身边响着。

他的画作,揭露式地画出生命的卑微、宗教的虚伪、权威的霸道、激情的沦落、灾难的无情,人心的腐烂,每一幅画,无论布局、色彩、线条,手法都是那么地高超细致,无论是第一眼还是靠近观察,他画作的气势,诉求,冲击,都那么地直透人心,震撼度常常让人难以招架,但老实说,那不一定是一次次愉快的体验。

吴伟才/失常的悲情天才——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基(Zdzislaw Beksinski)

艺术与悲剧的人生

然而更诡异是,当有人询问他“阁下的画作为何总是那么灰暗绝望”时,他回答竟然是:“怎么?你们觉得灰暗绝望?我自己倒觉得它们都挺幽默的。”

1977年他搬回波兰首都华沙时,甚至就在家里后院把自己一整个系列画作尽数烧毁,并且连这系列的任何资料或草稿都不留下来。

90年代他也开始跟电脑数码搭上了,更加变本加厉,那种超现实绝望更为淋漓尽致。

吴伟才/失常的悲情天才——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基(Zdzislaw Beksinski)

吴伟才/失常的悲情天才——济斯瓦夫·贝克辛斯基(Zdzislaw Beksinski)

1998年,他妻子离世。第二年圣诞节前夕,他唯一的儿子利用毒品来自杀身亡,尸体还是老贝克辛斯基自己发现的。

谁都不清楚这位老人最后几年如何生活。他在华沙也算颇有名气,生活应该是过得去的。2005年的2月,他在家里被发现身中17刀身亡,刀刀致命,死时76岁。最后抓到凶手,原来是一位多年好友的儿子干的,很年轻,才19岁,原因是借钱不遂。这小子想借的数目其实只约为100美元。

人生无常,有时,甚至失常。或许一切皆有无法解释的因果,但对于一位才华如此精彩的画家,我们不禁想问:怎么他一生里,就只能看到人类世界里的阴暗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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