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看到立體派繪畫時對會感覺世界變得很亂,嘴巴歪了,鼻子變形了,甚至原本不應該看到的後腦都跑到前面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是這些畫家的視覺認知有問題嗎?還是他們擁有一雙“特別”的眼睛,看到的東西與常人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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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倒不是眼睛的問題。是這些畫家認為,他們可以(或者說他們認為應該)把我們平時所見到的一切重新剖開,重新組合,然後讓大家從不同的平面角度重新去認識這個世界。
在我們平日世界裡,依據正常的視覺,我們只能看到一個單一角度。而這個正常的透視法規,讓我們每個人從嬰孩時期就認識一個前後左右對稱及比例準確的世界,或許,這些畫家都覺得這種正常的透視“太正常了”,甚至正常到約束了我們的觀察力,正常到讓我們只能接受“眼前的事實”,所以他們就要把整個世界分解開來,把不同的前後左右重新組合,讓我們的視覺可以一次過看到不同的角度──更重要是,這種做法是有選擇性的,他們或許會強調某一個角度,或者強調某一個層面,或者就看畫家要強調哪一種情感,就義無反顧並不顧邏輯地、誇張地突出某個他們要表達的內容。
立體派首領藝術家
畢卡索可算是把立體派發揚光大的最佳代表。畢先生不可能不知道人的眼睛長在哪裡?他早期作品也能畫出正常的、寫實的人像。但是當他進入立體派之後,他那個《哭泣的婦女》就像白素貞驚變那樣,完全變成一個因為情緒而變形的女人:眼淚誇張地放大,手帕也藏不住她的臉,左眼已經哭到歪歪斜斜彷彿就快掉下來,所有色彩都敵不過手帕上的淚水和緊咬手帕的嘴唇──他就是要你看到這一切,這就是畢先生要強調的一切。
另一幅也是畢卡索先生的“吻”,糾纏到幾近進入慘狀的吻,吻到臉青唇白世界褪色,吻到那女人的眼睛與神情都跑位了,這幅畫我們不僅看到一對接吻的男女,我們還看到“情到濃時的化學心理”。
其實,立體派的創始者是法國畫家喬治·布拉克。而他創立立體派的原意也並非為了把愛情解剖成碎片。布拉克是一種屬於理性探討的畫家,歐洲那個年代喜歡在繪畫上進行科學的理性探討,比如印象派的光點畫法其實就是根據光學原理來研發的,這個立體派,創始意識其實也一樣:就為了要分解透視上的各個平面、分解邊緣線條,分解影子裡的光暗,並且根據畫家意願去重新組合,這位立體派創始者更喜歡用這個手法來畫各種樂器,他覺得用立體派畫法去分解樂器,就猶如把音樂(聽覺)也都能分解出來,變成一片片不同的視覺層面。
立體派本身確實流行過一個時期。而就算現在,在學生學習靜物畫時,很多老師也順便用它來當作“反教材”,利用立體派的顛覆來掰正學生對靜物光暗的“正確認識”。
就連畫風景,也都可以立體派一番的。樹木可以蛻變成簡單的幾何形,山坡、橋樑、房屋,全都可以變成塊狀的顏色,整個世界的視覺可以重新洗牌,你可以不領情,但畫家自己有解剖及重組的權利。但立體派也確實給後世留下巨大影響的。
因為立體派大膽地解剖了並且重組了立體世界,立體派把能見到的及被擋住的全都放在同個平面上,這一點,就是立體派給後世的平面設計開拓了一條毫無顧忌的康莊大道——實用美術從此擺脫寫實主義的束縛,一切圖形都可以交疊出現,不計視覺邏輯,不礙光源原理,要文字的地方就加入文字,設計上所呈現的一切純粹就是一種訴求,隨著商業社會興起,美術從欣賞走向實用的訴求,並且可以完全按照信息之需要去表達一切。所以下次當你再看到那位哭到不成人形的畢卡索女人,可以尊稱她一聲現代藝術的始祖婆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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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24日综合电)伦敦著名的科陶尔美术馆去年底成功举办“莫内与伦敦”特展,创下史上最高参观人数后,今年再次推出重量级展览,首次与瑞士知名的奥斯卡莱因哈特博物馆携手合作,精选25幅镇馆画作,破天荒第一次在国外展出。
奥斯卡莱因哈特博物馆位于距离苏黎士车程约50分钟的温特图尔市,原是奥斯卡莱因哈特的豪宅,出身富裕贸易商家族的他,自1919年他34岁时开始收藏艺术品,因为热爱艺术,1924年决定退出家族事业专心建立收藏品,藏品从文艺复兴时期到印象派大师的钜作,眼光独到。
随着藏品日增,奥斯卡莱因哈特在自宅Am Romerholz别墅旁盖了一间美术馆,坚信艺术对社会的重要性,1965年过世后,依据他的遗愿,别墅与藏品悉数捐给瑞士联邦政府,1970年对外开放参观。

奥斯卡莱因哈特的背景与科陶尔美术馆的创办人塞缪尔科陶尔十分相似,科陶尔经营纺织事业致富,热衷艺术,他大量收藏梵谷、马内(Edouard Manet)、塞尚(PaulCezanne)、高更在内的印象派大师作品,同样在身后全数捐出藏品,奠定科陶尔美术馆的重要地位,两位收藏家曾于1932年在伦敦见面。
奥斯卡莱因哈特博物馆馆长克斯廷里奇特受访时指出,博物馆在进行整修,预计2026年春天重新对外开放,这次从馆内收藏的200多幅画作,精选25幅精品,破例集体出国到伦敦展出,是极为难得的安排。

他表示,挑选展出画作时有特别考量独特性,例如奥斯卡莱因哈特先后于1922年及1925年,收藏梵谷因精神崩溃割耳自残,在法国南部亚尔市当地医院接受治疗,1889年住院期间画下仅有的两幅作品,一幅是从病房望出的庭院,另一幅则是梵谷所住的男病患病房,从画里可以看出病房相当简陋,气氛沉闷,庭院里的植物成了梵谷转换郁闷心情的慰藉。
梵谷罕见的未将这两幅画寄给在巴黎担任艺术经纪人的弟弟提奥,反而带着他们到之后入住的精神病院,也许希望院方同意让他继续作画。这是自1925年后,梵谷在亚尔医院所画的两幅画作,首次离开瑞士合体展出。搭配科陶尔美术馆的镇馆收藏,梵谷割耳后的自画像,观画体验更为完整。

另一幅亮点画作是法国艺术大师莫内1879年住在巴黎西北边的Vetheuil时,塞纳河因酷寒冻结,之后因河面的结冰破裂造成决堤淹水,这是莫内以画笔记录这个极端气候意外的20幅作品中的其中一幅,灰蓝的色调可以感受到当时逼人的寒意,浮冰呈现溢满的河流,写实的画面很有临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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