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月半。在我家屋前筑巢的白眉黄臀鹎鸟爸妈早已带着两只雏鸟离巢学飞去了。可每天早上和下午,我仍一直看到斑姬地鸠蹲坐在巢上,不曾见它(们)巢离去找食物来喂养雏鸟。
今年初大扫除期间,一对白眉黄臀鹎(Yellow-vented Bulbul)如往年一样,又回到我家屋前小棕榈上的旧鸟巢里生蛋。然而,它们的小鸟都还没孵化,忽然又来了一对斑姬地鸠(Zebra Dove)到我家筑巢。
当天一大早,那对斑姬地鸠就在我房外唱起了歌,把我给叫醒。我爬起身来靠在床边往铁花上一望,即发现上边角落的蚊网上堆放着数根纤细的树枝,弄成一个简单的巢。由于那阵子我在大扫除,不想它们把我的窗前弄得满是鸟屎,于是趁它们还未生蛋,我爬上窗户用手指把细枝弹落,希望它们可以放弃,改往他处筑巢。
当天晚上我入睡前没再往铁花上望,隔天一早它们又在我窗外唱歌。我睡眼惺忪走到窗边,眼镜都还没戴上就往铁花上方望去,看见它们匆忙飞走,蚊网之上重新堆放了一些细枝。我爬上窗户,再用手指把细枝弹落。这一弹,竟突然听到“啵”的一声,顿时让我的心凉了半截。看来在短短的一天里,它们不但重新建了巢,还在巢里生了一颗蛋,却被我弹落摔破了。
我感到有些愧疚。为了补偿,我找来一张纸皮弄成浅盘,在纸盘上推放一些细枝,把它放到铁花上,希望它们会回来在纸皮巢上生蛋。但很可惜,它们不喜欢我弄给它们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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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我对它们的歉意还没完全消退,却发现我家屋前的小水蓊树上出现了一个简陋的鸟巢。隔天起,即看见一只斑姬地鸠一直蹲坐在那个巢上。虽然它(们)未必是在我窗外筑巢的那一对斑姬地鸠,但它们的到来,还是让我感觉相当欣慰。只不过那鸟巢的位置太低,我有点担心它容易被野猫发现。
从那天起,我每天早上和下午去散步时,都会往水蓊树上的鸟巢查望,每次都看到有一只斑姬地鸠蹲坐在巢上。那棵水蓊很矮,就长在马路边,鸟巢的位置比我的眼睛水平视线低一些。我若在路边观望,距离鸟巢仅一公尺余近,可是鸟爸爸或鸟妈妈一点也不害怕。它若看见我靠近打量,通常最多只会向我瞄一眼,然后便继续自若地在巢上发呆,露出一副认真呆萌的模样。
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月半,在我家屋前筑巢的白眉黄臀鹎鸟爸妈早已带着两只雏鸟离巢学飞去了。可每天早上和下午,我仍一直看到斑姬地鸠蹲坐在巢上,不曾见它(们)巢离去找食物来喂养雏鸟。
我以为它们失败了,鸟蛋没有成功孵化。直到距离它们第一次出现后的第52天早上,我仔细往鸟巢查看时,才恍然发现原来之前我觉得它(们)似乎变得越来越胖的身体,竟然是有2只雏鸟挤靠在它的身边!也许它们的育雏方式与白眉黄臀鹎不太一样,育雏时不是鸟爸妈同时各自来回喂食,而是总会留下一只鸟爸或鸟妈蹲守在巢上,让我误以为它(们)还在孵蛋。
我发现雏鸟时,它们已经长了羽毛,体型也不小了。它们看见我出现会盯着我看,眼神似乎露出一丝紧张,但是也没有要逃离的意思,依然一动也不动地偎贴在它那一点也不在乎的鸟爸或鸟妈身旁。
又过了一个星期之后的早上,我往鸟巢查看时,发现它们全都不在了,大概是离巢学飞去了吧。
斑姬地鸠是我国乡间平原里很常见的鸟。它们“固咕咕咕咕、咕咕”的叫声,与另一种比它们体型大一些的珠颈斑鸠(Spotted Dove)的“嘚咕咕……”声,可说是乡镇里最常听见的鸟唱。马来友族似乎对这两种鸟儿特别钟情,因此有许多人家都会把它们捉来养在笼子里,并以斑姬地鸠的马来名“Merbok”当稻米的品牌商标。我也经常看到他们在我家对面的草地或树上架设陷阱,用来捕捉这两种鸟。据知我国的一些乡镇地区有时会举办斑姬地鸠和珠颈斑鸠的鸟唱比赛呢。
斑姬地鸠和珠颈斑鸠的叫声虽然简单,但每每在下午时分听到它们的歌声,心情很容易就放松起来。看见斑姬地鸠在路边认真地啄食,听见它们那一曲曲简朴而美丽歌唱,经常让我感觉生命似乎可以不匆忙,能够没有特别节目或方向、沉浸在慵懒中让时光白白流过,也是珍惜生命和光阴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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