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好奇,目前华社的资讯接触,到观念、看法和个人立场的建立,是怎样的一个过程。
作为中港台大中华区外,最大华语语系的大马华社,由于在文化上弱势,处于接受输入的位置,也因此把该区当前最棘手的政治矛盾全盘照收。我上两篇文章尝试理解亲中和反中者,从两派读者在脸书的讨论和骂战还有一些朋友的私讯中,可以见到被那政治僵局输入之后缺乏反省的单纯,是一种消化不良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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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好奇,目前华社的资讯接触,到观念、看法和个人立场的建立,是怎样的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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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学界在近年讨论一个值得学习的概念,那是起源于德语的媒介化(mediatization)。简单而言,就像全球化或者现代化一样,媒介化指媒体和社会中各个领域的结合后,对社会产生一定的变化过程和趋势。放在这个概念下,华社内以中文为主要阅读语言的群体,深受中港台新旧媒体的价值判断灌输,并形成一定的改变过程和观念建立。然而,我们面对的,不是简单的媒介化,因为媒介本身在发生着巨变。
过去,大中华区的文化养分一度是华社正面的助力,尤其来自台湾的文学、民主运动经验和学术。我们熟悉台湾的作家和作品,也晓得其民主化的过程,甚至成为本地的部分参照案例。旅台人返马或持续在台的知识分子,发挥从华社角度来批判大马时政的角色。香港则是我们的娱乐供应来源,港剧是共同的记忆,也提供一幅经济繁华与资本主义贫富差距下的大都会想象。
那些素质高的过去,来到了今时今日,出现了接触媒介的彻底变化,即从具权威和可信度高的媒体,下放到了各种新媒体中。作为汉语圈的一员,社会中接受华文教育的群体,现今所吸收的媒体讯息,相对以往本地媒体还是拥有绝对影响的地位,如今个别人士的接触点和管道趋向多元,不同人寻找不同的偏好内容。
过往台湾的主导,也局部过渡到中国了,而更不可测的是,资讯管道的去中心、分散化甚至部分达到了琐碎化的程度。一些人假设偏爱个别网红和小众媒体的私人平台,长期的接触单一观点后,更会对事物处于一种片断式的理解架构。
在台海两岸的对立尖锐化下,政治网红的鲜明立场和吸引人的呈现手法,虽然原本设定主要的观众群是台湾或者中国,大马华社对该课题有兴趣者却也轻易在社媒观看。台湾就有本地人也熟悉的反中先锋波特王和馆长,来自中国的更多是重新剪辑后在脸书的专页,一些人也可以到微博追踪个别中国的网络红人,比如《环球时报》总编辑胡锡进就为人所认识。
明星政治化也成为大中华区的一个奇观,这包括歌手演员,比如杜汶泽、黄秋生、黄安、成龙等人。而大马的反体制歌手黄明志,最近的新歌《玻璃心》终于让自己成为中国全网封杀的艺人之一。作为主要市场在大马和台湾的歌手,我认为他是故意迎合反中口味的市场需要,通过对中国的嘲讽和调侃,来制造话题和炒作。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一些时候,他的歌曲并不怎么样,包括《玻璃心》的歌词也含有粗口,不过,却成功获得原本对他很有意见的一些反中者之喜爱。
从媒介化的角度来看黄明志,以及两派对大中华区政治死角的过度内化,这政治化的立场在华社的形成和发展最终只是一场口水战,并无法衍生其他实质价值。因此,对于一些人指的召唤对中国的归属感论点,我认为是误读。毕竟,从华社过去对大中华区的接触点和想象中,是涵盖了亲中与反中的势力,不是单一的。读毕华研出版的《马来西亚华人社会与中国因素》后,这篇算是我的阅读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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