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情况是,砂拉越虽然失去了阿德南,但是,后阿德南时代,砂拉越自主意识却越烧越热,成为砂拉越政治的主旋律,也是所有政党拥抱的主题曲。
砂拉越选举,和5年前大不同,连颜色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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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前的砂选,最多的是国阵的天秤旗帜,从南砂的古晋、中砂的诗巫,以至北砂的美里,举目所见就是一片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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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也没有天秤。取而代之的是犀鸟,在白色旗海中,数不尽的犀鸟。
5年前,当时的首相纳吉积极在砂拉越助选,足迹遍布全砂,肖像四处可见。
今天,现任首相依斯迈沙比利尚未涉足砂拉越;老实说,他有去或没去,不会有什么分别。
没有天秤,没有首相,因为执政砂州的砂盟(GPS)已经不是国阵,也不是国盟的成员,最多只能说是盟友;它不再寄人篱下,而是独霸一方。
反对党这边,也以砂拉越本土特色,遮盖它们的全国色彩。过去,行动党、公正党、诚信党在砂选时,动员全国力量,几乎把总部搬到砂拉越去,把全国重点人力、物力,财力投注在砂拉越。
这一次,只有少数全国领袖赴砂。一方面是疫情SOP的限制,另一方面则是“马来亚人”并不受落。
“马来亚”(Malaya)是西马的旧称。地理上,它指的是马来半岛;政治上,它是马来西亚成立之前的国家观念。在西马,人们已经很少用“马来亚”这个字眼,除非是历史课本。
不过,在砂拉越,人们还是以“马来亚”泛指西马,譬如“马来亚人”、“马来亚政党”、“马来亚政治”,用以和砂拉越作区隔,彷佛要回到马来西亚成立之前的状态,和砂拉越没有什么关系的马来亚。
这一切的背后,就是砂拉越本土和自主意识的抬头。前首长阿德南带动砂拉越自主运动,形成席卷全砂的阿德南效应。而在阿德南逝世之后,有些人误以为效应已经不再。
真实的情况是,砂拉越虽然失去了阿德南,但是,后阿德南时代,砂拉越自主意识却越烧越热,成为砂拉越政治的主旋律,也是所有政党拥抱的主题曲。
现任首长阿邦佐哈里虽然不具备阿德南强势和魅力,但是,他是一个聪明而敏感的政治人物,他知道阿德南效应下的砂拉越本土主义已经是砂拉越人的情感根据,而砂自主运动成为砂人的共同理念,于是充分驾驭这种效应,乘势而上。
而国阵在509大选下台,更让阿邦佐藉机脱离国阵,揭竿而起,自立门户。它和国阵、国盟,乃至希盟的关系是平起平坐,周旋于它们之间,可以结盟,但不会成为伙计。
砂盟打响本土主义,要争取《1963年马来西亚协议》(MA 63)协约下,砂拉越应有的权力,包括自治权,语文应用权等。
它也要争取加入马来西亚应得的经济利益,包括充分的财政拨款,加强基本设施建设,以及油气税和油气产品销售税等。
砂盟的强大,让它有足够力量把“马来亚”的国阵排除在砂拉越政治之外,国阵在西马失利之后,砂盟更把国阵仅有的象征意义,全盘逐出砂拉越。
“驱逐”国阵之后,砂盟也把全国性的反对党,如行动党、公正党、诚信党、伊斯兰党,视为“来自马来亚的政党”,不属于本土,应该扫出砂拉越。
希盟3党在选举中惟有全力抗辩,声称自己虽然是全国性政党,但在砂拉越有本土属性,而且拥有自主权力,不受中央操控。同时也全力支持和推动砂本土和自主政策。
只是,在本土自主潮流之下,全国性政党肯定不讨好,希盟要保持之前赢得10个议席,不被看好。火箭预料会失去半城乡席位,只能守住华人占绝大多数的城市议席,公正党和诚信党则面对全军覆没的危机。
反之,老牌政治人物黄顺舸成立的本土反对党砂拉越全民团结党(PSB,简称砂团),却有亮点。它原本就有中砂的地方基本盘,加上能够吸引反对砂盟的选票,以及对希盟失望的反对票。它打出的本土路线,也和砂人的想法接近。
西马的土团党能够在马六甲州选获得广泛的支持,同样的,砂团也能够在砂拉越选举得到回响;土团党在甲州瓜分了希盟的选票,同样的,砂团看来也会吃掉希盟在砂州的选票。
至于新成立的政党,肯雅兰党和民志党,它们的主张更加激进,甚至不满足于本土和自主,而要迈向公投独立。它们会得到一些支持,但因为资源不足,看来还赢不了任何议席。不过,它们的斗争路线,会留下足迹,把砂拉越政治推向更激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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