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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 7:01am 25/09/2022

新教育

华德福

森林学校

教育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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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骨森林里的森林学校

如果本地有所谓的“十大最美校园”票选或排名,吉隆坡施泰纳学校(Kuala Lumpur Steiner School)肯定名列其中,因为单凭其位于首都吉隆坡,却又被森林围绕的清幽环境,在地理上就已经得天独厚,是学生最好的大自然教室。

報道:本刊 梁慧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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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本報 林毅鉦   

吉隆坡施泰纳学校位于武吉兰樟,黄晓斌发挥建筑师本事,将这片土地打造成很像度假村的校园。

很多吉隆坡人都没听说过“施泰纳学校”,但这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因为这所学校虽然位于吉隆坡,可是地理位置相当隐蔽,四周都是山林作为自然屏障,许多人断不会想到原来城市里还有这样一所低调的

吉隆坡施泰纳学校注定跟其他学校不一样,除了地理环境的关系,也因为这是一所体制外学校,实行源自欧洲的教育。

华德福教育是奥地利哲学家史代纳(Rudolf Steiner,1861-1925)创建的教育方法,因此也称史代纳教育,是一种主张身心灵平衡发展和亲近大自然的人性化教育。在吉隆坡施泰纳学校,学生没有考试也没有一堆写不完的作业,反而隔三岔五就去后山健行或去户外教学,过着跟传统学校学生很不一样的校园生活。

黄晓斌在森美兰的乡村长大,从小热爱大自然,希望孩子也在大自然的环境中学习。

学校缘起:孩子是创办动力

这所学校2018年创立,灵魂人物是建筑师黄晓斌(Clement Wong)和妻子苏诗云,学校缘起要从他们的大儿子开始说起。

话说他们大儿子小时候非常活泼,喜欢唱歌跳舞又会作诗,对世界有着强烈的感受力。可是进入华小以后,黄晓斌说:“他慢慢一年一年地转变,变得不爱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活跃。在他四年级那年,我们还被老师叫去学校,说我大儿子成绩退步了,就连我们平时在家里用英语交谈,他的英语都退步了。那时候,Grace(苏诗云)和我觉得可能孩子不适合体制内教育,所以决定送孩子去体制外的学校。”

当时,他们对华德福教育还了解不深,于是先把孩子送去国际学校,然后一边摸索一边找资料,渐渐对华德福教育有了更多认识。与此同时,他们回想起多年前在峇厘岛参观的绿色学校(Green School),这所学校用竹子建成,无论环境或课程都与大自然完美结合,夫妻俩非常惊叹,从很多年前就梦想如果有机会,他们也想要打造这样一所学校。

身为建筑师和城市家长,黄晓斌对吉隆坡眼光独到,知道应该往哪里找世外桃源。他说:“我当时的条件很简单,就是这间学校必须在吉隆坡市区内,必须有肥沃的土壤、不受污染的水源和很大棵的树,因为我要让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很幸运的,多年前他找到了现在这片校地,地主是一对住在里头的年迈夫妻,因为没有能力打理而答应把这块地租给他兴办学校。

学生在亲近大自然的简朴环境中学习。
学生快乐的在玩乐中学习。

招生会人数超出预想一倍

有了校地后,接下来是筹备师资,他们认识了从台湾毕业的华德福老师黄琪翠,再透过她邀请德国的资深华德福老师乌苏拉·尼克莱(Ursula Nicolai)担任学校顾问。苏诗云说:“从那时开始,对的人陆陆续续进来,他们都是有经验的华德福老师,而且受过师训。”

2018年,学校举办招生说明会,原本邀请150位家长参加,结果来了300位家长。黄晓斌如今回想仍然很感动,他说:“其实有很多因素,包括天时、地利、人和成就了这所学校,这所学校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开始的。”

吉隆坡施泰纳学校2019年正式开课,最初只有一年级和二年级,到今天已拓展至3岁的幼幼班、4至6岁的幼儿园以及小学一年级至五年级。目前全校大概有70位学生和二十多位老师,其中5位是类似班导师的主课老师。

建筑师黄晓斌(右)和妻子苏诗云(左)为了孩子的教育,创办吉隆坡施泰纳学校。黄晓斌是2022年TEDx茨厂街的讲者之一。

华德福教育特色:玩乐中学习也在探索生活

对于华德福教育,许多人的印象是学生很自由,好像大部分时间都在玩,不禁好奇他们到底学到多少东西。但其实所有的教学活动都有目的,而且经过扎实的课程设计,并非毫无缘由放任不管。例如在吉隆坡施泰纳学校,学生到了三年级会开始种稻,目的除了让他们了解食物来源之外,他们还需要懂得计算秧苗之间的距离和为谷物称重,而这些其实都是数学。不仅如此,学生还会学习一些关于种稻的诗词,领悟“粒粒皆辛苦”的道理。

华德福教育有一点跟传统学校非常不一样,主流学校的学科划分得非常清楚,比如中文课就中文课,历史课就历史课,学科之间好像互不相关。但是华德福学校主要采用主题式教学,简单来说就是打破学科壁垒,以一个主题贯穿所有学科。例如采访当天,五年级学生的学习主题是“古希腊”,他们会在大约4周的时间内围绕这个主题深入学习历史、地理和语文,另外还制作古希腊陶器,甚至在校园举办茶会,享用他们想像中的希腊食物,比如面包、芝士和橄榄。

另外一点跟传统学校不同的是,这里的学生没使用统一的教科书,他们的课本基本上都是自己编写的。考试也不存在于这所学校,至于要怎样评估学生的学习进度,黄晓斌说,华德福老师受过训练,懂得观察孩子的个性和学习需求,然后按照孩子的能力引导他们更好地学习,每年也会邀请家长一起来讨论孩子的学习近况。

五年级学生最近的学习主题是古希腊,他们围绕这个主题学习历史、地理、语文、陶艺等知识。
配合古文明历史的学习主题,五年级学生在校园举办古希腊早餐会。(吉隆坡施泰纳学校提供照片)

华德福教育理念:3阶段学习真善美

现今许多家长都担心让孩子输在起跑线,可是支持华德福教育的家长不会这么着急,因为华德福教育主张配合孩子的身心发展来呼应他们的需求,大致是每7年分为一个阶段,每个阶段侧重的目标不大一样,比如:

·0—7岁(幼儿阶段):意志力的发展阶段

·7—14岁(小学阶段):情感发展的主要阶段

·14—21岁(中学到大学阶段):思考发展的主要阶段

如果以“真善美”来对应华德福教育的3个阶段,黄晓斌说,0至7岁是学习“善”;7至14岁是学习“美”;14至21岁则是学习“真”。他解释,幼童是靠感官学习,所以0至7岁这个阶段应该启发感官,多感受大自然还有周围的一切。

“上了小学后则是给予情感上的滋润,这时候的孩子会学习很多跟‘美’有关的事物,例如美术、音乐、诗歌和书法,好让他们感受这个世界是美丽的,然后因为感动而去学习。但我们不会只给孩子看见美好的一面而不看见世界的另外一面,所以上了中学就是发展思考的时候,这个阶段的孩子会去了解和思考真实的世界。”

黄晓斌以他的18岁大儿子为例,过去一直都有在周末接受华德福教育,在大儿子14岁之前,“我们尽量不去管左脑右脑开发,时机到了他就像拉满的弓一样,一放手就冲得很远。”后来他的儿子在差不多中学的年纪,就开始跟家长讨论什么是资本主义、什么是共产主义这类严肃话题,而且参加很多活动,并没有与真实世界脱钩。

黄晓斌说:“很多人对华德福教育有很大的误解,以为华德福学校的孩子一直在玩,没有学到东西,但其实不是这样的。”就学业而言,他的大儿子在IGCSE(国际中学教育普通证书)考获比许多国际学校学生更优异的成绩,所以接受华德福教育的孩子,在学业上未必会比别人落后。

吉隆坡施泰纳学校的第一批学生,现已升上五年级。

校方的烦恼也是成就,孩子课后不想回家!

吉隆坡施泰纳学校刚创立的时候,前来询问详情的家长主要有两种。黄晓斌说,一种是先被森林环境吸引,之后才慢慢了解什么是华德福教育的家长;另一种是通常接受华文教育特别是独中教育的家长,他们早已听说华德福教育,因为华德福教育而想要把孩子送来这里。

家长谢菀倩对华德福教育的接触始于2020年,在那之前,她的女儿在普通幼儿园上学,居家学习期间有一份剪报作业,要从报纸剪下所有“The”英文字,结果剪了一小时,她问女儿到底学到了什么,女儿说不知道,当下她下定决心替女儿转校,因缘际会认识了华德福教育,还成为吉隆坡施泰纳学校的联合创办人。

谢菀倩(左)是吉隆坡施泰纳学校的联合创办人,黄琪翠(右)则是该校的第一位主课老师。

教育不是做给家长看

从女儿过去的学习经验,她觉得现今的一般幼儿园常常让孩子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或流于表面,主要是做给家长看。”相对的,在华德福学校,所谓“Free Play”是真正让孩子从玩乐中学习,老师只在一旁观察,孩子自由探索的同时也在培养情商和社交能力,比如如果发生冲突,这里的老师不会介入要求谁向谁道歉,而是试着让孩子自己解决问题和从错误中学习。

此外,华德福教育注重培养孩子独立自主的个性,她举例:“在女儿以前的那间幼稚园,有阿姨是专门带孩子去上厕所的,阿姨会提醒孩子洗手和注意清洁,可是这里(吉隆坡施泰纳学校)的孩子如果到了一定年纪是要洗厕所的。”

比起体制内教育的学生,她觉得华德福教育的孩子有一点特别幸福,“他们从小就一直学习音乐、美术、天文、地理等知识,没有东西会因为考试而需要被牺牲,我们要保护的是孩子对于学习的热忱。”

谢菀倩是八打灵公教中学和剑桥大学法律系毕业生,自从认识华德福教育之后也开始接受培训,目前协助吉隆坡施泰纳学校筹备中学课程。身为传统教育体系出身的家长,她坦言不是每个家长都认同华德福教育,可是对于孩子而言,她认为华德福教育其实适合每一个孩子,因为华德福教育尊重每个个体,照顾不同孩子在不同阶段的身心灵需求。

不用3C教材,保护孩子的学习热忱

吉隆坡施泰纳学校位于武吉兰樟,距离繁忙的大道其实不远,但因为校园被山林包围,所以与外头的车水马龙仿佛两个不同的世界。

大自然是学生最好的教室,这里的学生没有使用手机和平板电脑,教室里也不见电子教材设备。对于是否担心学生会有数码落差这个问题,黄晓斌从容表示,电子产品其实不用刻意去学习使用,等到需要用的时候,学生自然就会上手。

他强调:“我们没有排斥科技,我们是很支持科技的,但我们对科技的看法是这样:如果孩子要了解科技,他应该从科技的根本开始了解,比如如果要讲数码,那应该是从二进制开始。我们要教的,是他对学习的科目有很浓厚和热切的热情。”

之前我国实施行动管制令,对学校教学确实造成很大影响。苏诗云说,家长把孩子送来这里就是希望孩子在大自然的环境中学习,可是MCO期间学校只能远距教学,那时候的对策是老师准备很多教材让家长带回家,要求家长多花时间辅助孩子学习。

如今学校一切恢复正常,采访当天,老师和学生都忙着准备第二天前往槟城和十八丁的考察行程,放学前还去后山走了一圈。

如果真要说办学的难处,黄晓斌一脸正经说道:“我们有个很大问题,就是孩子下课后不想回家!”

可是很显然的,这个“问题”并没有对他造成困扰,反而是办教育的一种巨大成就感。

这间教室的前身据说是已故前副首相敦嘉化峇峇的故居,现翻新和打造成幼儿园的教室,由学生自己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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