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新马海南鸡饭,多见散饭的呢?这是因为原本挑担叫卖的小贩们,随着经济条件改善,已经落地生根有了店面,没必要再把饭捏成球状了。而且新马和原乡还有一个有趣的差异,那就是餐具器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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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回我们谈到,在许多国家都可以见到鸡饭的踪影,日本有亲子丼、台湾有鸡肉饭、港澳有玫瑰露酒豉油鸡饭等。鸡饭还是美国纽约着名的街头小吃,1960年代的埃及移民带来了“清真鸡肉饭”(Halal Chicken Over Rice),由炒过的鸡肉丁与姜黄饭组成,食物使用大量香料,最后淋上以优格调制成的白酱,大量香料是脱颖而出的关键。
单单是鸡跟饭,元素如此简单,竟能变化出那么多种组合,而且样样好吃又精彩。
一问:海南岛有没有海南鸡饭呢?
而在鸡饭版图里,最具国际知名度的可说是“海南”(Hainan)鸡饭了,虽然已经成为新马美食的代名词,但我还是不禁会想:海南岛有没有海南鸡饭呢?答案是有的,只是当地称“鸡饭”而非“海南鸡饭”。
这点不难理解,通常原产地食物不会特别冠上地名,一旦冠上地名,通常是为了方便外地人(尤其是观光客)辨识而存在。例如槟城人称的“福建面”,槟城有些店家为了方便外地人辨识,开始有“槟城虾面”的称法,以与中、南马人所熟知的福建面区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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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鸡饭开始被冠上“海南”二字,主要是新马一带的海南移民,在街头卖起鸡饭,因而籍贯与食物名结合,而成“海南鸡饭”一词。
或许大家经常听到海南岛文昌鸡,“文昌”是地名,标榜产地的食材例子相当多,例如日本神户牛、中国宣威火腿、台湾宜兰三星葱等,通常是标榜受到风土影响,食材品质特别好。
鸡有各式烹法,只是文昌鸡太有名了,把文昌鸡烹制成的白切鸡,是一道菜式,它既是白切鸡但也被称为“文昌鸡”;而用鸡汤煮成的饭,称为“鸡饭”;它的角色比较像加料白饭,可以跟所有菜肴搭配。
我的朋友,同时也是马来西亚华人王丽兰回忆,2000年跟父亲回海南岛文昌县时,在家里就吃鸡饭,先干煸姜、炒生米,再下鸡汤烹煮成鸡饭,“餐桌上有白切鸡与一些家常菜,挟菜配鸡饭吃。”
二问:海南岛也有马六甲美食代表的鸡粒饭吗?
海南岛也有马六甲美食代表的鸡粒饭吗?答案也是有的。饮食作家林金城在《寻味地图》提到,海南人将捏成球状的鸡粒饭称为“饭珍”,方便携带。记得我有次演讲时,有读者发问:“为什么鸡肉跟饭团要分开?把鸡肉塞到饭团里,不是更省事?”当时我一时语塞。
而班达马兰(Pandamaran)新村偆园茶餐室的第二代,来自海南岛文昌县的符玉娇给了我解答,她回忆起幼时住在海南岛,说:“母亲会把鸡肉剁成小小块,塞进鸡粒饭里,用香蕉叶包起来,让我带到学校吃。”这吃法不一定全海南岛,但可见鸡粒饭是存在于当地人生活中的。
三问:为什么新马海南鸡饭,多见打散饭的呢?
为什么新马海南鸡饭,多见散饭的呢?这是因为原本挑担叫卖的小贩们,随着经济条件改善,已经落地生根有了店面,没必要再把饭捏成球状了。而且新马和原乡还有一个有趣的差异,那就是餐具器皿。新马受到他族饮食习惯影响,或是海南人考量到其他族裔的食用方便,多数不把饭放碗里用筷子吃,而是置于盘上用叉匙吃。
四问:为什么海南鸡饭能在鸡饭领域里胜出呢?
许多国家都有鸡饭,为什么海南鸡饭能胜出呢?我个人认为,每款鸡饭都很美味,差别就在于是否有好的对话方式。海南人语言能力好,能用更精准的方式把餐点推销出去;新加坡是国际转运站,提供一个很好的美食资讯平台,换言之,为食物提供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它便有机会扬名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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