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翻译组下午译新闻,傍晚负责接听外坡记者拨来报告最新即时新闻的电话,一面听一面把新闻抄录下来,就像小学生的“听写测验”,写好就交给总编辑过目,分发给各版编辑发去排字然后编版。
70年代《新明日报》编辑部设在八打灵再也旧区,被陈群川收购后,1977年我们与吉隆坡罗爷街的采访部一起迁往怡保路三英里的Batu Complex一座两间铺位的4层楼新厦办公,分隔两地多年的编采两部门终于合二为一,省却了递送新闻稿的麻烦。不久后新资方在贵都大酒店(Equatorial Hotel)为报馆举办一场年宴盛会,还邀请商界出席宣传一番,在会场上放映各部门作业情况的幻灯片,展现一番新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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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在《新明日报》担任国际电讯翻译组主任,每天细看路透社、合众社和法新社传真过来的英文外电,挑选重要的国际新闻分派给组内成员翻译成华文,修改后交给国际版编辑编版。那时组内的翻译员人才济济,最资深的郑君文改名为郑韵穆,后来成为出色的专题作者。张肇达好学不倦,勤于进修英文,是虔诚基督教徒,外号 “耶稣仔”;廿多年后离开报界出任富贵集团高层,著有讽刺人性小说《大中华英雄》上下册。李会琼的名字最搞笑,以华语念来就如“你会穷”。那个年代《南洋商报》也有个资深记者李必富,听来像“你必富”。这两位老李,一个“会穷”,另一个“必富”,在华文报界相映成趣。后来李会琼“啲起心肝”改名为李惠群,惠及群众,总好过穷死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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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砂拉越的刘深瑞常告诉我他在台湾留学的趣事,说国民党政府时刻不忘向学生灌输反共思想,要他们在大学里玩一个“杀猪拔毛”游戏,但并不是真的教学生如何㓥猪和拔光猪毛,游戏名称其实是暗喻“杀朱拔毛”,即杀掉朱德及拔除毛泽东这 “眼中钉”,真是阿Q精神!组里最年轻的凌秀松后来考进马大升学,不再做“报纸佬”了。
我们翻译组下午译新闻,傍晚负责接听外坡记者拨来报告最新即时新闻的电话,一面听一面把新闻抄录下来,就像小学生的“听写测验”,写好就交给总编辑过目,分发给各版编辑发去排字然后编版。在那个各报还未采用传真机接收外坡新闻的年代,只好靠这种最原始的方法了。
有个瓜拉庇朥通讯员报新闻有时发音不准,我们听写得颇为“忟憎”。有次他把火灾新闻的“塑胶厂”误读成“涂胶厂”,真是听到“八只耳”,还以为那是一家专门涂胶水黏东西的工厂。他后来改行当风水师,取名“铁笔子”,似欲向吉隆坡三间庄著名的“罗铁笔”看齐。
还有人把“浑身浴血”念成“滚身谷血”,害我们把一股血气“谷”到冲上头顶脑门,变成“谷气”!最要命的是有次槟城一名悍匪逃脱,警方发通缉令四出追捕,他只好东躲西藏。我却把记者报来那句“东躲西藏”误听为“封锁机场”,忍不住追问:“什么?为了捉拿一个通缉犯,居然要封锁整个槟城机场那么大阵仗?有没有搞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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