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自然保育联盟(IUCN)把我国国蝶红颈鸟翼蝶(Rajah Brooke Birdwing)列为无危(Least Concern)物种,即族群数量尚未受到威胁。可是我在西马大小森林见过它们的次数却少于10次。属于濒危(endangered)物种的大长臂猿(Siamang)和白冠犀鸟(White-crowned Hornbill),我都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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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其它陆域生态,热带雨林里有更丰富多样的生物。不过,要在等面积范围里容下更多物种,这表示,各物种之间的竞争相对激烈。为了减少竞争,许多生物在历经千万年来的演化压力之下,都已发展出自己的特长,然后凭着自己的优势,在雨林中占据一席生态栖位(ecological niche)。
然而,物种的生态栖位并非永恒稳固的,因为气候和环境一直在变,竞争者也不断来挑战。而且,假使某种生物对其所占有的生态栖位太过于专一,那么,虽然它在特定环境下能够保持优势和稳定,但对于其它环境的调适能力,则可能较弱,分布范围也可能会因为合适环境有限,而变得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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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纵然我国西马半岛的土地面积不算很大,纬度最南到最北端仅有5度之差,但南北两地的许多生物已不太相同。而且,在相同的纬度下,不同地区因有海拔高度的差异,水文和地质的不同,也会产生各种微气候差异。要是在地理上有高山和大河的地理隔绝,那又会阻碍物种的散播,局限它们的分布。这种种原因,都使得我国许多并非稀有的生物,却不随处可见,而通常是在特定区域里普遍常见(locally common)。
举例来说,目前世界自然保育联盟(IUCN)把我国的国蝶红颈鸟翼蝶(Rajah Brooke Birdwing),列为无危(Least Concern)物种,族群数量尚未受到威胁。可是,过去我虽探访了西马多处大小森林,见过它们的次数却少于10次。根据资料,它们在西马主要出现于主干山脉中部段落的森林里,北至霹雳州近打、南达森美兰州乌鲁本笃,少数(另一亚种)也分布于登嘉楼州和柔佛州的森林。因此,就连在拥有原始且宽阔森林的Taman Negara国家公园里,曾发现红颈鸟翼蝶的记录也不多。而在霹雳州北部、森林状态也不错的柏隆皇家公园,则不曾发现过它。
至于森林中那些原本就稀有的物种,它们分布范围就更加狭窄,数量也更少。往往去到了它们的栖息地,仍未必能遇见。比如在我特别喜欢的动物之中,大长臂猿(Siamang)和白冠犀鸟(White-crowned Hornbill)属于濒危(endangered)的物种,而这两种动物,我目前都只见过一次。
大长臂猿在全球仅分布印尼的苏门答腊岛、我国西马半岛和泰国最南端。在我国西马,它们只出现在森美兰州以北、霹雳河以南的山区,故不曾在柔佛州和吉打州里发现。我曾在彭亨的福隆港听过它的叫声,但只有在森美兰州的森林里远远地望过它一次。
比起大长臂猿,白冠犀鸟的分布范围则比较广泛,它在苏门答腊、婆罗洲(包括东马)和马来半岛(包括缅甸南部、泰国南部和西马)都有发现,一般生活于海拔900公尺以下的森林,生性害羞。根据观鸟网站ebird的记录,它在多处地方都有观察记录,不算太罕见,可我只曾在柔佛州的国家公园里见过它。
我国还有许多我特别喜欢的动物,我都只见过一次或寥寥数次,很期盼能再遇见,包括普雷沃斯特松鼠(Prevost’s Squirrel)、穿山甲、横斑翠鸟(Banded Kingfisher)、懒猴、黑点帛斑蝶(Malayan Tree Nymph),等等。
以往遇见它们,有的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但我差不多都还记得与它们相遇的地点和情境。比如记得遇到白冠犀鸟时,是在一个山谷中瀑布旁的小溪边。它停在不远处低矮的高树枝上,看了我一眼才展翅飞走。
与这些动物相遇,就像是夜里看见偶然划过夜空的流星,美丽却短暂。我很珍惜。
注:照片皆摄于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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